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死,他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死过,他怎么现在就死了呢?”一身黑西装的人在新立不久的墓碑前半跪,雨水顺着手指在个个名字上滑落,他继续喃喃道,“这是他在你的葬礼上说的话......” “所以我什么时候死了,不是站在这吗?”我撑着伞。 黑西装抬起头来,他的双眼在阴翳中闪烁,既像是雨珠落在眼里的反光,又像某种金属无机的冰冷的倒映,他朝我露出一个笑。 我心口一凉,下意识抬头,以为伞漏雨了,但只看见一片漆黑。 “现在”,他或许在微笑—— “下去陪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