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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渺茫心凉凉

    手里的恶鬼面具,似乎在被子里捂得太久,竟沾染上了她身上的鹅梨香味。

    窗外男子皱着眉接过面具,转身就走,连个招呼也没打,

    那速度快得,要不是惊起了园中几只飞鸟,她甚至都怀疑他从未来过。

    看他离开,秦知瑶松了一口气,今天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她估计,自己的脸色这会儿绝对是死白死白的。想去妆台前抹个胭脂,却发现她走不动,好家伙,居然被那屠陆吓得腿软了。

    嗯,尴尬极了。

    她想,应该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吧。

    现代的她,好歹也是空手道十二段的高手,打国际比赛拿的奖摆了一整面墙,不至于见到这气场强的,就吓得腿都迈不开了。

    然而秦知瑶不知道的是,这屠陆煞名远播,老百姓对他又敬又怕,有的人甚至贴着他那恶鬼面具在门房上辟邪。

    俗话说,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多躺一会儿。

    于是她放弃了,喊来两个丫鬟驾着她到了梳妆台前。

    原书中写过,女皇有四个贴身丫鬟,

    春晓,夏荷,秋月,冬梅,她们是先帝特意培养给秦知瑶的,各自有着与名字相关的打扮。

    目前秦知瑶对自己的处境也不太清楚,便指了一个头戴荷花银钗的丫鬟问话,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夏荷了,

    “夏荷,朕来问你”

    那丫鬟看到秦知瑶点名问她,连忙跪了下来,

    “陛下,您问,奴婢定当知无不言。”

    嗯,看着夏荷如此恭敬的态度,秦知瑶总算找到了一点当女皇的感觉,点了点头,

    “朕这脑袋,是怎么回事呢,朕有些记不得自己为何受伤的”

    听到秦知瑶这么问,夏荷还以为主子要找她秋后算账,连连磕头认错,

    “皇上,是奴婢不好,您去偷看状元郎洗澡时,奴婢没有帮您把凳子扶稳,害得您一脚摔下来磕到了脑袋。”

    !!!

    偷看,状元郎?!?!

    那个才高八斗,通晓古今的状元郎,沈听风?

    书中原主的脑残行为,简直让秦知瑶大开眼界。

    那沈听风看着君子端方,芝兰玉树,实则一肚子坏水。

    还没进宫做君侍之前,就好弄权,做了君侍之后,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关键,书里说这人有个怪癖,每次侍寝都会要求原主在他面前跳舞,身上的衣服跳一件少一件那种。

    看书的时候,秦知瑶极其喜欢沈听风的人设,还专门给他取了个绰号,汤圆。

    可这会儿她自己到书里来了,想到她这脑袋,竟然是因为偷看沈听风洗澡磕到的,后背一阵寒栗。

    叶公好龙,诚不欺我也。

    这下子她对自己心心念念的腹黑公子,好像也那么喜欢了。不仅不能喜欢,还要离得越远越好,她可不想一边跳舞一边宽衣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沈听风虽然在某方面确实令她有些恶寒,但作为新科状元,他本人还是非常有实力的。

    想着想着入了迷,秦知瑶突然感到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看过去才发现是夏荷,眼里闪着泪望着她,

    “皇上,奴婢知道错了,求您别把奴婢打发出去,”

    这丫头,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淌就算了,还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从今以后,您要再去偷看,奴婢定当做好防护,大不了,奴婢给您当垫背的。”

    说完,还抽搭着冒出来出来一个鼻涕泡儿。

    给秦知瑶看得一下就笑了出来,将她拉到身边,给了她一方帕子,

    “好了,拿去擦擦你的小花脸,”

    想起小丫头刚说下次再去偷看,还要给她当垫背的,她脑门就疼,

    一边安慰着哭得伤心的夏荷,又一边交代,

    “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问问而已。还有,以后别再跟朕说什么偷看沈听风的事了”

    听到主子这么说,总算缓过来的夏荷,眼里又冒出大大的疑问,

    “可是皇上,你前两天还让奴婢记得提醒您,三天后要微服出宫,参加摘月楼举办的春诗会呢。”

    夏荷的话,成功勾起了秦知瑶的兴趣,她又开始套路小丫头,歪头问道,

    “春诗会,那朕考考你,这春诗会是做什么的呢?”

    看着自家主子这玩心大起的模样,夏荷昂首挺胸,自信满满说起了原主给她交代的事,

    “皇上说,春诗会是皇城中一年一度的民间雅事,许多文人墨客都会去参加,比谁作的诗更好。

    负责承办诗会的主人家,会拿出自己珍藏的宝物作为彩头,奖励给写得最好的那个人。”

    小丫头摇头晃脑说完以后,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在求人夸奖,

    “皇上,奴婢说的,可有半分不对?”

    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秦知瑶倒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嗯,一句都没错,

    夏荷啊,你这脑袋如此灵光,要是去参加科考,说不定还能中个秀才举人。”

    她记得书里写过,这个国家民风比较开放。

    只要身家清白,男女皆可参加科考,入朝为官。

    被皇上夸得有些飘飘然的夏荷,拿出一盒胭脂,手法轻柔地往秦知瑶脸上抹,话中难掩得意,

    “哎呀,奴婢哪儿也不去,只想陪伴陛下左右”

    被人伺候着梳妆,甚至还有个丫鬟在轻轻给她按摩肩背,舒服得秦知瑶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咚咚咚,几声巨响将她惊醒。

    “秋月,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被搅扰闲适的秦知瑶有些不虞,想让身后按背的丫鬟去看个究竟,秋月却并没有动,

    以为是这丫头没听到自己的吩咐,本想再说一遍,却被她说的话吓得惊掉了下巴,

    “皇上,这么些天,您还没习惯吗?

    肯定是江世子又派人来收您的帐了”

    什么???

    收账?一个臣子,跑到皇帝家里来收账,她可闻所未闻啊。

    赶忙起身,循着那响声过去,竟然是几个小太监在敲寝殿外摆放的玉狮子。

    那玉狮子头上镶嵌着的玛瑙蜜蜡绿松石,这会儿躺在地上,整整齐齐的。

    被抠掉装饰的玉狮子,看上去坑坑洼洼,像极了青春痘留下来的痘坑。

    呃……

    这情形,又让秦知瑶脑门一黑,幸亏两个婢女眼疾手快将她扶住,话都有点说不利索,

    “怎么回事,这这这?”

    右手边的秋月,是平日里负责帐务的,似乎对眼前的场景习以为常,平静解释道,

    “您前阵子迷上了沈状元的文采,四处高价买他的字画,把私库的金银花个精光,

    又找江世子借了不少,他来收账看咱们拿不出钱,只能把寝殿内外的装饰撬走抵债。”

    花个精光,精光,光。

    这消息,对秦知瑶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还以为当了女皇,成为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没想到穷得叮当响,还要被人追着要债。

    目前的境遇,让她她心里默默唱起了那首绝望的歌,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不对啊,买个字画而已,凭什么会把钱都花光?”

    她不死心地质疑小丫鬟,

    “难不成,那沈听风的字画是金子做的吗?”

    被质疑专业素养的秋月,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扯下来一本厚厚的账目递给她,边指边解释,

    “当然不只是字画,皇上,您看哈,

    这个,是五年前您买来的波斯国蓝宝石,

    这个,是三年前您买来的爪哇国翠玉手镯,

    这个,是一年前您买来的古力国深海夜明珠,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丫鬟的喋喋不休,让秦知瑶耳朵麻了,可这账目,却让她心凉,凉得透透的!

    “也就是说,我这个皇上,穷得要跟朝臣借钱了是吗?”

    秋月看着自己主子惨白的脸,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她这些年管帐管得,年纪轻轻就生出许多白发。

    每次想给皇上说财务状况,都会被她插科打诨蒙混过去,今日好不容易主动问起,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可这会儿债务重重,秦知瑶也没办法,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郑重其事拍了拍她财务总监的肩膀,

    “放心吧,秋月,以后朕再也不会乱欠债,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难得见自家皇上如此认真靠谱,秋月感动得有些不知所措,

    可忽然想起,每次主子给自己表态不乱花钱,后面就会有更加恐怖的花销,她刚涌上心头的感动瞬间又被浇灭。

    “皇上,您,哎,算了。”

    丫鬟的欲言又止,让秦知瑶意识到,原主估计是已经在秋月那儿透支了信任度,才搞得这小丫头不敢再信她的话。

    真是难搞啊,头大啊。

    不过秋月刚刚提到过江昱,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江世子吧。

    这家伙的老爹,江蒙,是个叱咤风云的英雄将军,

    曾经跟着先帝征战沙场,后来为先帝挡剑伤了肺腑,再不能披挂打仗。

    就被封为安国公,在京城颐养天年了。

    书里说江蒙是个喜好打仗的大老粗,但他娶的老婆却是个精明能干,家底丰厚的,具体做什么生意,秦知瑶就记不清了。

    而这江昱,自小对入朝为官不感兴趣,舞刀弄枪更是厌烦,一心就想当个游历天下的商人。

    虽说这人没有屠陆,卫淮川等人那么危险,稍不留神就会要了小命那种,但他掌握着经济命脉,对于皇帝相当于钝刀子割肉。

    这下秦知瑶总算明白,为什么书里原主后来会对江昱言听计从。

    而这人又有点大病,给原主定做了许多衣服,各行各业都有。

    什么勾栏薄纱风装,什么农家渔女装,什么宫廷婢女装,

    每次二人后宫相处,他就会要求原主穿上他定制的衣服,还给她剧本照着演。

    演好了,演得他高兴了,他才会给原主经济支持,以维护宫内花销。

    原先看书时她还不解,这会儿秦知瑶彻底懂了,江昱,竟是个靠斯普雷的忠实玩家。

    我的老天鹅,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看书看得爽,穿书火葬场。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正在思索自己要不要干脆跑路算了,就听到一个邪魅妖冶的声音,

    “小夭子,让你来要个帐,怎么半天都没回?爷手底下,可不养没本事的闲人。”

    话刚落地,只见一个身着大红长袍,头戴东珠玉冠的男子,晃着手中的折扇缓缓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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