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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作画

    在这当口还愿意来帮忙赶工期的工匠,还不是因为知道段府的名声,况且段纭纭开的价也是实实在在的高。

    这不,还能有包子吃,像她这般大方的雇主,想必在这晋城也的确是少之又少。

    谁知道,这一早,不但能有免费的包子吃,段纭纭还突然发起了赏钱。

    苏景安给的那一袋银子,还有不少呢,没想到这麓月书院还挺大方的,而按常理,她本应该拒绝的。

    苏景安的银子,她怎么能用。

    而段纭纭却并不是一个按常理的人,她接过了那银子,在手中掂了两下,还有些沉呢。

    “松竹,你把这银子拿去,每个工匠发一块,就说是新春将至,给的赏银。”

    这铺子的工期不过区区三四日,竟就开始发赏银了?

    待每人都从松竹手上拿到一块银子时,众人都呆愣住了。

    段纭纭便在此时站了出来。

    “诸位,这银子呢,不是我给的,是我旁边这位,这位公子呢,是小店的另外一个掌柜,他虽今日才来,一来便说看诸位辛苦,要给大家发银子,还说辛苦大家这些天,务必将这铺子,装潢得好些,到时候咱们铺子开张了,也有大家的一份功劳。”

    笼络人心,还用他的名义,她何至于此?

    只是段纭纭说完后,那些个工匠道谢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都是对着苏景安的。

    “公子放心!公子如此慷慨,我们自然是竭尽全力了,保证按公子小姐的要求,将这铺子装潢好!”人群中领头的工匠响亮的说出这番话。

    苏景安也不好还愣着,便也说了一句多谢他费心。

    眼神落到段纭纭脸上,见她笑得很是得意。

    “虽然庆幸你收下这银子,但你也不必以我的名义将这银子送出去。”

    “可这本来就是你的银子呀。”段纭纭一脸理应如此的模样看向他。

    “你想想,这么多银子,那是你辛苦得来的,不以你的名义怎么可以?苏景安,我之所以会要你这银子,也是想告诉你,你要时刻记得,这铺子有你的一份,日后不管这铺子是好是坏,自然也有你的一份,你都不可以推拒的,好吗?”

    嘴上这般说着,段纭纭心中却想,这铺子有她在,如何能坏的了?

    她这不过是故意而为之,按苏景安的性子,只要点月钱这事她丝毫不怀疑他是真的能做出来。

    段纭纭心中打定主意要让他的画在晋城名声大噪,最好是让更多的人花重金来求。

    要说这银子嘛,她自然是不缺的,但是他缺呀。

    所以日后他就会懂得,自己今天这番话,是为了什么了。

    现在,苏景安自然是只能听她的话。

    “你放心,但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拒绝。”

    “是是是,你最好啦。”

    只是没想到,需要苏景安帮忙的事来得如此的快。

    松竹一大早请段纭纭过来的原因便是要让她拿出来那墙到底要上个什么样的颜色才好。

    他家小姐想将那墙涂上色,工匠们将能上的色都带了过来让段纭纭挑选。

    最后又在两个十分相近的颜色之间挑选。

    谁知,那工匠中有一个新来的,对这些颜色不甚了解,一个不小心,便将其中一面墙刷作了两个不一样的颜色。

    刷错的那个正是与段纭纭选的颜色极为相近的那一个。

    这小工匠刷完才发现自己闯了祸,但也不能隐瞒不报,自然是向松竹交代了这事。

    松竹也拿不定主意,虽说两个色十分相近,但毕竟不是段纭纭要的那个,刷错了自然是大事。

    松竹着急忙慌的去找了段纭纭过来。

    “用错了色?是用了另外一个?”段纭纭从二楼上走了下来,走到那面墙的面前。

    犯错的是个新来的小工匠,她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不过那墙是肉眼便可看出的不同,这就有些不美了。

    细眉一拧,段纭纭犯了难,这些颜料一但上了墙,那除非把墙重新砸了,否则是没办法将颜料再弄下来的。

    再涂一层也不行,刮了也会对墙面有印象。

    唯一的办法,想来便是只有这样了。

    “既然已经错了,那就只能这样了…”

    段纭纭语气有些低落,刚说完,便听得身边苏景安的声音。

    “可备了笔?既然这墙的色已经用错,不如索性错得更彻底些。”

    “备了,松竹你去取来。”吩咐完身边人,段纭纭又问苏景安:“如何错得更彻底些?”

    “这半面墙便让我作画吧,随意画些东西,这样能遮盖住这不同,你觉得可好?”

    段纭纭不知好不好,只听见他说要画画。

    那双眼立刻便亮了起来。

    松竹已经将笔墨取了过来,段纭纭拿过笔,递给他。

    “你想画什么?我倒是没什么想法,若你有想法,便按照你的来就是,其实虽两个色不同,但就这样也没什么,工匠也是无心之失,我倒不是那么挑剔的人,这样会不会太给你找麻烦?”

    身后的小工匠听到眼前的大小姐说自己并不是那么在意,心里松了一口气,想来工钱应该是能保住了?

    只是自己做事还是得更尽心才是。

    “不麻烦,不过我还没在墙上作画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画好。”

    段纭纭心想,这人又在谦虚了,他这般画技,就是一颗石头,想必也能画出点东西来。

    何时能看得起自己些?

    “劳烦你去你们装颜料的桶中将每个颜色都给我取来一些可好?”这话苏景安是对着那小工匠说的。

    那小工匠一听,嘴上连忙答应了,正是将功补过的好时候。

    而松竹也是颇有眼色的取了一张木凳来,那半面墙若要画上画,想必也是要废不少功夫的,总不能站着。

    看样子,他们小姐可极为看重苏公子,松竹自然觉得,小姐看重的人,他也应该极为重视才对。

    待东西都齐了,苏景安盯着那墙看了一会儿,提笔却不是沾墨,而是用了那与墨色极为相近的黑色颜料。

    寥寥几笔,远山的模样便显现了出来,又是几笔,那山间翱翔的鸟,也活灵活现的画了出来。

    既然有山,便还有广袤的天,层叠的云。

    段纭纭的眼神跟着他的笔逐渐的被带了进去,慢慢的入了迷。

    她想说那涂错的颜料是石青色的,便见下一瞬,苏景安便用笔沾了那颜料,点缀在层叠的山之间。

    群山在画中,仿佛瞬间便活了过来,高耸的山峰遮挡住了墙的上面一半,下面的部分那颜色又与山峰的颜色呼应。

    随后便是那山间,地上,还长出一棵棵树来。

    听闻掌柜的亲自在墙上作画,在其他地方忙碌的工匠们不知不觉的都聚集到了一处。

    为了不妨碍苏景安,段纭纭让他们不能靠得太近,只可以远远的看着。

    而她自然站得最近,近得可以一边盯着墙壁,还能转眼便看到他认真严肃的神色,一丝不苟的神情。

    那作画的笔在他手中如有通神一般,而他的神情严肃认真却不见一丝为难。

    苏景安画得认真,众人也看得认真,而那仿佛在墙上活过来的山水彻底画完后,众人原本屏着的一口气都吐了出来。

    “画得真好看啊……”忍不住感叹出声的,是那刷错了墙的小工匠。

    没想到自己并非有意而为犯下的错,竟能被挽救得如此之好。

    众人也是没想到,这铺子的掌柜,竟然还如此厉害,怪不得要开个字画铺子。

    “小姐,咱们这铺子,定能火起来,成为全晋城最厉害的字画行,即便已经见过苏公子的画,这样亲眼所见还是觉得他真的是太厉害了。”

    红豆都没想到,有人能在墙上作画,还画得这么好。

    段纭纭自然是觉得她说得极对,段纭纭此刻的心情便是觉得,自己真是押对宝了。

    两炷香的功夫,苏景安将那墙画满了,而他最后的几笔,是在那山脚下的屋子外,画了一个小人儿。

    段纭纭见他画那屋子时,便觉得熟悉,后来看出来,他画的正是他们这间铺子。

    那这小人儿……

    “这是我?”她指着那站在屋外的人问道?

    苏景安点点头:“是你。”

    画得还挺像样子的,这可是他第二次画自己了,只不过这一次简单了许多。

    他的意思想来是,她的铺子,她自然也得在。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画进去?”她说道。

    段纭纭并不知,短短的几日,因着工匠们的议论传扬,她这连名字都还未取的铺子,因着苏景安在墙上作画这事,已经小有些名气。

    而这事,同样的也被本就刻意叫人在留意着她的宋允知晓。

    “开铺子?段府在晋城中的铺子也不少,她为何自己去开铺子?”

    那奴才恭恭敬敬的伺候着给他添满了热茶,回道:

    “殿下,听说这段小姐开的铺子还是准备着要卖字画的,这行当,段家也没做过,听闻那麓月书院的苏景安,也是这铺子的掌柜。”

    宋允轻笑一声:“这苏景安不过一个贫寒书生,与段家小姐一同开铺子?那不可能,想来,是请他过去当个管事的?”

    那苏景安倒不一定没有这般能耐。

    “姑娘家抛头露面做生意,这段纭纭倒确确实实是继承了商贾世家的家风,只是这女子,还是应该安安心心呆在家中便好,何必如此辛苦。”

    这话一半是说女子不该去当掌柜的,开铺子,一半又是感叹如此太过辛苦,他都搞不清他家殿下到底是看不上这段家小姐,还是在心疼人家了。

    主子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宫宴后要送给段小姐的礼备好没有?”宋允又问道。

    “按殿下的要求都一一备好了,依照这段小姐的喜好,都是特意派人四处去搜罗的,没有哪个女子见了会不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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