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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笨拙才越显得真诚

    几天之后,趁着皇帝又来了朝阳宫,苏玉蓉将说好的礼物送给了皇帝。

    她把手背在身后,面上笑嘻嘻地同皇帝说话,“陛下,想看看我的礼物吗?”

    皇帝看着她温和一笑,“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大殿内依旧只有苏玉蓉自己的心腹,和皇帝信得过的宫人在,这是苏玉蓉的习惯。她说她不喜欢伺候的人太多,皇帝向来随和,此后每次也都顺着她,只让廖廖几人在屋内伺候着。

    但实际上,苏玉蓉只是一直在为今日这种界限模糊不清的行为做准备。她这么久也算了解皇帝,即便她有越线的举动,皇帝也不会太过计较。

    但其余虎视眈眈之人,可就并非如此。

    苏玉蓉想到当初那个不小心上错了茶水的小宫女,皇帝没有声张,就是想免她的责罚。但也仅此而已了,不过一个宫女,九五至尊的帝王又怎么会再多花心思。

    但苏玉蓉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所以她才会发现,就在几日之前,这个太后宫中的奉茶宫女,因为不慎打碎了花瓶被罚去了掖庭。花瓶未必是真,这位太后远没有表现出来的慈悲淡泊倒是真。

    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将握在手里的一个盒子推给皇帝,示意他打开。

    盒子里是一个不大的印章,雕刻者手艺看起来并不算太熟练,上面没有花纹,雕出来的球状部分也不是很圆润。但整个印章应该被细心地打磨过很多遍,没有木刺,摸上去很光滑

    皇帝带着点诧异地抬头,“这是你亲手做的?”

    “是啊”,苏玉蓉毫不谦逊地伸出双手,“我做了好久,陛下看看,我被割伤了好几次呢。”

    那双手并不像一双属于贵女或是妃嫔的手,虽然白皙,但因为常年练剑,手心和指节处都有很多老茧。此刻这双手上有好几道深深浅浅的伤口,看上去分外刺眼。

    皇帝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又像是怕弄疼她一样只是虚虚握着,“哪里就需要你亲自动手呢?”

    “礼物嘛,这样更有心意一点,”苏玉蓉仿佛不经意般从皇帝手中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用手挡在嘴边,凑到皇帝耳边低语,“而且刻的东西也不适合让外人动手。”

    皇帝又看了一眼还没从盒子里拿出来的印章,苏玉蓉抬抬下巴示意他快拿起来看看。

    皇帝伸手将印章取出,抬起底部一看,只见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朕知道了”,他轻声念出,抬起头看见苏玉蓉笑意盈盈的眼睛。

    “原来你当日非要让我给你写这几个字,就是为了这个。”

    “嗯哼”,苏玉蓉为皇帝解释道,“有了这个,陛下再批那些请安折子的时候,就不必再一个一个亲自批注了,直接按个印章,或者让陛下信得过的人替陛下按印。”

    说着她脸上带着些犹豫,“只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干预朝政,若是算”,她鼓了鼓侧脸,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动作,放在她身上竟也不显得突兀,“若是算,陛下就只将它当做一个逗趣的小玩意,不用就是了。”

    皇帝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像是想要伸手戳一戳她的侧脸,但又忍住了。

    “只是一个小印章,算什么干预朝政。你费心替朕想出来的,朕怎么能辜负。”

    苏玉蓉这次是真情实感的笑容了,她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发现,他正在一步步对自己降低底线。

    “陛下觉得有用就行,但是我做这个还是太粗糙了,”苏玉蓉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还是交代匠人重新做吧。”

    皇帝又摆弄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印章,“我觉得很好,但若要用在奏折上,确实还需慎重一些。不过你这个,我会好好收藏起来的。”

    不是嫌弃它粗糙,而是怕群臣发现这是出自她之手,会为她带来麻烦。

    苏玉蓉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但她很满意皇帝表现出来的珍重态度。

    皇帝又仔细欣赏了一番这个礼物,然后将其放回盒子,交给德全保管,“说到礼物,朕记得你的生辰也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苏玉蓉嗔怪,“哪有人送礼之前先问对方想要什么的啊。”

    皇帝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金银珠宝你都不缺,也不那么喜欢,朕才想不到送你些什么贺礼。”

    “不行不行,礼物自己要来的还有什么意思,陛下送什么就是什么,而且陛下现在不要说,自己打开礼物的那一刻,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哭笑不得,却也顺着她说好。两人东扯西扯又聊了许久,直到太后宫中派人来请皇帝,皇帝这才离开。

    皇帝离开之后,知柳为苏玉蓉上了一杯新茶,“娘娘,太后这个时候特意召见陛下,会不会是知道奏折这件事是您提的。”

    苏玉蓉低头喝了一口茶水,说了这么久话,她早就渴了,“就算不是我提的,她也会怀疑我。知不知道又怎么样,皇上不会在太后面前把我说出去的。”

    不是因为皇帝试图抹杀她的功劳,而是皇帝会保护他“单纯率真”的后妃,苏玉蓉似笑非笑地想。

    “不必担忧这个”,她吩咐知柳,“一会儿你去把我绣的那个小手帕给蒹葭宫送去,别忘了向皇后透个口风,就说我最近觉得宫中无聊得很,一直闷闷不乐。”

    “是”知柳会心一笑,“只是娘娘真的要送这个手帕吗?”

    苏玉蓉顺着知柳的目光看向那个绣线笨拙的手帕,微微一笑,有些时候,越是笨拙的努力,才越显得真诚。

    “就送这个,去吧。”

    希望皇帝能想起来和整个后宫中最了解她的皇后商量商量她的生辰礼,才不枉她耗费这么多时日,特意赶在生辰之前送出的礼物啊。

    接下来几日,果然如苏玉蓉所料,皇帝并没有在太后面前说出她的存在。整个后宫风平浪静,唯有表面之下暗潮汹涌。

    毕竟就像她说的,哪怕不是她,经过御前的那次争锋,太后也会在心中怀疑她,更何况这件事确实是她一手促成。

    太后找不到证据,却不妨碍她将推测告诉自己的娘家——赵家。

    赵家大房,赵鸿荣身为朝中左相,已然算得上是群臣之首,位极人臣。但观其书房,除了一些价值昂贵的孤本之外,竟无其余贵重摆设,比其次弟赵鸿畴的书房要朴素许多。

    赵鸿荣此刻正对着太后派人送出的消息出神,其长子赵怀儒推门进来,看见桌子上独特花纹的信封,便知是宫中的消息。

    他并未开口,侍立一旁,以免打扰父亲思绪。

    赵鸿荣并未让自己的独子多等,很快招手让他过来,示意他去看那封信。

    信很短,不过寥寥几句,赵怀儒很快看完,皱眉问父亲,“德妃,就是那个和咱们家结了仇的苏氏吧,她真能影响圣上如此多吗?”

    赵鸿荣靠在椅背上,按了按额头,“就是苏氏,恐怕咱们当初都轻敌了。你堂妹嫁给圣上十年,圣上对她怕是也不及对苏氏用心。”

    “父亲是否太过忧虑,堂妹毕竟自幼就与圣上相识,陪圣上更久,苏氏又如何比得上。”

    赵鸿荣冷笑一声,“陪得久,她也就只有这点优势了,她和圣上也说得上一句青梅竹马,但不是照样没能拢住圣上的心。当初比不过皇后,如今比不过德妃。若不是圣上是个顾念旧情之人,她又有个圣上表妹的身份,如何轮得到她做这个贵妃。”

    赵怀儒沉默良久,这么多年多少也能看出,陛下对堂妹是有怜惜之情,但也仅此而已,堂妹甚至连陛下的信任都未必能有。

    最后他长叹一声,“可惜当日咱们大房没有适龄的女儿家,不然也轮不到二房捡了这个便宜。”

    赵鸿荣此刻可没有在赵老太太面前的兄友弟恭,他毫不留情地讽刺二房,“赵鸿畴连着他那个夫人,都是蠢货,这么两个人难道还能养出什么聪明人?赵寻雁还好一些,虽然拢不住圣上的心,但这么多年在宫里也没闹出什么不好收场的事。”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里透出狠意,“赵怀鸣才是蠢出生天,平日里不知收敛玩些民女奴才就罢了,居然还敢对世家贵女下手。若不是你祖母舍不得,就算没人杀他,我也要清理门户。”

    提到赵怀鸣,赵怀儒脸色也不好看,有这么一个堂兄弟,一直是他的耻辱。

    赵鸿荣目光深远,“可惜了,当初盈儿还太小”,他想起自己今年才刚及笄的女儿,“就算现在送她入宫,说出去也显得赵家吃相太难看。”

    赵怀儒也没觉得将亲妹妹嫁给比她大一轮还多的堂姐的夫君有什么不对,只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既然父亲觉得堂妹在陛下心中比不过苏氏,而从奏折一事来看,苏氏对赵家来势汹汹,她又亲近皇后,皇后如今还有了身孕,对赵家确实大为不利啊。”

    奏折一事若说影响最大的,必定是本来可以名正言顺查看几乎所有奏折的赵鸿荣。他们惯性地忽视一个女人有更大的野心的可能,将种种行为归结与对方与赵家的仇恨。

    “苏氏和皇后,不能任由她们联合下去,要么离间,要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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