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菲斯。”
低喃方才脱口便被夺取呼吸。
那双伏案执笔的手此时有力的抚摩着我的腰腹,又按压住我的脑后。
相互纠缠,掠夺。碾过上颚,舌体。津液沾染上唇,那一点润红,触碰一点冰凉,湿漉漉的感情。
轻易沉沦于这种强硬的亲热。
我嗅见他坚定的,膨胀的欲望。具象化的欲望压下来。
恐惧,但安心。
我们拥抱,腰腹紧贴,能感受彼此的温度,还有彼此苏醒的渴求。
衣料摩挲肌肤,比肌肤相接更具挑逗。
灼热的呼吸,燃尽枕边的空气。对,激烈的,再给我多一些窒息的吻,让我迷醉,让我昏死。
对,对,挑弄那一点,像挑拨那根欲崩的琴弦,让我的理性迸裂,让迸发的音浪震颤我的指尖。
乐章,我听见乐章。写被伊甸园驱逐的苦难,写背负禁忌的欢愉。
我多么荣幸,吟唱它,奏响它,在艺术的源泉汲取灵感的荡漾。
镜片折射出令人目眩的色彩,尖锐的色彩覆压浅色的发绳,使它染上旖旎的流光。一定是来自忏悔室的深褐木质台面,它忠实的记录下我们的罪孽。
原罪,啊,爱。智慧让我们区别彼此,而灵魂的神性、与生俱来的向往在彼此间共鸣。
抱紧我,亲爱的。我们相拥,我们十指相扣。是的,这样坚定的,让我们的□□,让我们的灵魂,合而为一。
带我奔向峰顶,亲爱的。让我只能听见奥林匹斯山巅风雨雷的咆哮,呼唤我饮下来自光之处的美酒。亦或是主的门阶,引领我极乐乡的去处。
你知道吗,亲爱的,我快醉倒了,亲爱的。
你知道吗,亲爱的,我被晃的睁不开眼了。
你的模样,透过泪的折射,模糊的,像是记忆里灰化很多年了。
像是不经意翻看老照片,你这副刻薄暴虐的坏心肠我想到竟愣神了。
你知道吗,亲爱的,我有点想哭,亲爱的。
你知道吗,亲爱的,这个也许不会再现的肆意的一晚,我有点走神了。
哈,溪谷的涌流,溃烂的菌群,激昂的,缠绵的,粘腻的,荒芜的,在腐败,在涅槃,撕裂旧衣,祂要以血泪重铸史诗。
“弗雷德……”我听见了。
“阿佛洛狄忒...阿佛洛狄忒善变且慷慨...小说家先生,我相信你不会成为最先落荒而逃的那个。”
白痴啊……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