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斯和勒法尼在小路上走着。“老师,我们休息一下吧!”走了许久的缪斯对勒法尼说。
勒法尼也感到有些累了,离墨斯本还很远,于是说:“ 好吧,前方有棵树,在那里休息吧。”
“好,向那边的树前进!”缪斯打起精神,加快脚步,走到大树下歇着去了。“啊~累死蛇了。”缪斯用手盖住眼睛,想要打个盹。
清风吹拂大地,空气意外的凉爽,厚厚的树叶遮住了天空的一角,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树上因该有动物在上面,可能是鸟之类的。
好像有什么动物要从树上掉下来了。
“哎?!”
一只大猫头鹰从树上掉下来,正好砸中了缪斯。
“缪斯!”勒法尼赶紧跑过去,试图把猫头鹰抬起来。
“对不起,我不小心砸到你了。”醒过来的猫头鹰说。
“混蛋!你从我身上下来先!”被压着的缪斯吼道。
“哦哦哦……抱歉!”
大猫头鹰站定了身,开始介绍自己:“很抱歉我刚才在树上睡着,这才压到你。我叫瓦西里·彼得诺夫,是彼得诺夫家的巫师,此行是去墨斯本给家主的小儿子阿列克谢送信。”
“我叫缪斯,这位是我的老师勒法尼,他是位医生。”缪斯说。
“你的名字听起来像是斯拉夫人,瓦西里,你从哪来的?”勒法尼问。
“我从莫斯科来的。”瓦西里说。
“斯拉夫人很少会来墨斯本,你家的小主人是来做什么的?”缪斯问。
“阿列克谢是来墨斯本读书的,现在他或许是个成绩优异的学者,我已经等不及要见他了”瓦西里说。
三个人一起走,远方逐渐出现高耸的城墙。
“快看,我们要到了。”勒法尼指着远方的城门说道。
三人走到城门下,瓦西里挥手告别二人:“再见”
“再见。”
“再见。”
勒法尼找了家旅店住下,墨斯本是个大城市,旅店都比别处要大一点,奇怪的人也比村镇里的多。
在傍晚,缪斯拿出勒法尼行李里老旧的书,复习所学的医学知识,书的内容多是关于人体结构的书。
不过缪斯现在还不能自己给病人看病,她多是做些配药或是给勒法尼打下手。
勒法尼说,她才学了一年经验不足,还不能给人看病。勒法尼对行医的标准很严苟,缪斯认为这可能源于他的老师穆罕默德。
穆罕默德是一位医术高明的阿拉伯医生,当时的勒法尼苦于欧州的老旧知识对病人的病情收效甚微,甚至对病情起到反作用,在那时,他遇见了穆罕默德。
穆罕默德将自己的医术教给他,这让勒法尼也成了一名有为的医生。
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位医生呢?缪斯想。
复习到了深夜,缪斯感到空气有些沉闷。缪斯轻轻走到窗前,开窗,凉爽的风吹进缪斯的房间,月亮挂在天空,城市在月光下像是一片薄薄的剪影。缪斯望着广阔的城市,想出去看看。
缪斯掐灭桌前的蜡烛,变成一只鸟飞出窗外。按理来说现在宵禁,不允许出门,不过自己都是巫师了,大概不用那么遵守规则。
缪斯乘着凉风,飞过矗立在北门的教堂,飞过尽是鸟儿的广场,飞过四通八达的小巷。
缪斯向下看,发现有人站在巷子里,仔细观察,原来是瓦西里拿着信走在街道上。
“瓦西里,你怎么站在这?”缪斯飞到屋檐上问。
“嗯,哪来的声音?。”瓦西里听到声音,抬头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缪斯。
缪斯干脆直接变回来站在在他面前问他:“瓦西里,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原来那只红鸟是你啊,我正在找阿列克谢的住宅。”瓦西里说。
“你还没找到他家?他没有说自己住在哪吗?”缪斯问。
“没有。”瓦西里说。
“他是自己用钱买得吗?“缪斯问。
“是的,他以前寄信说自己花钱买了房子。”瓦西里回答。
“他花钱买下了一间房,房子上应该挂着他的门牌,而且他是个学者,他可能住在学校附近。学院盖在北门,我们可以去那里找。”缪斯说。
缪斯变成鸟,飞到空中为瓦西里带路。
“哇,你居然会变形术,我练习了好久都没法做到呢。”瓦西里感叹道。
变形术明明很简单,只要心中想想一下就能变,缪斯想。
两只鸟穿过中央广场,来到学院附近。一个接一个地看着附近住宅的门牌。
“海尔德,不是……马托拉克,不是……艾尼尔森,不是……阿列克谢·彼得诺夫,找到了。”缪斯站在房子的门前说。
“阿列克谢,开门,我是瓦西里,我来给你送信了,开门开门!”瓦西里催促着房间里的阿列克谢。
咚咚咚!
瓦西里敲得更响了。
“停,先别敲门,声音这么大,别把巡逻的守卫引来了。”缪斯动道。“我们应该想想怎么进去……唉你怎么?”
缪斯说出这句话时,瓦西里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呈现一种幽幽的蓝色。瓦西里迎面走向墙壁,直接穿了过去。
“嗯……好黑,里面没人,我先把门打开。”在屋内的瓦里西把门打开。
缪斯把蜡烛点燃,光照亮了房间。阿列克谢的房间有些杂乱,书桌上堆满了鸟类的画,其中多是猫头鹰,但书桌中间最大却是一只鹤,画他的人还在鹤的旁边加上了一圈表示光芒的线条。
“你的阿列克谢很喜欢鸟啊。”缪斯说。
“阿列克谢以前就有观鸟的爱好,选择来墨斯本读书或许也是因为这里鸟多。”瓦西里说。
“现在我们应该想想阿列克谢去哪了,一个大活人晚上出去干嘛?要怎么找到他。”缪斯说。
“对了,我之前给过他一个东西,我找找……”瓦西里在房间内搜索,在某个角落找出了一个小圆盘。
这个圆盘是瓦西里在阿列克谢临走时送给他的,可以用来占卜某人的大致位置,现在这个园盘许久不用,积了一层灰,但还能使用。
瓦西里用自己的翅膀把灰弹掉,取出一堆石子,倒入圆盘中,反复推了几遍。黑色小石子和白色的小石子渐渐分开,黑色的石子排成了一道道形似树枝的花纹。
“从花纹看,阿列克谢现在在树林里。” 瓦西里说。二人来到森林寻找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阿列克谢——你在哪里——”
“阿列克谢———阿列克谢———你在哪里———”
“我在这!我在这!”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二人赶紧跑过去,来到一处悬崖。
“瓦西里,我在下面。”阿列克谢躺在悬崖,朝瓦西里喊。
“阿列克谢,你等着,我马上来救你!”瓦西里说。
缪斯和瓦西里合力将他拉上来,带回了家。
“还好只是腿脱臼了,不严重,我给你按回去,嘿!”缪斯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列克谢痛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阿列克谢,你为什么要大晚上出去啊?”瓦西里说。
“我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是我最近在莫斯本附近听到了一个传闻,他们这有一种25年才会遇见的鸟。”阿列克谢说。“缪斯,你能帮我把桌子上的那张画拿过来吗?就是中间最大的那一张。”
缪斯将画着鹤的纸拿过来,阿列克谢说:“这只鸟被当地人称为月鹤,它身体全身透明没有人能看见,只有在5月27日这天,月圆之时,她才会被月亮的光照出全身显现出它真正的样貌。我本来想着能不能提前在山中观察到它,结果不小心摔下山崖了。”
“你没摔死真是命大。”瓦西里说。“家主的信给你,写回信好了就给我。”瓦西里附上了那封信。
“辛苦你了,你先睡吧。”阿列克谢说。
“不是我睡,是你睡。”瓦西里说。
“嗯,知道了。”阿列克谢乖乖躺下,侧过身去。“再过3天就是27号了,到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去看月鹤如何?”阿列克谢迷迷糊糊地说。
“别说话,快睡觉。”
缪斯离开了阿列克谢的家,飞回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