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一瞬」(五)演出

    你们的节目在乐器组成功杀出重围,被选入新年晚会中。

    ??有了胸针的前例,出通知那天你提心吊胆怕路辰再拿出点什么东西震撼你。于是马不停蹄去说请他吃饭,还专门叮嘱他不要再带礼物。结果真到吃饭的那天他提了一口袋水果来。最后吃完路辰三言两语这顿饭也莫名成了他请客。

    ??你回家再看到那一提水果又好气又好笑。

    ??日子一天天过。

    表演当天气温有些低,你和路辰在去演播厅的路上,冻得你手有点僵了。

    ??你哈了口气,感叹:“今天可真冷,应该要下雪了吧。”

    ??“嗯。” 路辰有些心不在焉,你估摸着可能是因为冷不想说话,没想到路辰稍微靠近了你一些,低头问你,“学妹需不需要什么暖手的?暖手宝之类的东西。”

    ??你没想到路辰会问你这个:“没关系,一会到演播厅就好了,舞台上还有暖气呢。这次彩排又不用换礼服。晚上带妆彩排那会我试试暖气强度。学长手冷不冷?”

    ??他从兜里掏出两个小暖手宝:“托暖手宝的福。” 路辰总是这样,口袋里总会适时出现需要的东西。他两个都递到你面前,你收下也揣进兜里:“那我也沾点学长的光,享受一下暖手宝。”

    ?晚上正式演出候场时,你裹着厚羽绒服坐在凳子上,路辰站在你身侧,你们俩都被精心打扮到了头发丝,路辰送的胸针你还是别在了礼服上。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你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剧烈得不正常。漫长的等待让你有点坐不住,你开始无意识摆弄裙摆的褶皱。

    ??在这时,路辰俯身想碰你的头饰,你立马正襟危坐让他调整。看着他你脱口而出:“学长,我今天好看吗?”

    ??路辰调整完牵起你的手,在你面前蹲下。他仰头看你,候场区特别昏暗,舞台的灯光仅照亮了他半张脸,他的眼睛却很亮。无需刻意点缀,宝石原本就光彩照人。

    ??你问他:“怎么了学长?还有哪里没弄好吗?是胸针歪了吗?”

    ?他轻轻捏了捏了你的手:“都没有,特别好看。还好胸针也很合适。放轻松学妹,我们每一次合奏都很自然完美不是吗。”

    ??你无端想起路辰手很漂亮,指尖在琴弦上翻飞的时候更漂亮。你没抽走手,忍不住吐槽:“那是学长的滤镜。”

    ??他笑起来:“是呀,没错,是我对学妹一直都有滤镜。学长一直都在你身边,大胆去演奏你的音乐吧。”

    ??

    ??在舞台上脑子里想的什么呢?你仔细回忆发现想的不过还是那张涂涂改改的乐谱。还有排练时路辰听出你走神时看你的那一眼。当然这次没有弹错。

    ??一曲终了,直到站起身向观众鞠躬,你才发现原本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早已在平稳地跳动。指尖有些发麻。

    ??恍惚间,你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紧张到全身发抖的小女孩跳下板凳,也向观众鞠了一躬。这一刻你可能终于和舞台和解了。

    ??演出很成功。伴着台下的掌声路辰走向你,一手提着小提琴,另一只手像你伸出,弯腰邀请你再次一起谢幕。

    ??你手搭上去的那一刻,你好像听到了你俩发小的怪叫。

    ??路辰牵着你向观众谢幕,迎着舞台光,台下仍旧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这一次你很享受舞台。

    ??

    ??下台后,你觉得可能是舞台上暖气烘的你看脑子发懵,一直捏着路辰的手不肯放。你问他:“学长,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路辰看着你,到有些郑重:“看来被发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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