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快看！有流星。”

    真人指向远处的夜空，一道流星划过，后面还跟着一只银白的……

    “那是天狗。”妈妈说，“快许愿。”

    牧真人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我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妈妈，你也快许愿。”牧真人抬头看向妈妈。

    “真人要永远幸福，快乐。”妈妈放下手，低头看向真人。

    朦朦胧胧的波点在妈妈的眼睛里闪烁着，像天上的流星，像珊瑚的种子。

    “妈妈，你的眼睛真好看。”

    真人抬起手，想要触摸妈妈的眼尾。指腹抹上一点水，是洇湿的眼尾。

    那是妈妈的眼尾。

    也是他的眼尾。

    牧真人睁开眼睛，视野里只剩一片苍蓝的天空，出现在梦里的那只苍鹭飞过。

    “妈妈，妈妈……”真人站起身，四处寻找妈妈的身影。

    他又回到了隧道口——被碎石块堵住，杂草丛生，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斜躺在地。

    “真人——”

    是妈妈的声音！

    牧真人回头望去，他的妈妈穿过树林，一手托着腹部，一手扶着腰，朝这边走来。

    “妈妈——”

    牧真人飞奔去，拥抱住她的妈妈。

    “夫人，真是太好了，终于找到少爷了。”身旁的女仆边抹着眼泪边说。

    牧真人牵着妈妈的手，走出山林。

    他抬头看向天空，梦中的那只苍鹭正盘桓而上，逐渐融进苍蓝的天际。

    谢谢你，妈妈。

    真人在心里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