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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你会做菜?

    “苏公子,你转过去先别看我行不行,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难看。”

    段纭纭一边用他给的手帕擦着眼泪,一边声音呜咽的说着。

    太丢脸了,她想,要哭也该忍着等回去了再哭,怎么就没忍住在此处哭了出来,还哭得这么惨。

    苏景安本想回她说无事,在书院里看多因为考学不过,或是考试考得不理想的人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当中有女子,也有男子。

    他并非没有见过别人哭。

    但他又一想,似乎女子大多时候都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哭的模样。

    如此一思考,苏景安便听了她的话转过了身去。

    “我不看你,那你能不哭了吗?”

    “我马上就好。”

    段纭纭用手帕小心的擦着泪,还要防着将脸上的胭脂水粉擦掉,纵使如此,等她将眼泪差不多擦干净时,那手帕还是脏了。

    过了好一会儿,苏景安听她说道:“可以了…你转过来吧。”

    他转过身去,只看到段纭纭微微低垂的头。

    从能看出面前的人虽不哭了,却依旧低落。

    “这帕子我洗干净后还你,被我弄脏了。”

    “无妨,这帕子我并未用过。”苏景安并不在意那帕子脏不脏,倒是担心她会介意那是别人用过的。

    “我先回去了,苏公子,改日有空再续话。”

    此时,实在是不妥,不宜久留,这是段纭纭夺门而出时的想法。

    红豆很疑惑,自家小姐一回来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里,等再出来时,两只眼睛红得像入了魔的人一般。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老夫人骂你了?还是老夫人也要逼着你嫁给钱公子?”

    段纭纭还有些奄奄的,一个劲儿的摇头,接过红豆递过的茶水猛的灌了下去,又自行倒了两大杯。

    流干的泪还得补回来。

    “别担心,红豆,已经没事了。”

    段纭纭不说,红豆也不好一直问她,就私以为她定是因为与钱大公子的婚约之事与老夫人吵嘴了才那般伤心。

    但…小姐与老夫人这么多年没见,按道理说老夫人不可能会因为这种事儿吵嘴,毕竟老夫人可是很疼小姐的。

    主仆二人就如此各自思绪万千的度过了一天。

    第二日一早,段纭纭虽前夜里哭得狠,但睡了一觉起来,心绪总算是又安定下来,只是因昨晚实在睡得太早,今日醒来得也很早。

    “我特意,去找道长取了些井里刚打的凉水上来,用帕子沾湿了,小姐你敷在眼睛上,这样就看不出眼睛肿了,好不好?”

    她好生好气的哄着,安排着,更不问段纭纭因何而哭。

    段纭纭也老老实实的被她摆弄着,任由那浸透了凉水的帕子敷在自己眼睛上,被冰得一哆嗦。

    “不愧是…山中的水,真冰啊。”段纭纭说话时牙都咬紧了。

    “忍忍吧小姐,不然您要是眼睛肿着出去见人,不就不美了?”

    段纭纭仰着脑袋轻摇了摇:“红豆,我近几日都暂时不出这门了,祖母那边,你每日去替我请安。”

    若要问她为何,她只能说昨日当着苏景安的面哭成那样,实在是丢脸,她也怕他问自己为何而哭,而段纭纭自然是不知如何作答。

    而苏景安与杜良文每日都准时院长老师房中,尤其是杜良文,从白天呆到晚上,倒真是应了苏景安的话。

    而苏景安,自然还有更想做的事,三人一同讨论完学业上的困惑以后,他便独自到山中逛一逛,往山的更高处更深处攀爬,看看不一样的景色。

    倒是能给作画带来不少灵感。

    若说杜良文想来清风观最大的原因是想听讲学,那苏景安大半的原因也是因着此山,此景。

    “你那日不是说,段家小姐来了?怎的这几日,都没看见她?”杜良文问道。

    两人慢悠悠的在观里逛着,一路逛回住处。

    而他问的这个问题,也是苏景安在想的。

    她说是来观里找人的,约莫是人找到了,也就下山了。

    或许她离开时他正在屋里,也就没看到。

    “确实是来了,可能已经离开了吧。”

    “那也走得太快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打上呢。”

    “你有事找她?”苏景安停下脚步,望着他。

    杜良文耸耸肩:“我能有何事找她,只是若见到了,打声招呼总是应该的。”

    “又无事,打什么招呼。”他说完径直往前走去,留下一脸懵的杜良文。

    打声招呼…不…不行?

    段纭纭说几日不出门,就真的如此做到了。

    红豆每日带着她手写的书信去给老夫人请安,感觉自己像个信使一样,而段纭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用了饭便发呆,要么就是看看红豆找来的话本。

    要么就是睡觉。

    她心想着,几天应该足够苏景安忘记那日的事儿了吧?

    若几日不够,那便只能再多几日。

    不过,她没想到,让她实在无法忍受的,竟然是这清风观里的吃食。

    在第三天吃到同样的菜色,且是同样的口味,关键这菜段纭纭是真不爱吃。

    “红豆,我若再吃这些菜,你就等着我饿晕过去吧。”

    她感觉几日下来,照镜子时都觉得自己消瘦了。

    红豆听她此言,也瞬间一脸苦相:“小姐…我都好几天没吃辣了…这观里的吃食口味实在太过清淡。”

    更重要的时也确实如段纭纭所看到的,三天两头,都是一样的菜色。

    清风观里的人显然对食物,没有段纭纭那般高要求和挑剔。

    她也明白,想在此处吃到府里的味道,那不是异想天开吗?

    于是,段纭纭心中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红豆,我有个想法,你附耳过来。”

    段纭纭发誓,自己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不说她了,红豆心想,她也没做过呀。

    趁着观里的人都去休息,偷偷摸摸的跑到别人厨房里来。

    这就是段纭纭心中大胆的想法。

    “今日本小姐给你亲自露一手,瞧好吧。”

    红豆眉头皱紧了看着撸起袖子的段纭纭:“小姐,要不还是…我来吧?”

    她家小姐别说下厨了,连大米都只见过做熟以后的。

    红豆可不敢吃她做的饭。

    索性虽然段府有下人,但红豆也趁着闲暇之时去小厨房里跟大师傅学过两手,但因为并无用武之地,也不那么娴熟就是了。

    但怎么也比小姐好吧?

    但段纭纭大手一挥,执意要自己做点什么吃食出来。

    “你,去,给我找一个披风,若一会儿锅烧上了,那油弄脏我这裙子就不好办了,快去,红豆。”

    红豆劝不动自家小姐,只好认命的回屋去给她拿披风。

    而段纭纭,看着那装了许多菜的菜篮子,面露难色,原来她每日吃到的,就是这厨房里有的所有东西了?

    清风观,莫不是缺钱?会不会饿着祖母?

    段纭纭开始思索是不是应该立刻给清风观送些银子来了。

    她拧着眉头勉强拿起一根长得还算顺眼的胡萝卜,又挑了一把看得顺眼的刀,那刀上还有水,想来是观里的师傅们才用过。

    “这…该怎么个切法合适?”

    段纭纭把那胡萝卜放在手心上,怎么也想不通它跟刀遇在一块,就能变成自己平日里吃到的那种模样。

    她思索的入神,完全没有听到被红豆关上的门轻声的打开了来。

    直到有人在她背后唤了她一声。

    段纭纭身子一抖,那根胡萝卜也一个不稳便落在地上。

    恰好便滚到了…刚刚推门进来的苏景安脚边。

    段纭纭举着刀与他对视着,在他疑惑的眼神之下慢慢的将那刀放了下去。

    苏景安脸上逐渐浮现出些许笑意:“观里的菜不合胃口?”

    “你如何知晓?确实是…不太好吃。”段纭纭难堪的笑了笑。

    “观里道长们口味清淡,做菜自然也是,我们每日吃的食物应该是一样的。”

    段纭纭恍然大悟,又见苏景安说完后弯腰捡起那胡萝卜,朝她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已经下山去了,这几日都未曾见到你。”

    这……

    “还有些事要处理呢,暂且不离开,这几日在屋里呆着,想来是那日上山太过劳累,便在屋里多歇息了几日。”

    既如此,苏景安便知晓了她不但没下山,或许近段日子都会一直在清风观。

    段纭纭见他将那掉在地上的胡萝卜打水洗了,又拿起方才自己放下的刀,袖子一撸。

    她才反应过来:“苏公子,你会做菜?”

    苏景安点点头,将那胡萝卜拿在手里轻掂了掂:“切薄片,过水,再放油烹炒,很简单。”

    他简单一番描述,将胡萝卜往切菜的砧板上一放,手起刀落,便成了薄片。

    段纭纭惊讶得眼睛睁大,来真的?

    随后苏景安便自顾自的生起了火。

    “去把门打开,一会儿烟很大,容易呛着。”

    “哦哦…好,我去开。”段纭纭已忘记了关门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只听从他的指示将门打开了来。

    苏景安的身量比那灶台几乎快高出了半个段纭纭的身量,炊具在他手里都变得格外小了。

    他动作娴熟得很,一人生了火还能一边烧着火一边把菜下了锅。

    正如他所说的,烟着实大,段纭纭不由的就往门边越来越近,几乎要站出去。

    她真没见过这场面,看看锅中翻搅的菜,又看看与此情此景毫不违和还相得益彰的苏景安。

    他还真是个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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