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没有。”
系统有些惊讶,他看着提示面板愣了好一会。
这是他从事穿越工作以来,头一回遇到能让情感度加十的宿主。
木九卿将手帕放回桌上,见系统愣在原地。他用手搓了搓系统的脑袋,问道:“怎么了。”
回过神来,系统上下划了划面板,确定这是真的之后才回道:“宿主,我没在做梦,这是真的。”
说完,系统想到一个问题,他抬头朝木九卿看去,看了半响,才终于看明白为什么能一次性加十。
完全就是靠木九卿这张脸,再加上一些细微动作,情感度刷十,岂不就是稳妥的吗?而原著里,木九卿从收时岁到众仙围剿,都只与他草草见过几面。
等等,这是爽文,不是纯爱啊!
但一想到小鱼干,系统只能选择牺牲木九卿,并默默在心里为他祈祷,一切都是为了小鱼干,宿主加油!
木九卿还没想听明白,就被时岁熬鸟的事情烧得脑瓜子疼。
原作木九卿也算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所以青竹峰上存放有很多古籍,全部都放在书房里。
这几周里木九卿闲来无事时就会翻几本来看。为了能让山上的鸟群睡个安稳觉,他又去翻了本古籍出来。
虽然有些篇段看不懂,但原作木九卿这资质也是真的高,别人花两三年才能看懂的古籍,他一天不到就能全部看懂。
今夜苍南宗没再打雷,雨下得却很大。
青竹峰山上的木屋亮着微光。屋外,雨“滴答滴答”打在青石板上。
木九卿依在门边,手中拿着一本古籍,幽林中传来的阵阵鸟鸣环绕耳旁。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侧头望向门房外谧静的青山,显得很是疲倦。
他默然站了好一会,才悠然收回视线。
夜里山上的气温总比白日冷,木九卿只是吹了一会冷风,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系统原本趴在桌上睡得挺香,但这昼夜温差实在太大。冷风从大开的房门吹进,他哆嗦了一下身体,爬了起来,完全是被冷醒的。
现在虽然并不算是太冷,但系统还是打了个喷嚏。他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一阵冷风吹过,睡意全无。
“宿主,大晚上能不能别开这么大的门门,冷死鱼了。”
呢喃说着,系统打了几个哈欠,抱着新买的小鱼干游到木九卿垂落在木板上的外袍趴着。
他滚了滚,卷起外袍盖在身上,吹着迎面而来的冷风问道:“宿主,你不冷吗?”
木九卿低头看着书,默然看了好一会才回道:“不冷。”
系统满脸写着“不信”。
毕竟他一个虚幻的水母都能感觉到冷,而身为人的宿主感觉不到冷,简直是怪事。
但转念一想,这个世界观是修仙,自己的宿主又是个元婴中期大能。
“不冷”很合理。
木九卿垂眸看了看窝在自己长袍上的系统,又看了看书上看不懂但理解的符咒,反手将系统给拎了起来。
醒都醒了,一起熬吧!
就这样,木九卿有了助手。八只触手齐齐上阵,既节省了时间,又提高了效率。
系统欲哭无泪的画了大半夜符箓。
早晨寅时,木房才熄了灯。
雨刚停没多久。时岁就端着新沏的茶来到木九卿房门前,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以往木九卿很早就醒了,但因为因为昨晚熬的时间太久,导致现在还在睡。时岁见门还关着,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未过多打扰,转身去扫青竹锋山脚大台。
木九卿悠然转醒时,天已然大亮。窗外的玄鸟“叽叽喳喳”叫着,他从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披散的青丝。
此时屋内只有木九卿一个人,显得格外安静,还不是因为昨晚他把系统抓来做苦力,系统气得不行,留下一句:“本鱼已死,有事烧纸。”开启免打扰钻回了系统空间补觉。
这也是系统此生最无语的时候。在主系统那里做马牛就算了,到头来还要被宿主拉黑做苦力。
期鱼奈何!
木九卿将青色外袍披在身上,随意拿了几张桌上的符箓塞进乾坤袖中便转身出了门。
雨后山间的空气伴着泥土的清香,空气湿润润的。
他找了个离半山腰房舍偏近的石亭,这里除了花草树木,能见到的活物就只有一两只偶尔飞过的玄鸟。
木九卿弯腰随意捡起几块石头摆成一个圆形的阵法,又从绿树上折下一节枝条插在阵法中央做阵眼。
随便就地取材就能做个阵法的人在修仙界里少之又少,就算有,也不能100%确定能够成功,但在木九卿这里完全没问题。
这还是之前木九卿问系统才知道,原作木九卿修为不仅高,而且在其他方面基本上都会“一些”。
除了剑道。
虽然原作修的很杂,但放眼整个修真界,能打得过他的就只有苍南宗宗主和剑锋五长老。
确定阵法没有任何问题后,木九卿瞬息间移动到不远处房舍的山梯上,他抬头看着,悬浮在房屋上方的阵法。
在确定好方位后,木九卿抬手施法扩大了阵法的范围。不一会儿的功夫,阵法落地,这几间相靠的房舍便被围在阵法内。
这道阵法其实就相当于一个隔音器,木九卿为了让时岁少熬鸟专门连夜弄出来个隔绝雷声的阵法
虽然这个阵法他只隔雷声,没多大用处,但耐不住向木九卿投反馈的玄鸟太多。
木九卿看着弄了三个时辰的阵法,心说这样应该就行了,
“仙长,你在这干什么?”一道哑里哑气的童声突然插了进来。
木九卿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转头就见时岁抱着一只玄鸟站在自己身后的楼梯下。他似乎摔过一跤,身上半是水半是泥,眼角还挂着微红微,显然哭过。
“一个早上不见,岁岁这是……”木九卿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施法将时岁身上的衣服弄干净,从袖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弯腰去擦他脸上的泥水,“被欺负了。”
时岁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结结巴巴了许久才回道:“没,没有。”
木九卿灵敏察觉到了时岁慌张的情绪,但碍于原著里时岁小时候是个爱面子的人,所以并没戳破。
“没有被欺负就好。”木九卿继续说道:“记住,我们青竹峰上的人,谁也不能欺负,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还回去,打不过就来找我。”
时岁点头闷“嗯”了一声,心中明显有心事。
“岁岁,开心些。”木九卿抬手轻轻摸了摸时岁的头,哄道:“跟我来。”
木九卿的语气没有了以往的冷漠,此刻宛如从雪山上流淌下的一道清溪,清澈见底却又半冷半温,流进哪本就枯萎的一片花海。
他直起了腰,从时岁身旁走过,卷起阵阵微风。
耳旁的碎发不知被何时卷起地微风吹动,时岁回首看着木九卿从身旁走过,连忙转身跟了上去。
时岁的腿很短,走起来也很慢,基本上只有小跑才可能跟上木九卿。
为此木九卿下意识放慢了速度。就这样木九卿在前面带路,时岁跟在木九卿后面走着。
很快就到了一处山梯转角,山路旁也多了几颗青竹,越往里走,青竹也渐渐变多起来,最后周围全都是。
这里是青竹峰的后山,也是峰上唯一一片竹林。
时岁对新环境有些陌生,以往他只在青竹峰顶和山腰的房舍走动,虽然偶尔也会下山,但却从未来过后山。
他抱着玄鸟忐忑不安的左看右看。脚下的石梯渐渐变成一个由白玉石砌成的练武台,台旁有一座石亭,亭的一角还挂着风铃“叮当叮当”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