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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报复我吗

    接下来的日子江佑临每天都能看见郁川,郁川从没给过他好脸色,从进门冷着脸到离开,日日如此。

    郁川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也许在生那帮仙门中人的气,也许在生江佑临的气,也许在生自己的气。

    那日江佑临的无言逃走刺痛了他,就算能接受他当徒弟,真正到了魔教还是接受不了吧,正派中人终究是不可能真正接纳魔教的。

    其实只要说一句,江佑临很可能就会为了他留下来,他从来都是那么惯着他,不会违逆他的心意,因为他是他的徒弟。

    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只要说一句,他们就可以继续扮演师慈徒孝的戏码了。

    两人每日里相顾无言的一起吃饭,不是江佑临不想说话,只是他一说点什么,郁川就冷冷地喊他玉陵上仙了,听得人心梗。

    大冰碴子扎手,江佑临好久没摸过他徒弟的头了。

    饭菜还是熟悉的口味,只不过曾经乖巧的少年现在对他冷漠又阴郁,江佑临忍不住会想,郁川真的就那么想掳走苏雪忆吗。

    江佑临苦涩中带着庆幸,无论是因为哪种原因,是他被带回魔教而不是苏雪忆,真的是太好了。

    好歹再看不惯他这个师尊,还没把他赶走,还给他做饭吃,江佑临想。

    和他不同,二号可开心了,虐值时不时的就蹦一蹦蹦一蹦,任务完成指日可待啊。

    青年只有饭点会来找他,其余时候都不在,江佑临有时在房中待一天,有时在魔教到处走走看看。

    也许是郁川交代过了,他去任何地方都没遭到过阻拦,路过的魔教徒看见他都匆匆离开,只有江佑临问路的时候会回话。

    江佑临绕来绕去,居然到了他一开始想找的最大最华丽的宫殿前,其实离他住的地方非常近,只是魔宫建筑错落耸立错综复杂,他竟从未发现。

    江佑临没什么犹豫就走了进去,门口的两排魔教侍卫看见了他,并未做出阻拦。

    宫殿内更是奢华,只是个寝宫而已,却华丽精致的像什么艺术品。

    江佑临心情微妙的观察着郁川的居所,只逛了一圈,没碰什么东西。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衣角勾到了什么,江佑临赶紧停住动作,回头看去。

    白衣搭上了书案上的一块玉牌,江佑临小心翼翼的将布料拿开,望着玉牌愣了神。

    玉牌上俨然刻着“玉陵”二字,江佑临知道,翻过去是青年的名字,郁川竟还留着这块弟子玉牌吗。

    明明都不把他当做师尊了不是吗。

    把玉牌放好,却无意间在玉牌压着的书页上字里行间的缝隙中看见“肆蛇”二字。

    江佑临简直对这两个字不能再熟悉了,在仙门时日日夜夜翻阅典籍古书,找寻的都是这两个字。

    江佑临将书拿起打开,随意翻开一页,入目的就是肆蛇毒三个字。

    寻常毒蛇一生有毒,肆蛇一生一毒,其毒狠辣屠仙杀魔,多是当场毙命者,最多撑不过两个时辰便会死亡。

    少有存活下来的人,所以也根本没有关于解肆蛇毒的记载,可手下这本书却清清楚楚写着解毒方法。

    肆蛇毒初九发作,初十与修为强大者行双修之术,燃烧功力为辅,通过双修术法将肆蛇毒销毁,往后每个月初十运行一次,三个月后肆蛇毒便会消失殆尽,而修为强大者会功力大损。

    剧情里郁川应该也发现了这本书,可能也想过和女主试试,但女主是肯定不会被得逞的,郁川应该也舍不得女主功力大损。

    江佑临拿着这本书,对着这页看了一遍又一遍,把每个字都记了下来。

    在仙门的藏书阁没找到,在郁川的书案上却找到了,果然这样阴湿的办法,仙门是不会出现的。

    这一页带着折痕,明显被反复翻看过,不然也不会一翻开就是这页。

    原来这才是郁川留他在这的原因吗。

    是因为想为女主守身如玉不愿对不起女主所以尚在纠结之中,还是只是在等待下一次蛇毒发作到来?

    不管怎样,江佑临已经为他做好选择了。

    初九这天中午郁川迟迟未来,江佑临都以为他不会来了,结果半个时辰后青年还是打开了房门。

    这段时间郁川都对他没有好脸,此时也只是脸色更难看了一些,坐在他对面吃饭,然而等江佑临吃完对面的碗里都没少什么东西。

    口中的味道依然是那么熟悉,即使刚熬过了蛇毒,即使已经痛到吃不进东西,也要给他做饭,来陪他吃饭吗?

    明明他辟谷了根本不用进食。

    自家徒弟乖的江佑临心尖发软,很想揉揉脑袋,给他做糕点。

    天黑后没几个时辰郁川就入睡了。

    郁川平日里不会睡那么早,虽然以前蛇毒发作都会撒谎说自己没睡好,但他也的确喜欢熬夜。

    前一天晚上蛇毒发作太痛苦了,他还没缓过来,今天就早些睡了。

    初九一过,江佑临掐着点进了郁川寝宫,门口的侍卫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目送他进去了。

    然后就捉到一只陷在柔软被褥里睡的沉沉的徒弟,虽然长大了些,睡着的样子看上去还是有点孩子气。

    江佑临不是不紧张的。

    郁川可能会怒骂他,厌恶他,恶心他,也可能会在进行完以上三个流程后权衡利弊,让他帮忙解毒。

    江佑临很轻很轻的揉了揉青年的头,发丝柔软的触感久违的挤压手心,暖流从心间淌过,心脏被涨的满满的。

    江佑临拉开被子,跪坐在自家徒弟身上,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

    郁川迷蒙的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声师尊还没喊出口,就惊觉到了不对。

    他怎么会梦到师尊在解他衣服???

    是梦吗?是吗,不是吗?只会是梦,是吗,不是,是梦吗?

    江佑临被郁川黑亮的眼睛烫的指尖一缩,欲落不落的碰着青年领口的布料,呼吸都困难了。

    “你,你怎么在这?”郁川一把抓住江佑临的手腕,眼前的场景已经超过他大脑可以处理的极限。

    “郁川,不要熬夜。”江佑临仿佛只是照常关心徒弟般说道,手上却解开了青年的衣扣,指尖探入衣领里“快睡吧。”

    青年愣住。

    青年大惊失色。

    青年一把抓住领口退避三舍。

    “你,你,你你做什么!”郁川脸颊发烫“你是我师尊!”

    江佑临神色淡了淡:“你还当我是你师尊吗?”

    郁川快速跳动的心脏停了一瞬,这句话像桶从头淋下的冰水让他清醒过来了,脸上热度尽数退去,郁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人。

    “是为了报复我吗。”郁川低声说。

    江佑临沉默了。

    他不是很懂他徒弟的脑回路,是怎么扯到报复上的,报复他不尊师重道不喊师尊吗?

    郁川以为他默认了,肩膀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真的没想到他的师尊会用这种近趋自辱的办法报复他逼迫他,让他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罪不可赦。

    郁川语气冷漠,偏过头道:“我知道了,明日,明日我就会送你离开。”

    江佑临静静地看着他。

    江佑临突然问道:“送我离开,让我回去收新的徒弟吗。”

    郁川顿住,气血翻涌着灼烧,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烧成灰烬。

    “你要收新徒弟吗。”郁川哑着嗓子说。

    那些纵容,那些溺爱,那些温柔,都要给别人了吗。

    过了很久也没等来回应,郁川转头看了一眼,就被钳制住了下颚。

    江佑临眼中看不出情绪:“送我走?”

    “嗯。”郁川被迫直视着江佑临的双眼。

    师尊一定,非常,非常生气。

    但郁川不想道歉,他也被怒火灼烧着,甚至有些委屈。

    他快要没有师尊了。

    “然后呢,把苏雪忆掳来吗。”

    郁川滞了几秒:“苏师姐?”

    关苏雪忆什么事?

    手上的力道蓦地加重了。

    对女主就一口一个师姐,对他连师尊都不肯喊,一天天把玉陵上仙挂嘴边上。

    江佑临慢慢松开了手,他的力道太大,手下白净的皮肤都泛红了。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逐渐往下,另一只手加入,开始扒衣服。

    郁川整个人都傻了,胸膛一片袒露,顾不得乱七八糟的情绪,慌忙推拒着江佑临的动作:“你到底想干嘛?!”

    双手抓住江佑临作乱的两只手腕,郁川呼气不稳的看着这人,眼前这个人的确是他的师尊,郁川万分确定不是别人假扮的。

    郁川艰难的问:“……为什么这样做?”

    江佑临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硌着自己,视线扫过,是他给青年的那枚玉戒。

    江佑临顿了顿,淡漠地开口:“今天是初十。”

    “肆蛇毒初九发作,初十与修为强大者行双修之术,通过双修术法将肆蛇毒销毁,往后每个月初十运行一次,三个月后即可解毒。”

    “你……”

    “桌案上那本书上看到的。”

    郁川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但从这个地方看不见书案。他强装着镇定:“只是一本闲书罢了,玉陵上仙何必当真。”

    “郁川。”江佑临打断了他。

    郁川反应了过来:“……你早就知道?”

    “是,我早就知道。”江佑临承认了。

    “我早就知道你魔气泄露,早就知道你是魔教中人。”

    “我一直假装不知道,一直在骗你。”

    郁川觉得他今晚也受太多刺激了,师尊的话很多,很温柔,说的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做的更是他不敢想的。

    莫非真是他蛇毒发作后产生的幻觉?幻想出一个主动来找他,不计较所有,为他赴汤蹈火的师尊。

    但郁川还是说道:“是我在骗师尊。”

    抓着江佑临手腕的双手逐渐松开,下滑,最后只是捏住了一点衣袖的布料

    郁川垂着眼眸:“是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都是假的。”

    指尖的布料脱落,郁川的心也随之沉入地底。

    那人却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终于肯叫师尊了?”

    郁川随着头上挤压按揉的触感屏住了呼吸,好像有什么东西接二连三的炸开了,一片轰鸣中,郁川忽然发现自己的认知好像有点错误。

    “师尊,你,你那天为什么要逃走?”

    “……逃走?”

    郁川没了声音,一点一点倒进床里,扯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江佑临又好气又好笑,合着这些天来都是误会,他白挨了那么多冷眼。

    江佑临碰了碰被子团:“出来。”

    “师尊,对不起。”郁川闷闷道“我错了。”

    郁川认过很多次错,认错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随口就能说,却只有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

    江佑临轻轻掀开被子,郁川精致的脸上十分郁闷,眼睫轻颤着不敢看他。

    江佑临轻声道:“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郁川心口有什么东西缩了一下。

    是啊,是啊。

    师尊什么时候怪过他,哪怕他再犯错惹事,哪怕他是魔教中人,哪怕他故意冷漠相待,也从未听过师尊一句责骂,一句怪罪。

    “师尊。”

    青年终于抬眼,眼中流光溢彩似有繁星闪烁,烫的江佑临心头一颤,将被子彻底拉下来扔一边去了。

    “好了,都说清楚了。”江佑临冰凉如玉的手轻轻碰上郁川的脸颊“我们继续解毒吧。”

    郁川猛的从如梦似幻中惊醒,向后躲了一下被床挡住了,偏头慌乱道:“师尊,师尊!”

    郁川脸发烫,眼睛盯着床幔:“就算这样,师尊你也,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江佑临轻叹一口气:“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三次而已,郁川。”

    “难道你愿意,余生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吗?”

    “三次过后,就不用再受蛇毒的折磨,哪怕为了苏雪忆不肯,你也该替自己想想。”

    郁川消化话里的信息到一半,没忍住打断了他:“师尊,你为何老是提苏师姐?”

    “你不是喜欢苏雪忆吗?”

    郁川感觉莫名其妙:“苏师姐和苍师兄情投意合,我为何要喜欢苏师姐。”

    江佑临心头一颤,有什么东西破碎又重组,最后破土而出。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谁?

    郁川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却心念摇曳,有什么满的快溢出来的东西在心间流淌。

    江佑临忽然轻轻地笑了笑,郁川第一次见他笑,瞬时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郁川,郁川。”江佑临俯身低头,埋进身下人的颈侧“我帮你解毒。”

    “你说不要,你拒绝我,我就停下。”

    郁川嘴张了又张,半个“不”字也说不出。

    郁川从来只敢抓着袖袍衣角的云端之月,此时却伏在他身上不断啄吻,如此珍视的亲他,仿若他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

    他慢慢的,慢慢的收紧胳膊,将人圈进怀中。

    后半夜,江佑临想躲开叫停,却被郁川扣住手腕,按进被子里,再也没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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