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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长相守

    隐灵寺中,腊梅凋谢一地。身裹冬衣的女子坐在院中石凳上。

    “忍冬姑娘久等了。”乌桓道。“不知姑娘今日通知公子前来有什么事。”

    忍冬看了看乌桓身后。

    “公子没来吗?”

    乌桓无奈笑笑“公子因为一些繁琐事脱不开身,所以今日指我前来与姑娘对接,有什么事姑娘可与我道,我会如实禀报公子。”

    忍冬也不是不信他,只是这件事过于庞大,她可能兜不住。

    “那小女子就要如实说了”忍冬道。

    乌桓做出请的手势。

    “公子让我调查的琳琅坊账本一事,我已有眉目。我在宋志远家中书房寻了一遍并未踪迹。想来宋志远也不会把如此重要之物放在书房里面。”

    乌桓:“自是如此。”

    “但,我想,这个账本应该在我这里。”

    乌桓惊愕。

    “竟然在姑娘这里,为何不早交由公子。”

    “说来话长,一年前,费郎弹劾陆相贪污受贿,蓄养军队。被贬幽州,当时处理这件事的是宋志远,宋志远怀私心用我家里人牵制费郎,把我关入金都苑。费郎临走的时候,在假桃花树下给了我一本书,名曰《长相思》。”说完,忍冬流下了泪水。

    乌桓:“《长相思》便是账本?”

    “小女子不识字,得遇费郎,习得少许字,依稀记得上面写着‘幽州紫青山,得一万五千兵,听琳琅坊调遣。’公子之前告诉我是账本,我就不以为意,因为正常账本是不会记载这些兵士的。”

    “前些日子,宋志远喝醉酒,嚷嚷道,陆相也来找他要账本。”

    “什么狗屁账本,我从来没见过,陆舟硬要嚷嚷着说是我拿了费舒手上的账本,可是那日费舒是空手前来的,死了我也搜过了,什么都没有。陆舟那个老东西,还要拿我性命胁迫我交出账本。”忍冬记忆里的宋志远道。

    “想来宋志远和陆相手中没有,费郎手中也没有,那就应该是他交于我的那本《长相思》了,毕竟他嘱托我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这本书。”

    乌桓:“那敢问姑娘账本何在?”

    忍冬擦了擦泪水,哽咽望着乌桓:“你们当真能为我复仇。”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乌桓可以保证他家公子一定能做到。

    消声了片刻。“在城外费弃尼姑寺的香灰废土之中。”

    “多谢姑娘”乌桓道。

    乌桓化作黑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忍冬站在池塘边,看着水中的倒影,微风轻轻一吹,层层涟漪。

    被“繁琐小事”缠身的裴译。

    “此处不应该这样写,要这样。”随后裴译的手覆上了桑毓的小手。

    桑毓抬头看了看裴译的脸。

    “聚精会神。”裴译道。

    桑毓把注意力又回归到了纸上。

    阿弥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公子和小殿下别练了,吃点茶点吧。”

    桑毓一听到茶点来了,瞬时间放下手中笔,冲向茶点。

    裴译无奈摇头。

    阿弥走到了裴译身旁,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用金子做的小兔子,只有指甲盖大小,但确十分精致,样貌神似一只活灵活现的白兔。

    “公子,您要的金兔子。”

    裴译手接过兔子。看着啃甜点的桑毓。

    裴译从一旁的盒子中取出一枚底部系着玉佩的红绳,将手上的六个兔子一次穿了上去。

    裴译俯身将玉佩系在了桑毓腰间。

    “小殿下,这是给你的礼物,你的压岁钱,上面有六只兔子,代表你的岁数,以后每年我都会送你一只,直到弱冠,你可以拿这个红绳来找我,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做到。”

    桑毓看着裴译。“真的吗?”

    裴译点了点头。

    “我从不食言。”

    桑毓开心的抱住了裴译。

    “谢谢哥哥。”

    阿弥在旁边欣慰的笑了笑。公子对这小孩真上心。

    门外。“公子,乌桓求见。”

    裴译站起身来,拍了拍阿弥,示意他带桑毓出去,他们有要事谈。

    “进来吧”裴译道。

    “忍冬姑娘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乌桓:“启禀公子,属下根据忍冬姑娘指引找到了琳琅坊账本。”

    乌桓将一本满是泥拧,但依稀还能看清书名《长相思》递给了裴译。

    裴译大致翻了翻。

    “乌桓干的不错,这的确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我要去见一面云贵妃,你去通报一下。”

    “是。”

    陆倾心激动的打翻了茶盏。

    “你找到了账本?”

    “贵妃请看”裴译将账本递给了陆倾心。

    陆倾心摩挲这书封皮。

    “《长相思》吗?怪不得我那位哥哥始终找不到。”

    “想来你也看过里面内容了,我就不解释了。”

    裴译回道:“贵妃娘娘,我想知道六年前上京靖王政变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段很凄惨的故事,当年城内血流成河,建安帝和靖王实力不分上下,僵持之时,陆舟带领了一波强势军队,镇压了靖王一党,靖王一党当场诛杀。”

    “而我们手中的账本就是当年那批军队的密令。幽州紫金山山匪。”

    “山匪有此等能耐?”裴译不解。

    “他们当时的寨主是前朝镇北将军费天清。”

    “费老前辈怎么会是山匪头?”裴译问到。

    “虽为山匪,确不曾烧杀抢掠,只为劫富济贫。”陆倾心道。

    “既然是费老前辈,那么费舒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所以,你是怎么拿到这账本的。”陆倾心反问。

    “回娘娘,晚辈救了费舒的情人。账本便是从她那得到的。”

    “难故长相思。”陆倾心感叹。

    陆倾心将《长相思》递给了裴译。

    “你收着吧,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找我。”陆倾心道。

    “晚辈正有一事相求。”

    “什么,你竟然要让我去撮合勄儿和桑玄。”陆倾心愤怒道。

    “要想让桑玄回草原,我们只有让草原求娶的四公主和桑玄两情相悦。这样既能保证四公主不会去嫁给新可汗给陆舟巩固地位,反而或许会让草原成为我们的助力。”

    “先不说我愿不愿意,勄儿她肯定是不愿的。”

    “这就是娘娘能做到的。不一定要让他们真心相爱,逢场作戏而已,等到桑玄登上可汗,我自会让他放公主回中原。”

    “裴译,你有几分胜算。”陆倾心道。

    “五分,如果娘娘能办成此事,会是七分。”

    “记住裴译,我要你们冀州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我和毓儿的安全。”

    裴译作揖:“自然。”

    阿弥在凤翎宫主宫门口来回踱步。看见裴译出来了立马凑了上去。

    “公子,不好了。”

    裴译:“我很好。”

    阿弥:“……”

    阿弥压低了声音凑到了裴译耳边:“小殿下中午喝太多冷饮,现在发烧了。我也不敢把小殿下送回来,怕贵妃娘娘怪罪。只好来等你抉择。”

    裴译听后,快步回到了菡萏院。进了房间。看见床上的被子缩成一团,裴译用手轻轻掀开。

    桑毓的脸蛋通红,意识模糊的叫了裴译一声“哥哥”。

    裴译把手覆上了桑毓的额头,转头问阿弥:“可找太医来看过。”

    阿弥挠了挠头“我怕娘娘怪罪,不敢前去请太医。”

    裴译:“胡闹,小殿下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阿弥低下了头。

    “让乌桓去找玉京。”裴译道。

    “是”阿弥得令紧忙走了下去。

    “我再说一遍,我是用毒的,不是大夫,天天找我看疑难杂症。”玉京攘攘道。

    “玉京,可否为这小孩开一副退烧药。”

    “公子,我是毒士。”

    裴译剜了她一眼。

    “好吧好吧,我来给他探探脉。”玉京将手放在了桑毓的腕上。

    许久。“他只是凉的吃多了发烧,我给他开一副药,不是‘毒’,按时服用就好了。”

    玉京将手中药方递给了阿弥。

    阿弥屁颠屁颠的跑了下去煎药。

    玉京看了看裴译怀中的桑毓:“这是哪家小孩呀,公子对他这么好。”

    玉京见裴译不给她回应,就不继续自讨没趣,悄悄的退了下去。

    裴译亲手喂桑毓喝完了药,桑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好些了吗?”裴译亲切问。

    阿弥站在旁边满脸表情。

    “我的姑爷爷,刚喝下去药就问人家好点了吗?”。

    裴译撇了他一眼。

    “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传话告诉云贵妃,今日小殿下在我这儿玩的太累睡着了,让他在这边过一晚夜。”

    “是。”阿弥退下了。

    裴译看着继续熟睡的桑毓,摸了摸他的额头,将打湿的毛巾覆了上去。一晚上房间内烛光不灭。

    乌桓坐在了房顶上。

    随后,玉京也上来坐在了他旁边。

    “在想什么”玉京问。

    “没什么,想冀州了。”

    玉京拿了一壶酒横在他面前。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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