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的男孩子竟然也不是对手吗?”系统提示音响起无关紧要的话。
“简直毫无逻辑。”萧夜评价着番剧广告的文案。
厉不厉害和可爱有什么关系?物化男孩的二次元章程又开始了。
莫萧夜起身离开卧室。
“这个时期治安不是很好,无法给民众足够的信心。”
“尽管监控基本覆盖,家长们还是会担心自己的小孩大晚上出门在外会遇险。尤其是会发生性侵事件。”
“因为她们年轻的时候曾遭遇过被一群男混混纠缠事件,差一点连累了其她女性亲属。”
“就像在监控范围内会发生抢劫一样离谱,她们依旧会很担心在监控范围内发生性侵等情况。女孩或男孩被几个男性围起来‘调戏’或‘捉弄’。”
“这个社会很复杂,她们会专盯弱小的目标实施犯罪。”
弹窗一个接着一个弹出,提示音也显示着它们的存在感,且无法屏蔽。
这就是次元干扰。
被围猎对象的性别群体会从心底本能的不安,自然而然感觉到恐慌。
“被跟踪”,“被尾随”,“被注视”。
在黑夜或漆黑的地方,任何一个雄性生物都会成为“施暴者”。雄性生物特指男性。
恐惧感伴随着这种观念传递给了单一性别群体的孩子们。
哪怕在她们成年后,只要是一个特定的场景,也会被随时唤起,去被迫感受到这种恐惧感和恐慌感。
这是另一被忽视,没被同等教育过的性别群体根本无法体会到的应激反应。
他们会说:“哦,又在乱打拳。”
罔顾事实,偷换概念。
大多数女性不得不在黑暗光线处境时,对男性产生应激反应,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在心中产生恐惧的时候,不要表现出来。
不然身边的异性可能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但看到女性这种反应时,因为动物性本能,觉得好玩,会对女性做出迫害行为。
还会在犯罪行为发生后,性侵或是杀害,他还会抽几支烟“庆祝”。
很难说没有羞辱她人自尊的意思,但男罪犯应该是在为自己犯下的大错而感觉到迷茫或恐惧,并不是在享受战利品,而是在害怕和烦躁。
尽管在后来人们发现,男变态要下手的不仅仅是针对成年女性和小女孩,小男孩也难以幸免。
人们才勉强在这方面加上了男孩群体,但是依旧带有比例倾斜。
因为她们相信,小男孩只是顺带的,他们会长大。
他们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犯罪群体,“很厉害”的,忍过他们年幼这一段就好了,并不特意重视。
这使受教育的不同性别的小孩内心的恐惧感有着明显偏差,难以共情。
也难以预防男孩长大后因为动物性大于理智而进行性犯罪。
恐惧感多为不同,女孩从小往往会承担更多的恐惧感。
她们被迫舍弃了夜生活可以体验的场所。酒吧,KTV,看电影,逛夜市等等。
为了安全,她们减少出入娱乐场所,因为会被异性性骚扰。
甚至需要扮丑。
在男变态或其她男流氓说上一句:“呦,这妞长得这么丑?我没兴趣下嘴”,被当成货品挑拣,羞辱人格时,不得不感觉到没有被下手作案的“庆幸”。
她们被迫失去了自由与快乐,被迫感激、庆幸着男罪犯的“放过”,甚至后怕到对外出的标准产生了心慌与怀疑。
“我们白天在外也会遇到男性,我很害怕,我觉得他们也会是潜在罪犯。想要缩成一团抱紧自己。”
还没有步入社会的小女孩,以及产生应激反应的成年女性会有这种恐慌。
而成年男性从不必承担这些。
告诉潜在对象需要防范的内容固然没错,但是,社会的合力应使作案者停止或惧怕做恶是最根本的事。
“只听说过千里做贼,没听说过千里防贼的!”
部分察觉到行为与自由被限制的女士发出质疑。
“我们认为应该发生变化的是这个社会本身。社会应该能让我们这个性别群体感受到安全。”
“我们拒绝‘保护者是男性,施害者还是男性’的社会现象。而这些白痴还爹味十足地劝慰我们需要如何如何好好保护自己,而不是在警告那些作案者不应该如何,令人发笑。”
社会营造出一种“男性安全论”,他们往往站着说话不腰疼。
明明男性自己就是罪魁祸首,他们却对着“弱势群体”发出了限制自由的论调,还打着“为她好”的旗号。
如果女性因为安全,不得不与男性组成伴侣,或是需要男性伴侣作为陪伴才能够“安心”生活下去,女性自己无法安全独居,这会无比可悲。
现实实况是需要众人深思,几十年前治安堪忧时的男变态还活着。
以及思想政治课不好好上,提前辍学的男学生层出不穷。
不可否认的是,哪怕是女性学生提前辍学,大部分的孩子思想水平都是很高的,相比于男性学生。
她们大多礼貌,也懂得尊重她人。
社会给两性的要求不同。
对于女孩从来都是高要求,但对于男孩,只要“是个男的”“活着”就行了,反正最后也能给他“娶”回媳妇生男。
这就意味着,哪怕男性人品再烂,在这种社会“女外嫁,男内娶”基调的加持下,男方是挑拣的那一方,而女方则是会被更多的要求,被人挑挑拣拣。
就像是去商店买商品,男方要认真看看女方到底是否符合要求让他买回家。
哪怕这个男顾客自己本身非常垃圾,人品低下,形象邋遢,但是没人在意。
“男的不就一直那样吗?你是小女孩,对自己的要求应该高。”
……
高标准本来没有错,但是男性没有“被默认并允许其低道德”的特权,应该被一视同仁,同等要求。因为女男平等。
同样,以男性视角的审美来评判女性行为是更要不得的。
“你是在教育女儿,并不是在给别人培养儿媳。而你的女儿和儿子是等同地位,她们未来需要娶夫。家长得有觉悟。”
莫萧夜冷眼拨开这些弹窗,走到窗边。默默思考着“南风”副本是否是个有着男尊女卑基调的现实向世界。
或是曾拥有浓厚男权厌女文化历史的现代副本。
女性安全是弹窗世界的大问题,参与讨论的多为女权主义者和有觉醒意识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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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资源一直都是倾斜且不平等的。
这个社会不会要求女性娶丈夫,也不会要求女性在娶丈夫时拿出巨额彩礼以显对男方的重视。
社会从没有这样的期待,她们一直是处于客体位子,而娶方一直是这个社会的主体。
若能处于主体地位,女性自然可以挺直脊梁,对娶回的丈夫随意地挑挑拣拣,而不是被女方的母父当成商品一样卖出去换钱。
部分女方会提供嫁妆。
但是拿出手的嫁妆份额是否与男方的彩礼价值对等这也很重要。
否则在不对等的关系之下,难以掩盖不平等的交易地位,妻子的底气自然就不足。
“你是嫁出去的人,不可以回来祭拜你的父亲。”母亲和兄弟驱逐。
“……同样是父亲的女儿,我也很想爸爸,为什么我不能回来祭拜他?”女儿不解。
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越是文化传承底蕴深厚的地区,越需要改革,因为这些地方往往对女性有着极深的偏见,顽固异常。
嫁娶习俗行为是无法与平等属性的“结婚”混为一谈的。
“嫁给谁”的说法从不甜蜜。
嫁娶的地位也从不平等。
“娶夫”的婚娶行为被提上日程。
唔,很多地方会提倡“不收彩礼”,以望实现真正的女男平等。
而不是在卖女的基础上,加倍求荣,收取巨额彩礼费。“爱女”掩盖不掉“吃女”的底层逻辑。
“外嫁女,这种称谓真的很可悲。我们希望改变。”
“究竟是谁定下来‘外嫁’不平等的规矩?竟然一直延续至今。”
疑问的种子被埋下。
“嫁是女人的家。”
“娶是女取。”
新时代,重新定义“嫁娶”之含义。拿回“女本位”的主体性,这很重要。
如果母父没有那么重视我们,没关系。
就让我们成为自己的母父重新疼爱与重视自己一番。从我们开始,为自己,也为下一代的女童,有些事情从我们这里必须要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