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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脖子好香

    叶颂你怎么还不醒来。

    在宁静又守旧的青岩镇,人们世代遵循着古老习俗,迷信之风仿若丝丝缕缕的烟雾,萦绕在生活边角。镇郊有座神秘幽僻的玉漱馆,传言馆内玉器皆非凡品,蕴藏着上古灵气,引得无数镇民心怀敬畏、前往朝拜,盼能借此扭转命运轨迹。

    江序秋自幼便活在父亲孙忠严苛的管控之下。孙忠是个极度迷信的人,满心执念,江沅早逝后,这份偏执愈发深重。小儿子孙知许体弱多病,咳嗽声常揪得孙忠心疼不已,又去找那个所谓的大师。

    大师说:“让你的大儿子江序秋到这玉漱馆来每天吃斋念佛,打坐一年每天吸取灵气,然后再让你的儿子江序秋去你小儿子孙知许的学校。你儿子知许即可痊愈。”孙忠将希望全然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灵气”之说。

    一日破晓,孙忠猛地推开江序秋房门,脸色阴沉:“从今天起,你去玉漱馆,在那吃斋念佛,向古玉祈愿,把灵气都吸纳到身上,庇佑咱家,尤其是知许。”

    江序秋只是说:“我不去。”

    孙忠压低嗓音,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话语:“你别忘了你妈给你留的那封信还在我手上。”语调冰冷,每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直击对方心房;又或是歇斯底里咆哮:“这事办不成,你往后就没安稳日子过,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孙忠每次都用这个威胁自己,但自己太想看妈妈到底给自己写了什么就答应下来。

    馆内阴森清冷,微弱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陈列的古玉上,泛出清冷幽光。

    江序秋置身其中,只觉寒意钻心,可身旁孙忠已迅速跪地,双手合十,嘴里念诵经文的声音嗡嗡作响。

    此后每一天,江序秋被迫早起,伴着木鱼声、诵经声开启枯燥日子,粗茶淡饭难以下咽,很难吃到肉每次都是李漾偷偷给自己送一点。

    馆内压抑氛围更如枷锁,禁锢着他的身心。夜里,简陋床铺嘎吱作响,他睁眼望着漆黑顶梁,满心悲戚,往昔自由快乐时光成了奢望。

    江序秋有时候就会想,自己就为了孙知许而出生的。为了孙知许改姓,为了孙知许求神拜佛,为了孙知许每天只吃素食,为了孙知许爬山祈福,为了孙知许抽自己的血。明明自己也孙忠的儿子但却没有一点关心。或许自己的出生只是为了孙知许以后的当垫脚石。又或许除了江沅就没有人心疼自己爱自己,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一了百了。

    熬过漫长一年,江序秋身形消瘦、面容憔悴。本以为苦难到头,孙忠却又发话:“好了,大师说时间到了你就去你弟弟学校。在学校好好保护你弟弟。我明天就安排你去你弟弟的学校。”

    江序秋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转身就走了,他已经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早就失望透顶。

    江序秋已经有好久没有好好过吃饭了,现在的江序秋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吃一顿饭。

    江序秋刚下山,想找个小卖部买点吃的。还没有买呢。就一头倒在了叶颂的自行车面前,叶颂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还以为是碰瓷的。蹲下身摇了摇,见江序秋没有什么反应。

    连忙喊了两声“你还好吗?哎哎。”把江序秋翻了个身,看见他这毫无血色的脸。惊了一下,连忙背起他往附近的医院跑,江序秋在叶颂的背上也不老实,抱着叶颂的脖子啃了一下。

    江序秋嘴里还说着:“好香啊,炸鸡腿。”说完江序秋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叶颂嘶了一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了医院,叶颂连忙将江序秋就放了下来。问医生他这是怎么了,医生连忙问:“你是他什么人,饭都不给吃,这是天天只吃米饭和青菜。”

    叶颂想了想回答道“我不认识他,他突然就倒在我车前了。”

    医生突然严肃的说:“不管怎样说,你知道长期只吃米饭和青菜的后果吗免疫力降低,身体抵御病菌的能力变弱,容易感冒、感染其他疾病。先去缴费,给他输一点葡萄糖。”叶颂只能无奈的缴费。

    叶颂扶着江序秋去输液,让护士帮忙看着输液管,叶颂就出去给江序秋去买东西吃了。

    江序秋听着吵闹的声音。扶着头痛欲裂的头一睁眼就看见叶颂站在自己面前,江序秋怎么也没有想到叶颂会在这就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叶颂疑惑的看着江序秋“你认识我吗。”江序秋慌过神来,叶颂怎么可能认识自己,毕竟自己初中的时候都没有和他说过话,只是自己在偷偷喜欢叶颂罢了。

    “奥,不认识。”江序秋看叶颂看着自己带着探究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是我认错了,我有一个好朋友和你长得很像。”

    叶颂看看江序秋在他旁边坐下来,把自己手里面买的鸡腿递给江序秋说:“我背你的时候你抱着我的脖子啃,说好香大鸡腿。”

    江序秋看着叶颂脖子上的咬痕,耳朵根瞬间就红了低着头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有事吧谢谢你。”

    叶颂轻轻的笑一下说:“我没事,你把这个鸡腿吃了,我就原谅你。”江序秋立马就拿过来塞进嘴里。叶颂看见他吃了起身说:“你先吃,我先走了。”

    江序秋看着叶颂离去的背影,想喊他但还是没喊。自己渴望的不多,这能每天看见叶颂就够多了江序秋这样低头想着。

    “光吃鸡腿,不噎吗?喝点水。”叶颂把水递到江序秋的面前。

    江序秋呆呆的看着叶颂说了声“噎”把水接过来。

    “噎就喝水,你的药输完了看不见吗。”叶颂他手把江序秋的输液管调停,然后叫来医生把江序秋手上的针拔了。

    江序秋一直在叶颂站在那的时候就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盯着叶颂。见叶颂发现自己在看他就赶紧说:“医药费多少我给你。”

    “咳咳,一共131.4元要怎么给。”

    江序秋愣了一会儿说:“现金吧。”江序秋套出口袋里孙忠给的1200块说:“我能不能先给你100块剩下的钱我还要交房租。”

    叶颂就这样看着江序秋不说话。江序秋又说:“可以吗。”

    叶颂突然开口说:“嗯,可以。”

    江序秋看着叶颂说:“我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吗?等我有钱了就还给你。”

    叶颂掏出手机说:“可以,那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江序秋眼睛闪闪的说:“可以吗?奥不用了谢谢,我今天已经浪费你很多时间了。”

    叶颂说:“好,你有钱了记得和我打电话。”

    江序秋看着叶颂离开的背影说了句“好”

    江序秋在叶颂走了以后,就回到出租屋。给房东1100元的房租,“小秋啊,你还有钱吗?要是没有钱就不有给这么多了。你那畜牲不如的爸呀!哎造孽。”说完又心疼的看着江序秋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方伯伯,我还有钱够自己花,不用方伯伯担心。”说完朝方伯伯摆摆手出去。

    方伯伯心疼的看着江序秋的背影,默默的叹了口气。

    江序秋从初一开始被父亲孙忠送到外面租房住,美其名曰让江序秋在外面独立点。其实就是孙忠口中那个大师说不能让江序秋在家,必须和孙知许在一个学校。

    江序秋内心:傻逼,也就只有你这蠢货才相信。反正我也不想和你们这群脑子有泡住在一起,真的是有病,病的还不轻。

    江序秋在不找找工作和临时工,就真没钱吃饭饿死了。江序秋还是准备超市搬箱子。

    超市的老板娘看见江序秋来了,热情招手“小秋你来了,我今天特意给你留的搬完就敢紧回家。回家好好休息。”

    “好谢谢老板娘。”说完江序秋就去搬箱子了。

    江序秋弓着背,双手紧扣纸箱底部的缝隙,手臂上的青筋瞬间暴起。才搬起第一箱,腰就“咔”地一响。紧接着,一趟又一趟在仓库与货架间来回穿梭,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

    箱子棱角如钝刀,不断磨着掌心,很快就破了皮。脸上汗水聚成了流,灌进眼睛,酸涩刺痛。T恤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背上,每动一下就挤出一股汗,恰似拧毛巾般,汗水直往地上砸,洇出一片深色水渍。江序秋看着手掌露出的点点血,皱了眉随意的往衣服上擦一擦。

    老板娘喊到“小秋,别搬了已经够了剩下的我是要退的。快点进屋凉快凉快。”江序秋点了点头往屋里走。

    老板娘递给江序秋550元说:“你收好,多的就当是我给你的报酬。”

    “老板娘,我要不了那么多。”于是掏出200元递给老板娘。

    “小秋,那什么明天晚上还活,你来我就不给你钱,那什么我还有事。”没接江序秋给的钱,就走了。

    江序秋把钱放进口袋里,就去超市买了一点日用品和食物江序秋就回到了出租屋。

    江序秋进门就先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就开始打扫卫生。

    因江序秋长期租住于此,方伯伯念着旧情,即便旁人出高价租房,也一直给他留着。一来是江序秋的妈妈江沅昔日曾帮过方伯伯;二来也是心疼这孩子遭遇。

    打扫完卫生,江序秋就习惯记录日记。打开第十四页写下1.今天。

    江序秋日记:

    1.今天叶颂我去医院了,咬了了他的脖子好香,其实我是故意的。但我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就不和我说话了。好开心

    2.叶颂给了我他的电话,幸好我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然就没有理由给他打电话了。好开心

    3.叶颂给我买鸡腿和矿泉水好细心。好开心

    4.今天好喜欢你。叶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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