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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昭仙姑

    “你往他那张脸上扇上两掌,自然而然,他不就醒了。”

    原本躺在床榻上的男子一听这话,麻溜地翻身而起,如同诈尸一般,倒是将旁边的姑娘吓上一跳,原本白嫩的脸颊上唰地一下全红了。

    再怎么愚钝之人也明白了这其中的玩弄。

    姑娘立马蹙起了眉眼,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男子的胸膛,小模样甚是嗔怪:“李明泽,你竟敢戏弄我。”

    男人见状,熟练地不能再熟练,双脚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我这不是想让你多多想着我,我错了,小桠,真就是错了。”

    “既然无事,那我便不打扰两位的家中事了。”

    浅淡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话落,原本替她往外打开药匣子的小灵妖又默默地将匣子合上。

    小家伙生地软萌,精致的骷髅烦着青色的灵光,短手短脚的,每动一下,如同一个碎嘴子一般,“咕咕咕”地叫个不停。好在声音小,也谈不上吵人。

    男子两眼瞪地圆溜,抬眼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有苦不能言地一副好笑样,下嘴唇发着抖:“杳昭仙姑,你真是好恨的心啊。”

    笑声传来,白嫩的手指拿起桌案上的灵珠,原本无光的白色珠子立马泛起了墨绿色的光辉,美人歪头,秋水般清冽的眸子随着那墨绿色的光辉而变得如同耀眼的宝石,甚至比手中真正的灵珠还要明亮。

    随即,灵珠没有了光辉。

    “瞧你这中气十足的模样想来对我的医术是格外地满意。”

    姑娘随手一抛,无光的珠子被五六只小灵妖哄抢着。

    “既然收了东西,我还是再送你两句善言。”

    语气浅浅停顿了下,漂亮的眸子眯起:“少想些颠鸾倒凤之事,多晒晒太阳。”

    屋子里瞬间出奇地安静。

    在医者面前,真就是没了任何秘密。

    细白的手腕抬起,淡淡一拂,花窗大开,温和的夕阳照进,勾勒出杳昭的青丝都泛着光辉。

    姑娘很是白皙,但有些病态的苍白,脸颊上透出一丝病态的柔美,如此清瘦之人,却是穿着极艳精致的蓝裙,青丝上戴着金丝银线蓝锦编织的长发带,从头一直垂到两肩,在她黝黑的墨发之中显得格外耀眼。

    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目光瞥见窗外之人,杳昭眉眼瞬间弯了起来:“有缘再会了。”

    话落,她便朝门口走去,如同一只翩然的蝴蝶。

    小灵妖瞧见她离去,立马一窝蜂地将药匣子包围住,一眨眼,匣子消失地无影无踪,一群小白点傻头傻脑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赶忙跟了出去。

    一个一个排队,顺着杳昭的绣花鞋往上爬,再跳入她腰间的玄空球之中,还有一只鬼头鬼脑的,做了要跳进去的假动作,脑袋瓜来了一个旋转就想往外跑,可惜慢了一步,杳昭将它拎起,没等它叫完声,直接丢入。

    “小家伙,哪来这么八卦。”

    杳昭安抚地拍了拍腰间的玄空球,抬头便与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

    少年负手而立,一身的温柔淡雅之气,身着一袭白衣,身形高挑修长,衣摆随风轻扬,静静地站在那,不言不语,但依旧让人觉得温柔而又深情。

    杳昭眉眼憋着笑,看着他,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他开口,便只能先道:“昨日是谁气冲冲地离开,今日怎又老老实实地站在这了。”

    肖煜的耳垂瞬间爬上了满红,薄唇轻抿,随即脸颊也骤然升起一抹红,玉面郎君,不过如此。

    “小满,你不爱我了?”

    他微微红了眼眶,可怜兮兮地如同被人抛弃的小狗。

    杳昭弯起了嘴角:“爱,怎会不爱,自小便爱。”想来,昨日之事,她似乎确实有错。

    可,玉娘着实可怜,也可悲。

    “等?你还要我等什么,我等了整整上百年了。”妇人泪眼婆娑,顾不上凌乱的发丝和被水泼湿的衣裙,她像是一个大街上毫无理智的泼妇,声音提得极好,尖锐刺耳但又带着多年以来的操劳的沙哑。

    “小时,我等着家中哥哥弟弟出人头地,我便弃了学业和修行,是我,每日捡拾草药,供给着整个家,我想,忍一忍,忍一忍,好日子总归回来的。

    可我等来了什么,等来了我的爹娘将我以高价许配给了你家,我,被卖到了你这个,让我插不上一句话的地方,他们告诉我,家中着实困难,他们告诉我,你是一个良配,我想,赌一赌,赌一赌,老天总不能让我一辈子都不走运吧。

    可我又赌来了什么,我生儿育女,到头来,孩子嫌弃我灵力卑微,我以夫为天,而你,如今领着另一个女子站在我面前,现在,信口雌黄地说着,等你忘记她,你就会重新对我好?

    我一辈子都在等属于我的好日子,我告诉你,陆杨柳,我等不了了。好日子在哪,在我远离你们所有人的时候,我的好日子就在眼前。”

    她很是豪气,两手抹干粗糙脸颊上的眼泪,背脊头一次在这个所谓的家中挺得溜直,毫不留情地甩开被男子那双干净手握住的地方,嗤笑一声,大跨步地朝外走去。

    原本模样还深情,眸子还有忏悔的男人瞬间换上了一副嘴脸来,恶狠狠盯着那个比他小上一半的身影。

    玉娘灵力低微,想要困住一个弱者,太容易了。

    身后的小辈看着陆杨柳施法的动作,只是一眼,立马垂下了眼睫,口中还呢喃着:“就她这般模样,离开了我们,能有什么出息,可莫把自己饿死了,到头来,让天下人耻笑我们陆家。”

    陆杨柳的脸上显得几分阴翳森然,手掌之中汇满法力,便要朝那单薄的身影打出。

    眼瞧着玉娘就要被那抹法力重重伤上,不知是从何处窜出了一股灵力,直接为之抵挡。

    玉娘的脚步停顿下,方才跋扈的声音软弱了下去,她没回头,只是将头扬起,以防那一滴泪的落下:“我懦弱了一辈子,我就想为自己,任性这一次。”

    这是比她任何一次撕心裂肺的怒吼都要掷地有声。

    她抬脚,没在有任何的留念离开。可玉娘不知,她爱了大半辈子的人,在那短短的几步,有三次想要将她重伤。

    杳昭回到家,方才推开院中门,就看到了站在月光下,等着兴师问罪的肖煜。

    她瞒不过肖煜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所做之事讲了出来。

    杳昭有几分的气愤:“我若是不帮玉娘挡着,你可要知,他足足用了七成的力,可是要成重伤的,这陆杨柳真是好狠的心。“

    她静了下来,一切都静了下来,静到能够听潇潇的风声。

    “阿煜。”杳昭这才发现他不过穿着中衣,雪白的脖颈露出,应是来得匆忙,锁骨处不知被什么东西蹭得微红。

    “她会被那三掌所伤,那你呢,小满,以你的身子骨,你觉得,这三掌对于你来说,很是容易吗?”肖煜气得语气都微微颤抖,哑着声线,但还是温柔地施法将人靠近。

    杳昭浑身一轻,双脚微微离地,身体被一股力牵引着,朝男子靠近。

    远看还不真切,靠近了,肖煜这脸真的很臭还硬。

    下意识地,杳昭还是抬起了手臂,两手环在了他的脖颈上。

    她灵力受损伤,身体有些微凉,可肖煜身上却是更为地冰冷,像是让人抱了一块冰冷的大木头。

    习惯了,她有了这一举动,肖煜弯下身,探下脖颈,收紧了手臂,将人不轻不重地护在怀中,直到怀里的姑娘浅浅笑除了声,他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呆滞地将人微微分开:“你可有认真听我说什么。”

    “你可有认真听我说什么,阿煜,我这也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不是,”杳昭有了几分撒娇,小手拉上肖煜的三根手指,“你别骂我啊,阿煜。”

    手掌里的手指蜷了下,可惜,这次的肖煜没有打算让步:“天气渐凉了,小满,你不能伤了元气。”

    他担心也不算毫无源头。杳昭的身子骨太过娇弱。她浑身上下,除去药物滋补,还带上了些许迷信。

    艳衣配弱骨,便就是为了让她身上的精气神多些,阎王自然而然不会朝着这般朝气之人索命。

    杳昭从不束发,发丝披散,顺应天道,经脉疏通,也能将身子养得更好。

    乳名小满,是药婆婆给她所取。人生小满极为大幸,她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着,这便就是大幸。

    杳昭点头,略带着一丝麻木,毕竟从小到大这种话听得太多了,也是无数次的保证:“没有下次了,阿煜,你怎么跟阿公阿婆一样。”

    肖煜本就比她要大上许多,在肖煜已经上山抓鸟,下河摸鱼的时候,杳昭还是个襁褓之中只会哇哇哭的小娃娃。

    “你这是嫌我啰嗦了。”肖煜蹙起眉头,搂在她身上的手松下。

    又来了,又来了。杳昭今日已经行了一天的医,方才又散了些灵力,着实不想再跟他有这些纠缠:“我有些累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改日再说吧。”

    空气静寂了一刻,肖煜点头,脑袋侧向一边:“行,你快进屋吧。”

    谈不上不欢而散,但谁的心里都有了一分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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