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

    以色列,是犯罪率极高且复杂多面的国家,因治理不当和腐败原因导致经济严重萧条。

    位于市中心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这看似秩序井然、有条不紊的街道,实则宛若暗流涌动的河面一样,给外来人一种繁荣昌盛的假象。

    一个像乞丐的残疾男孩儿,在人群的躲避中跪着爬行,他身上只裹了件脏兮兮的破布,乱糟糟的头发里沾满了烂泥,浑身散发着恶臭,就像下水道里刚钻出来的见不得光的大老鼠,又像是从沼泥里爬出来没有尾巴的巨蜥,令人唯恐避之而不及。

    身在异国的明月,闷闷不乐地走在这条行人匆匆的街道上,她心不在焉的随波逐流,却被路中跪着爬行的男孩儿绊了一跤,二人双双摔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明月慌忙起身,“我不是故意撞倒你的。”当她面向那趴在地上蓬头垢面的男孩儿时,不禁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东西。

    他蓬头垢面着,那乱糟糟的头发里,赫然藏着两块被死肉堵死的恐怖肉窟窿。他的眼睛消失了,被粗糙而狰狞的死肉所代替。他大张着嘴巴,满嘴白牙的嘴巴里却找不到那布满味蕾的红舌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与死寂。那空洞的咽喉深处,宛如一个掌管地狱大门的血窟窿,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让人不忍直视。

    “呜哇......”

    跪地的男孩儿“呜哇”地哀嚎起来,吓得明月只想快点逃离,唯恐被这个厄运的载体所缠绕,将她拉入饿殍遍野的地狱。

    “呜哇......”他的“呜哇”声中仿佛夹杂着“呼救”的调调。

    明月顿住了,她再一次审视这个宛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男孩儿,晴天白日之下,她感觉比深夜独行于墓地看到恐怖的幽灵还要可怕。

    “呜哇.......”他哀嚎着伏地跪拜,仿佛一位虔诚的信徒遇到了他信奉的真主一样,恳求着明月的驻足。

    明月压制着自身的恐惧,蹲在了男孩儿的身前,“你需要我的帮忙吗?”

    一辆黑色汽车直奔她们而来,横亘于她与“呜哇”的男孩儿中间,随着黑色轿车的离去,那个“呜哇”咆哮的男孩儿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毫无痕迹的消失在了明月面前。

    而明月呢,仿佛沉溺于梦魇中一样,呆愣在原地。但下一秒,她便意识到男孩儿所处的险境,她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不顾一切地冲向路边停靠的摩的,恳求着司机追赶那辆已经偏离正道的黑色轿车。

    与此同时,在前方蜿蜒的道路上,黑色轿车的驾驶员通过后视镜早已发觉了他们跟踪的行迹,“有人跟踪!”

    “甩掉他们。”当副驾的男人从后视镜中看到美丽的明月,随即改变了主意,“放慢速度,让他们跟上来。”他就像一头穷凶极恶的野狼,凝视着那只肥美且善良的小羊。

    当载着明月的摩的驶入犯罪分子的领地,司机竟然将明月无情的驱赶了下去,“小姐,请下车。”

    “拜托,不要走。”明月掏出手机,“我把这个给你。”

    司机双手合十,“抱歉,我无能为力。”说完,他便仓皇的逃离而去。

    独留下来的明月呢,面对着一群走过来的男人,她吓得冷汗淋漓。

    她亲眼目睹了被抓回来的那个孩子,像死去的猪仔一般,被扔进了提前挖好的坑洞里,这是比地狱还恐怖的极恶之地,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而这群在黑色肌肤上纹着古怪图案的暴徒,此时正满脸邪淫地向着明月逼近。

    明月惊惧地高喊:“救命啊,救命!”她就像一只无处可遁的小兔子,面对着一群露出獠牙的恶狼,红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咚!”一声巨响,高墙塌了个大窟窿,墙那边,是一个新驻扎的全副武装的军营,因技术性的失误,炮弹击穿了高墙,闲散的士兵,纷纷拿起身边的武器,一同看向了高墙内这群恶贯满盈,准备着对明月下手的暴徒!

    明月获救了,她成了以色列人民的英雄。

    在士兵的帮助下,她拯救了8名被摘除肾脏却依然存活着的孩子,以及7名来自缅甸北部以介绍工作为由被诱骗到这里的女孩儿。

    七名犯罪嫌疑人已经接受了审讯,从审讯中得知,这是一个有预谋有计划的犯罪组织,他们的所犯的罪行罄竹难书,这次关于儿童的拯救事件,将形成雷霆之势,带动国家全方面打击该项犯罪,斩断罪恶黑手,斩杀黑恶势力!

    “欢迎明月女士,我们以色列的大英雄,荣登这艘代表着正义的大船!”

    这是一艘驶向大海的医疗船,白色的船体,黄色的船舷,各种肤色的人们,畅想着海洋的浪漫。

    明月,站在船舷,手扶着围栏,微闭着双眼,感受着海风的拂面,她庆幸自己还能站在这里,她庆幸能将十几个鲜活的生命留在人间。

    一个浪花,差点将她抛进了海里,“什么?”刚刚还是阳光普照的白天,转眼之间,漆黑一片,左瞧瞧右看看,刚刚还面貌一新的医疗船,转瞬变得锈迹斑斑,舱内也是狼藉一片,还有举杯欢庆的情侣们,也全都消失不见。

    “姐姐,过来呀!”忽明忽暗的走廊里,一个小男孩儿出现在走廊的中间,他用诡异的声音,召唤着战战兢兢的明月。

    “姐姐,过来呀!”他重复着音调,宛若勾人魂魄的使者,使得明月不由得上前。

    走廊里,隐隐传出哀哀怨怨的幽冥之音,宛若千万个冤魂,游荡在每一个紧锁的房间。

    “姐姐,快点啊。”小男孩儿的长发遮脸,她干瘪的身体,宛若被掏空了一般,“就是这个房间。”

    明月轻轻地推开了玄关的房门,眼前的一幕,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

    那是一个个被缝缝补补拼凑到一起的毛绒玩具,像是赋予了灵魂一般,在堆积如山的破烂中,翻找着符合自己的器官。

    一只失去眼睛的毛绒娃娃,从破烂不堪的毛绒玩具上剜出来一只眼睛,粘在自己空洞的眼眶中,宛若浑然天成一般,还可以灵活自如地转动。还有一只失去胳膊美女娃娃,从其它毛绒玩具上扯下来一条胳膊,按在自己缺失的胳膊上,在用针线一针一针地缝合上。

    当这群毛绒玩具看到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明月,它们显得异常高兴了,全部围了上来围,仿佛在她身上寻找着可以供自己使用的器官。

    隐藏在房间深处的暗门缓缓打开,一个杀猪贩打扮的丑陋男人站在了门的正中间,漫天的苍蝇围着他打转,仿佛他是一块腐烂的臭肉一般。

    他用异常恐怖的眼睛盯着明月,嘴角上挂起了馋诞,“活得,来了个活得。”他舔舐着流出来的口水,仿佛一盘鲜肉摆在了他的面前。

    突然,他的身后又站出来一个肥胖且邋遢的女人,她就像电影里面目狰狞的恐怖生物一般,将挡在门口的男人用力推到了一边。

    明月看着冲过来的女人,她的双腿已然不听使唤。

    只见女人飞扑而来,将她实实地压在了地面,那双百年不洗的脏手按着明月的胳膊,张开血盆大口就要用她嘴里那横七竖八、参差不齐的牙齿啃噬她的脸蛋。

    “叮叮叮......”

    震动的手机铃声将她拉回到床上,庆幸那只是个噩梦,却将她吓得着实不轻,呆愣了良久,才颤颤地拿起手机。

    “你好,我是丰德医院的菲尔丁医生,你将孩子送来的时候我们见过面。”对方说话的声音很谨慎,像是躲在某个角落低声介绍着自己。

    明月平复着紧张的心情,说道:“是的,我记得您,菲尔丁先生。”

    “您送来的孩子中,有一个叫吉尔塔的小女孩儿不见了,我怀疑吉尔塔的失踪与人贩子背后的势力有关,请您过来核实一下,还请您不要告诉任何人。”

    明月穿好衣服,急匆匆地赶往医院。

    身穿白大褂的菲尔丁医生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似乎已等待了良久。

    “发生了什么事?”明月迫切地问着。

    “您送来的孩子中,有一名叫吉尔塔的小女孩儿不见了,请您跟我来确认一下。”在菲尔丁医生的陪同下,她们来到孩子们的房间,其他孩子都安然地睡着,唯有吉尔塔的床铺上,仅剩一张单薄的被褥了,还有她那双蝴蝶凉鞋,依然在床下安放着。

    “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看到两个可疑的男人从医院走了出去,其中一个男人坐着轮椅,轮椅上挂着一个大皮箱子,我怀疑他们是将吉尔塔塞进皮箱利用轮椅运了出去。”

    “有没有报警?”

    “报过警了。”菲尔丁医生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警察还没赶来。”

    门,突然打开,一群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与明月有着同样肤色的男人,他直接走向明月,用着不善的语气,“人是我带走的。”

    明月愤恨地质问道:“你是谁?”

    “崔宇赫!”他好似无所畏惧一般,轻而易举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把吉尔塔带去了哪里?”

    “送去需要她的地方,你还想知道什么?”他直言不讳,宛若他强大的势力,足以碾压这里的正义。

    明月眼眶红了,“你是魔鬼吗?”她愤恨着,“你是吃人的魔鬼,应该被关进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魔鬼。”她的愤怒值飙到了顶点,“不,你是比魔鬼更令人厌恶的畜牲,世界怎么可以让你这样的畜牲存在,天理何在?”她红着眼眶咬牙切齿,“我真希望一个竖雷能把你劈成两半,用你死去的灵魂祭祀被你残害的孩子们。”

    “是吗,但愿上天尽快达成你的宿愿。”说完,崔宇赫便带着众人退出了房间。

    当明月回到住所,她的愤怒难以平息,她清楚的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撼动不了这个国家罪恶昭著的根基,她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的无助,她痛恨那些草菅人命的恶徒,视鲜活的生命为儿戏。

    手机再次响起,她擦了擦眼泪,看向身旁的手机,短信的内容不禁让她汗毛倒立。

    “有人在你的房间,他们要杀掉你!”

    这几个字如同一座大山,压得明月喘不过气息,她惊惧地看向窗帘,浮动的窗帘上映出了一个男人的影子,厕所的门把手也有了扭动的痕迹,唯一可逃跑的门口,也传来窸窣杂乱的脚步声。

    “怎么办呢?”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也知道此刻生命危在旦夕,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绝对会让她轻而易举的死在这个无人察觉的房间里。

    “我不能坐以待毙。”她虽然害怕的已经颤抖,但她还是为自己鼓起了勇气。

    “想杀我?”她从害怕转换为愤怒,“我才不怕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呢。”她悄无声息地捧起了桌上的花瓶,小心翼翼地朝着映出人影的窗帘走去。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吓了明月一个激灵,举起的花瓶,也随之碎了一地,而窗帘后呼之欲出的影子,顿时又缩了回去。

    敲门声还在继续,明月刚刚鼓起来的勇气随着急促的敲门声顿时萎靡下去,她害怕了,她不敢相信这里的歹徒竟然敢明目张胆的站在她的门前来索取她的性命。

    “明月,请你开门,我是丁少!”

    丁少,是丁少,他宛若救星一般,手捧鲜花,出现在明月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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