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然的步子慢了下来,霍啸文就走在他的旁边。
不久,就回到了牛车所在的地方,他们把买的东西都摆在了牛车上,买的时候还觉得东西少了,结果牛车是摆的满满的,霍啸文好不容易开辟了一个小地方,能让林郁然坐着。
回去的路上,太阳已经到了西边,林郁然估摸着现在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霍啸文在前面赶牛车,他坐在后面看着买的东西,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都掉了。
“那个,霍啸文,我们成婚后住哪儿啊?”初来乍到的林郁然不太懂这个地方的习俗。
霍啸文手里赶牛车的鞭子顿了顿,“我家给我们在村西边建了几间房子,成婚后我们就住新房。”“知道啦”林郁然笑了笑。
林郁然通过这些天和霍啸文的接触下来,他感觉霍啸文这个人还不错,他的家庭应该还算可以,不然哪有那么多钱去买这么多东西,但这也只是林郁然自己的猜测。
目前看来,林郁然当时的选择还是比较正确的,如果没有霍啸文,他也不知道他现今过得生活是什么样子。
待到到他家的时候,天也要快黑了,林郁然第一次感受到交通对生活的影响是多么的大,他虽然是坐在牛车上的,但是路途颠簸,摇摇晃晃的,还是让林郁然感到有些不适。霍啸文倒是已经习惯了,毕竟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到了”霍啸文把牛车牵到了接他的岔路口,“好,今天谢谢你”林郁然拿着他买的东西下车,并朝着霍啸文笑了一下。“没事,嘿嘿,这些东西你能拿动吗?不然我帮你?”霍啸文见他笑,还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我能拿,回去慢点”林郁然向他挥挥手。霍啸文等林郁然走远后,他才驾着牛车回家。
中午吃了云吞面,林郁然现在还不是很饿,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早早洗漱睡觉了。
另一边的霍啸文也到家了,“娘,我回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娘出来了,是霍啸文的娘 ,名叫李锦凤,她霍啸文的娘,是从别村嫁过来的,现在也算多半个这个村子里的人,圆圆脸,笑起来很讨喜,当年和霍啸文他爹成婚,他爹也是见了那么明媚的笑容,才用尽浑身解数把李锦凤娶回来。一家人过得和气且幸福。
“回来啦,快洗洗手吃饭吧”李锦凤撇下话便去给霍啸文盛饭了。“你和然哥儿相处的咋样?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没欺负他吧?”没等霍啸文坐下,李锦凤便说了一堆话,霍啸文还是太年轻了,脸一下就红了。“没,没有,娘,你说什么呢?”看霍啸文这样子,李锦凤更想调侃他了,“哦,那然哥儿咋样?”“他很好”霍啸文认真的说。李锦凤没再调侃他了,出去吆喝着他爹去把牛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这些东西等霍啸文成婚办席的时候都得用。
他爹名叫霍华年,年轻时当了个小官,后来世事变迁,李锦凤也怀孕了,就把官辞了,他只想着一家人和和美美,把日子过好就行。霍华年是个耙耳朵,怕老婆。听见李锦凤喊他,便急忙出来了,个头不是很高,虽然在农村生活,但他身上的书卷气还存在几分。“来了来了,他娘你歇着,我来。”随后便把东西一样一样放了下来 。几十年的风霜雨雪都过去了,他们夫妻的感情还是一样的好。
霍啸文吃完饭收拾完东西之后,也就洗漱睡觉了。
之后几天,霍啸文一直在布置新房,房梁上搭上了红缎子,喜字也都贴好了,期间李锦凤和他嫂子陆时佳也来帮忙布置了一下,新房那叫一个好看。
这边的林郁然也没闲着,陆时佳常常过来串门和他说些小话,或是一些闲谈,又或是一些关于成婚的一些事宜,多日相处下来,林郁然也不怕陆时佳了。
很快,三月三就到了,林郁然早就穿好了喜服,被陆时佳打扮好了,喜气驱赶了病气,现在的林郁然活像一个年画娃娃,大眼睛,高鼻梁,白皙的肤色,圆圆脸陆时佳都打趣说是文小子高攀了。林郁然从来没被这样打扮过,觉得有些奇怪,但陆时佳一个劲的夸他,他也把那分奇怪按下去了。
吉时到了,吹唢呐的声音离林郁然越来越近了,林郁然不免有些紧张。
霍啸文已经到了,林郁然听见外面的人在和霍啸文道喜,林郁然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林郁然顶着红盖头,只见霍啸文的大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手掌向上摆着的,林郁然把他的手放了上去,林郁然感受到了霍啸文手掌上茧子的存在,有些硌人,不过他的手掌真的很热。
霍啸文握得很紧,林郁然也不敢动弹,他们的手间都出了汗。
林郁然感觉他被霍啸文带进了一顶轿子里,“你坐这,我就在外面”霍啸文说完便慢慢把手松开了。
林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他好像真的要成婚了,还是在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和一个比较陌生的男人。“起轿”唢呐声响起,林郁然感觉自己被抬起来了,悬在空中,这让他很不安。好在没过多久,轿子就被放下了,外面的人好像变多了,热闹的氛围充斥在林郁然的周围。
霍啸文把他牵着从轿子里走出来,他听见充斥在他周围的声音又大了一些,林郁然紧张的捏了捏霍啸文的手,霍啸文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林郁然全程被带着走,走到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听见一个响亮的男声“一拜天地”林郁然不理解但尊重,做了动作,又听“二拜高堂”这次应该拜的是霍啸文的父母吧,“夫妻对拜”林郁然转了一下,弯下腰和霍啸文对拜,他感觉霍啸文离他很近很近,近到他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礼成”周围的声音又大了一些,唢呐吹的越发响了,林郁然被霍啸文带着到了一个较为密闭的空间,坐在了床上,他想,这也许就是新房吧。
成婚 ,是在昏定时分举行的,林郁然中午被陆时佳喂了好多吃的,这时也不是很饿。“我得出去照顾一下客人,你在这一个人待着可以吗?”霍啸文离他很近。林郁然求之不得一个人待着,他本来就有些社恐,今天又遇到这么多人,他需要点时间来缓缓。“我可以一个人的”林郁然清浅的声音在宁静的空气里响起。“好,那我就先出去了”霍啸文得到回答后便捏了捏林郁然的手,随后走了出去。
卧房里只有红烛的光,还有微弱的风,风把红烛吹得一闪一闪的,光影变化呈现在了地面上。坐久了,林郁然想换个姿势,刚一动,就碰到一个硬硬的小疙瘩,他拿起来借着烛光看,原来是颗花生。花生不就代表着生子吗?林郁然小小的震惊了一下,然后又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其实,他有一个秘密,他是个双性人,在过去的那些时日,他一直因为这个而自卑,甚至他讨厌他自己的身体,他的父母有时也会因为这个对他非打即骂。但在这个世界里,林郁然却因为他这个特殊的身体而窃喜起来了。
林郁然等了好久,等到他都打起了瞌睡,外面的声音才陆续消散。霍啸文进来了,他走到了他的面前,慢慢的掀起来林郁然的盖头,他终于看到了林郁然的全貌,今天的林郁然真的很不一般,一时霍啸文看呆了。“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打断了霍啸文的视线,“没有没有,就是太好看了,嘿嘿”憨厚的笑声响了起来。
霍啸文转身端了碗面给他,“这是酥肉面,你尝尝,我做的。”林郁然闻言尝了一口,他没有想到霍啸文还会做饭。按陆时佳给他讲的,一般只有哥儿,女子,在家做饭。“好吃”林郁然没想到这么五大三粗一个人做饭竟然也还可以。“这是我最拿手的,想吃我以后还给你做”霍啸文就看着他吃。
不一会儿,面也吃光了,林郁然碰了碰霍啸文“我想洗漱一下,在哪儿洗漱?”霍啸文闻言便立马起身还不小心撞到了床脚,听着就感觉有点疼,不过霍啸文没当回事,拉着他就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林郁然看见好大一个浴桶,“里面的水还温着,你洗吧,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叫我”霍啸文把青盐,牙刷还有一块干净布子往他怀里一塞便出去了,这个房间洗漱的东西都很齐全。林郁然很快就洗漱完了,澡也洗了,不过因为头发有点长,一时半会干不了,只能用布子擦一擦。
婚服已经换下了,林郁然换了一套睡觉穿的衣服便往卧房走去。霍啸文见他回来了,便起来迎他。霍啸文又来拉他,林郁然还不是很习惯,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意。
“你先进被窝,我去洗漱了。”等到林郁然把头发擦干,霍啸文也回来了,霍啸文头发也是擦过的,但却是半干,霍啸文不在意,掀起被子便要往床上躺,“你的头发不再擦擦吗?还没有干”林郁然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霍啸文不再意的摆了摆手 。
林郁然躺着看着很平静,但他的内心都已经掀起波浪了,陆时佳在成婚前一天悄悄告诉他成婚晚上的一些事情,他现在是又紧张又害怕。
林郁然见霍啸文也躺下了,而且什么也没干,他放松了些,结果下一刻,霍啸文的大手就摸过来了,霍啸文一个起身覆在了林郁然的身前,林郁然就好像被他固定住了一样,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脸上迅速红了起来,霍啸文见林郁然这个害羞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霍啸文,你能把烛火吹灭吗?”林郁然小声的说道,霍啸文还想逗一逗他,“现今,我们已经成婚了,你该叫我什么?”林郁然嗫嚅着不好意思出声,夫君两个字对他来说太陌生了,霍啸文离他越来越近,好似他今天说不出来就不会放过他,林郁然挣扎了好久,“夫君”很小声,不过霍啸文已经听见了,此时的林郁然真的很羞涩,额头上都出了一些小小的汗珠,霍啸文笑了笑,起身把烛火一吹,转而离林郁然更近了。
霍啸文轻轻碰了碰林郁然的嘴巴,林郁然已经呆住了,霍啸文见他没抗拒,便进行了下一步,他用舌头打开了他的嘴巴,在里面进行疯狂掠夺,林郁然被夺走了空气,开始挣扎,霍啸文的手也没有停闲,撩开了林郁然的衣服,在他的腰上来回摩挲,林郁然有些痒意,试图躲过霍啸文的行为,终究还是他想多了,根本躲不过,反而越来越放肆。
红烛已息,但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嗯,啊,不要了不要了”带着泣音的求饶换来的却是更猛一轮的进攻。
不知过了好久,屋里的动静逐渐停歇,林郁然感觉空气都有些灼热,更别说旁边还有一个大火球在。
霍啸文拉着林郁然撞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林郁然,此时的林郁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他想过霍啸文很行,没有想到这么行,气得他咬了霍啸文一口,还留有一个浅浅的印子,霍啸文感受到了一丝丝的痛意,不过他没有和他的夫郎计较,今天晚上确实有点辛苦他的夫郎了。霍啸文很轻的拍着林郁然,林郁然就在这样有规律的拍拍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