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轻回答道,“这伶舟慢伶小主这么看来也是聪明。”
叶沐清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说,“若真聪明,不会公然得罪澹台吴琼,除非她是有所图。”
“我记得这伶小主是选秀时娴贵人选的,不过这伶小主没有出众的地方,真叫人琢磨不透。”铃儿在一旁说。
“官妆惠……”叶沐清重复了一遍官妆惠的名字,“官妆惠进来可有什么动向?”
铃儿说,“当日我与姑姑给娴贵人封号时,娴贵人也算的上人淡如菊,被封了号都无半点高兴,甚至还有这诧异不情不愿呢。”
叶沐清听后有了些兴趣,起身说,“本宫去一趟娴贵人的殿中,去探望一番。”
[享淑殿]
官妆惠这次没有出现在老北京躺椅上,用手托腮,眼神呆滞。
只有官妆惠的贴身丫鬟多言很有活力地扑着蝴蝶。
“清妃娘娘到!”
官妆惠小声嘟囔,“该来的还是来了……”
多言立马跑向官妆惠,说,“娴贵人,清妃娘娘来了,咱们快去迎接吧。”
官妆惠不敢得罪这位自己心目中的大女主剧本主角,和多言到了叶沐清面前,官妆惠恭恭敬敬行了礼,说,“见过娘娘,娘娘万安。”
叶沐清对官妆惠说,“一直以来本宫怠慢了娴贵人,娴贵人近来可好?”
官妆惠连忙说,“多谢娘娘挂念,能有娘娘的关心,我死不足惜,娘娘素来繁忙,怎么有空来享淑殿了?”
多言被官妆惠这突如其来的词汇惊到了,但很快平复了震惊的心情。
叶沐清边往里走边说,“来看看娴贵人,这不刚刚有秀女进宫,当日娴贵人也忙碌了许多。”走到老北京躺椅旁,叶沐清碰了碰这张半悬着的躺椅,躺椅还晃了晃,疑惑地问官妆惠,“娴贵人,这是何物?”
官妆惠看到这熟悉的场面,听到这熟悉的问题,官妆惠似乎看到了阳光绿叶,她此时认为自己一定是主角团的一员,她认为这句话就像霸总文里管家的那句「好久没见少爷这么笑过了」一样。
“娘娘,此物为水涟阳椅——闲来无事之时在阳光下躺在这椅上,轻轻自然摇晃,犹如水的波澜。”官妆惠面容带些骄傲地说。
叶沐清与官妆惠寒暄了一会便分开了。
官妆惠见叶沐清走远了,问多言,“多言,你知道伶舟慢在何处吗?”
多言回答道,“奴婢当然知道啦,贵人现在要入找伶小主吗?”
“好,你带我去。”官妆惠说。
伶舟慢此时正在悠闲无所事事地绣着手帕。
“娴贵人到!”伶舟慢屋外传来通报。
伶舟慢放下手帕起身刚准备行礼,官妆惠便抢先一步行礼说,“见过伶小主。”
伶舟慢赶忙扶起官妆惠说,“不可不可,娴贵人来我这里,本应我来行礼的,哪有让贵人给我行礼的说法。”
官妆惠听到这话,觉得伶舟慢肯定不是反派,便笑着说,“伶小主在宫中可还住的习惯?”
“多谢娴贵人挂念,这几日也颇为清闲,没有什么烦闷之事。”伶舟慢如实回答。
官妆惠说,“伶小主想入选吗?”
伶舟慢笑了笑说,“母亲让我来的,我不得不来,至于是否入选,我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
“那日是我先选中你的,你会怪我吗?”官妆惠迫切地问。
“一切为天意,我又怎会怪于旁人,更何况我本就不看重这些。”伶舟慢说。
官妆惠听了以后有点感动,抽涕地说,“没想到在这冷漠的皇宫中,竟有如此心善之人……”
伶舟慢出于好奇问官妆惠,“娴贵人为何让我入选?”
官妆惠想了想,没有好的理由,就实话实说道,“因为清妃娘娘一共就带了我和富察贵人,娘娘和富察贵人都依次选了秀女,我本就被富察贵人数落了一番,再不随便挑选个,以后便不被重用了。”
伶舟慢听后点了点头。
[长青殿]
叶沐清见新入宫的秀女暂时没有惹是生非之人,便也有了几分惬意,问铃儿,“铃儿,你如今已成过婚,如今每日却不得与你夫君相见,本宫也有些不忍心了。”
铃儿快速摇摇头,回答道,“娘娘怎又出此言了,能陪娘娘身边是铃儿的福气,娘娘让铃儿留下来,也是娘娘的恩惠。”
叶沐清说,“铃儿,你如今可随意进出宫,也别觉得羞愧,若想见你夫君,便去。”
“娘娘如此记挂铃儿,铃儿不胜感激。”
煎轻这时也过来了,叶沐清对煎轻说,“如今皇宫内无皇帝,这秀女整日如进了牢房一般,不妨让她们也自由出宫,但必须向本宫请示,应允后方可出宫,需留写有天数的字迹为证。”
煎轻认真听了后,对娘娘说,“娘娘不妨再过些时日,观察秀女们的品性,等娘娘确定下来认为时机成熟后再吩咐我,如今刚入选便随意出宫,天下人恐怕也不认这账。”
叶沐清说,“煎轻姑姑聪慧,这件事是本宫疏忽了,那便再等等。”
“是。”煎轻回答道。
[军营]
云桃将自己的暗卫和士兵组成了主军营,原来冷风景的主军营被改成了外二营,其他营地依次往前排。
叶沐清来到了军营,云桃快步走上去,双手抱拳行礼,说,“见过娘娘。”
叶沐清笑了笑说,“云桃,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娘娘的任务,云桃会尽心尽力的完成,没有好与不好一说。”云桃回答。
“云桃这是有脾气了?”叶沐清打趣道。
“娘娘,云桃本在玉白国扶弱济贫,四处查案,如今虽有官职,手有军马,却再不知自由二字怎么写了。”云桃说。
叶沐清叹了口气,说,“本宫并无其他人选,虽不想委屈了云桃,但……实在别无他法……本宫会留意的,然后还你一个自由身。”
“娘娘,云桃不过是说了内心想法,并不是抗议,娘娘有求,云桃必应,还请娘娘不必有所顾虑。”云桃坚决地说。
叶沐清自己没了办法,见云桃也说了这样的话,便停了停。
云桃对叶沐清说,“娘娘,曾经冷风景的主军营如今是最外的外二营,因为他们不服管教,但他们的确颇有实力,云桃不想误才,娘娘可有办法?”
叶沐清想了想说,“本宫记得你刚带着几筐馕饼来的时候,有个小将士,小将士还有个哥哥?”
“是的娘娘。”云桃说。
“他们这个组合比较有亲情味儿,又是军营中的熟人,人缘也较好,本宫觉得可以让他们出面,用一些方式劝劝如今外二营的人。”叶沐清继续说。
云桃说,“娘娘有所不知,如今外二营的将军倔的很,不仅不服管教,和别人还出言不逊,只劝诫恐怕不会成功。”
“本宫的玉白国不允许有出言不逊之人还能享受军饷,本宫认为这种人不配镇守边疆,云桃,不必因某些人而乱了斗志。”叶沐清对云桃说。
“是,云桃明白了。”
“云桃,你如今是云国公,你不喜欢有官职的称号,熟络的人之间可叫你云桃,若有不熟之人,务必拿出玉白国国公的气势。”叶沐清对。
“云桃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