穗城天气多变,姜屿虽然早就习惯,但今天的大雨还是让他分外不适。
狂风呼啸,抽走了在这繁华城市奔波的每一个人骨头里的温度。
姜屿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加快了步伐。
雨天总是让人分外沉默,姜屿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工作如往常一般的繁忙,姜屿的心情却不如往日般低落。
今天,他说服了自己尝试去接受邓辊,去接受和邓辊共同的家。
视线从指针指向7点半的手表往上看,别墅却没有按时亮起灯光。
密码锁发出“叮”的声响,姜屿裹挟着雨水的味道进门。
客厅的灯光昏暗,空气中熟悉邓辊的红酒味信息素和一股陌生的omega气味纠缠在一起。
姜屿的心猛地一沉,他顺着声音走向二楼卧室,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低语和喘息声。
他的手颤抖着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几乎窒息。
邓辊正和他的秘书,一个年轻的Omega,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两人的衣衫不整,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情的交缠。
姜屿眼睫低垂,不觉得多么难过,心中响起来果然如此的嗤笑声。
“邓辊。”姜屿的声音冷静而冰冷,他低垂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和无力,眨了眨眼,再看过去已是一片冰凉。
邓辊和秘书猛地分开,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邓辊迅速站起身,试图解释
“姜屿,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姜屿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辊无言以对,他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姜屿的眼睛。
秘书则慌乱地整理着衣服,试图掩盖这个尴尬的场面,可交错了两股气味早就出卖了他们。
姜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一刻,他必须做出决定。
他走到邓辊面前,还带着微凉雨水气味的皮鞋,狠狠地踹向他的□□。
“啧,新鞋不能要了。”这是姜屿唯一闪过的念头。
邓辊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下身,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这是你应得的。”姜屿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衣诀翻飞,等邓辊反应过来,已是不见姜屿的身影。
姜屿此刻只想快点远离这个让他生理不适的地方,甚至连伞也没有拿。
他走出家门,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浸透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无力和失望。
“果然,还是如此吗。”
其实姜屿很喜欢雨天,小时候是这样长大后亦是,因为雨水可以盖住父母的争吵声,可以让他享受来之不易的睡眠。
不知道是否就是这么个荒诞的理由,姜屿的信息素就是雨后清晰的味道,淡淡的。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姜屿不算太快的走着,嗅着雨水的气息。
突然,姜屿的雨不下了,他想看看是哪个讨人厌的家伙,抬头却撞进一双荡着心疼和不可言说情绪的眸子里,祁舟撑着伞,不容置喙却轻柔地扯住了姜屿的手腕,或许是在雨点坠地吵闹的声音里,给了祁舟不知名的勇气,把姜屿塞进了副驾。
车上,祁舟一直沉默寡言,把姜屿和邓辊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祁舟因为私人原因当了邓辊的家庭医生,刚上岗就被勒令签了一份保密合同,因为邓辊纵欲过度,导致他身体某方面出了问题,祁舟也因此知道了邓辊的风流事迹,但邓家人瞒得很好,他想告诉姜屿,但是不知道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告诉他。
因为邓辊和姜屿是商业联姻,AO联谊,收益的永远是A。邓父母为了让邓辊收心和加强和姜家的商业往来,就在这个别墅群里面买了一栋别墅作为他们的婚房。
谁能想到姜屿和邓辊说慢慢培养感情然后分房睡,邓辊成天看着姜屿这个肩宽腰窄的漂亮omega晃来晃去,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和他新招的小omega做了这种事。
因为在别墅群,很多相识的富家子弟眼尖的看到了姜屿淋雨出门,联想到邓辊婚前的浪荡事迹,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舟烦他们编排姜屿,但又感激能传到他这里,幸好赶上接到了姜屿。
思及此,祁舟皱了皱眉,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去摸外套口袋,烟盒抽出来了,又顾忌到姜屿,正欲开口,姜屿却抢先说了今晚他们俩的第一句话。
“给我来一根,谢谢”
祁舟沉默着递了一根烟,路口红灯亮起,祁舟又转过头把姜屿衔在嘴上的烟抽走,姜屿低头找打火机的手一顿。
祁舟嘴里多了一根烟,烟盒中烟的数量还保持在他递出烟的那刻。
祁舟把车靠边,转过脸对着姜屿牵强地扯出一个理由:“抽烟对身体不好。”顿了顿,“我记得你不会抽烟。”
姜屿轻抿了下唇,而后解开安全带身子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