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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之时似乎近在眼前

    “叮咚。”

    手机接收信息的微弱铃声淹没在人来人往的嘈杂之中。

    在米花町的街头上,一个黑发红眸,身穿黑色冲锋衣的青年习惯性的,低头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顶端,不仅遮去了脖颈上缠绕的白色绷带还有她素白瑰丽的下半张脸庞。

    稍长的黑色齐肩碎发微微遮盖住了青年的后颈,额前的长刘海被分开捋到脑后,露出黑发青年精致苍白的眉眼,还有耳边闪耀着光芒的红色耳钉。

    她耷拉着眼皮,双手插在口袋里,步伐不急不缓的行走在人行道上。

    黑发青年若有所感的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和别人手中智能机相比格外格格不入的翻盖手机查看了一下,漂亮瑰丽的脸庞隐隐浮现出无语的神情,丝毫不讲究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现在是2017年,飞跃的时间给当代社会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显著的特征是人们的通讯工具从那时的低等翻盖手机进化成了更加智能的触屏手机。高等技术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不少落伍的科技都被人们抛弃在时间的长河里。

    但是倒也不是全部的人都追赶上了时代进步的步伐,至少还是有些人仍然在固地自封,不肯舍弃过去。

    就比如现在已经叛逃了十年,终于在米花町落脚的诅咒师神宫时。

    神宫时已经二十五岁了。

    在这些年里她舍弃了不少东西。

    先是她最恶心的姓氏,然后是她最思念的挚友,再就是她最深爱的恋人。

    自从高专一别,她开始有意识的避开了咒术师会出没的地方,加上和五条悟的那个约定,她货真价实的十年没有和咒术界接触过了。

    而就在这十年里,她也辗转着的去过不少地方。

    她诡异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定要去看看两面宿傩被封印的手指,于是她也就难得的顺从心意,没有任何反抗的满世界跑,细心寻找着两面宿傩手指的下落。

    说真的,居然还真的让她捡漏到几个。

    明明放在明面上都是绝对不允许丢失的重要物品,偏偏让她轻而易举的捡到了。

    出于不知名的心态,神宫时也没有要上交咒术界的意思,私底下无语的吐槽了几句后借助木之本樱的帮助,用魔法造了个假的放回去,真的自己私藏了。

    左右交还给咒术界也是丢,那还不如放在她这里安全。

    至于咒术界的反应,他们很明显的根本没意识到两面宿傩手指已经被替换了。

    自从那次和五条悟的争吵后,她就彻底宣告从高专叛逃,和过去的朋友们一刀两断,过上了诅咒师的生活。

    间接性被人追杀,持续性接单子拿报酬,这就是她的诅咒师日常。流水的钱财不间断的花出去带着她去往了各个地方。

    不过说句真心话,当诅咒师居然还比当咒术师轻松许多。

    没有不合理的傻*上头压着天天分发任务,每天疲于奔命的来往于任务现场,连睡觉的时间都得在路上争分夺秒的窃取。也没有那种明明是被你救下来的,到头来还要反咬你一口的白眼狼普通人。

    虽然被一直追杀确实令人烦躁了些。

    但是胜在来的人良莠不齐,差的居多,她也就当做切瓜砍菜来处理。

    而且她大概也能猜到到底是谁一直在悬赏追杀她。

    除了禅院直哉别无二人。

    如果是禅院直毘人的话,来的人不会那么菜,菜的她都能用这些杀手烩一锅白菜汤;也不会是总监部的人,通缉榜上的诅咒师海了去,怎么也不会盯着她一个到处跑根本不插手咒术界事情的诅咒师一直杀。

    那就只剩下那个讨厌她讨厌到想让她死,偏偏又做不到,最终只能无能狂怒跳脚的禅院直哉了。

    至于伏黑甚尔,这些年他也没有走。

    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当年态度那么坚定执着的要让她自己一个人去高专取回东西,结果在她和五条悟吵完架抱着东西出来的时候,他就等在高专的不远处看着她,干脆利落的把默默哭泣的她又给扛了回去。

    从此就上了她的贼船。

    在这十年里,伏黑甚尔跟着她到处跑,到处漂,四处辗转,整天抱怨声不停,见缝插针的就要跑去赌博,但是也不愿意真的彻底离开,时隔不久就要跑来和她同路一段时间再悄无声息的消失,实在是当代艾斯爱慕的第一人了。

    而因为叛逃的缘故,她也没有再尝试和那几个被她收留的孩子们联系过。

    出于对自家同期们良心的信任,她并不担心那几个孩子会沦落到没人管的地步。

    或者退一万步来说,他们至少还有来自神出鬼没的伏黑甚尔的接济。

    尽管都是从她这里坑来的钱。

    就好比现在,神宫时就又接到了伏黑甚尔的打秋风信息。

    明面上,她好像彻底自由了。

    没有人会按着她压着她,要她听从家族的命令,要她活成家人的奴隶,燃烧奉献自己的每一寸骨血,只为了一个并不在意她的腐朽家族。也没有人会再拿着那个早已死去的女人威胁她,让她再去干一些她不想做的事情。

    可偏偏,她又不是那么的高兴。

    现在的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漂泊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人会和她产生新的联系,她也不愿意去产生新的联系——她早就已经失去了重新建立联系的勇气,而旧的联系又早早被她狠心斩断,再也不敢回头接上。

    那点悬之又悬,又少的可怜的联系,居然还是系在了那个十年里来去如风的伏黑甚尔身上。

    「你别太爱钱了:没钱,打钱。

    toki:没钱,有条命要不?

    你别太爱钱了:那我去打劫一下那几个小鬼。

    toki:……

    toki:你的良心完全不会痛吗?

    你别太爱钱了:那是啥。

    toki:…算你狠。」

    神宫时被气笑了,默默冷脸转账。

    看见那段聊天记录时,她突然想起来,伽场姐妹俩现在这个年纪估计快要小学毕业了吧?

    神宫时有些不确定的思考着。

    这些年来她过的浑噩,不在意时间流逝,也懒得去计算自己到底错过多少东西,导致她现在都有点算不出那几个孩子的大概年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压根没有正常上过学,是个文盲的缘故。

    ……那就先去帝丹小学一趟吧。

    神宫时任性的决定。

    这十年间她一直这样,随心所欲的决定自己会出现的下一个地方。

    有时候上一秒还在这里,下一秒就能跑去另一个呈对角线的遥远地方。

    但是最后会决定在米花町落脚是因为这地方实在干净。

    这不是说这里城市绿化做的好或者是卫生干净啥的,而是这个地方居然都没有什么咒灵,哪怕有,也只是最低等,最常见的蝇头咒灵之类的。

    或许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咒灵少的同时命案的发生率就高了点,神宫时仅仅走过两条街就碰见了三次警车“滴嘟滴嘟”的开了过去。

    但是这又和她一个平平无奇的诅咒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里又没有人能杀的了她。

    于是她就愉快的去了帝丹小学。

    从伏黑甚尔那里得知伽场姐妹俩还是按照她叛逃前的安排去了帝丹小学里上学,等到国中毕业后再转入咒术高专时,她还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选的确实太好的原因,要不然那只白猫怎么会这么听话,不会因为她的缘故而生气的让伽场姐妹俩换个学校上吗?

    帝丹小学此时也正赶上了放学时间。

    低年级的小学生们的放学时间过于幸福,两三点就开始有背着书包的小朋友们有说有笑的从校门口处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三三两两的和自己的朋友们天南地北的聊天,极少数的,则快速奔向了来接放学的家长怀中。

    不像他们这些未成年咒术师,只可以做到凌晨两三点奔赴任务现场,提前就吃上做牛马的苦。

    神宫时这会儿来的太早,两点多的功夫,六年级的小学生们还只能无能的咬着手帕,羡慕的看着那群小豆丁排着队出校门,自己则是被困在教室里继续苦逼的上课等待属于他们的下课铃声响起。

    神宫时抱着胳膊远远的等在校门口附近,百无聊赖的又摸出自己之前才放回口袋里的翻盖手机。

    这个手机原本在她决心回禅院家的时候就留在了咒术高专里,后来她离开才发现这个手机同样被五条悟塞进了那个盒子里。

    图片的像素等级受到手机系统不够先进的影响,模糊的不止一星半点,不过这并不妨碍神宫时就是了。

    打开相册的第一张照片就是十年前和五条悟他们的合影。

    那一年她和他交往,也是被拉着做过不少那种傻瓜式的情侣必做一百事。

    首先完成的就是合影。

    白发少年大笑着拉过表情无语的黑发男孩,两张同样亮眼漂亮的脸庞亲昵的贴在一起,那时还未被淘汰下来的翻盖手机则是手疾眼快的留下了两人的照片。

    后面一张是家入硝子和她。

    尽管五条悟一直嚷嚷并不满她太喜欢和家入硝子一起玩,说家入硝子是个偷腥猫啥的。但是因为家入硝子是个奶妈,他也只能拼尽全力,无法战胜,惨败后自己一个人在角落里滋生蘑菇。

    黑发男孩和棕发少女亲亲密密的手拉手,肩并肩,亲密无间的一起比了个耶,灿烂的笑容在她们脸上流淌。

    再后面,是夏油杰,夜蛾正道,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他们。

    这些照片大多都是偷拍的视角,被拍的主人公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这些时间遗留下来的宝藏。

    而且从这些不忍直视的俯拍视角拍出的五短身材的照片看来,拍摄者绝对是某个一米九多的白色猫猫。

    毕竟当时她不怎么喜欢玩手机,尤其是和高专大家相处时,她更不想浪费时间在别的上面,自己的手机经常会被五条悟拿去鼓捣。

    后来她被主家威胁时还故意不小心的经常把手机落在寝室里这才让五条悟减少一些拿她手机玩的热情。

    看见这些面容稚嫩的照片她才恍惚的反应过来,从她的指缝中到底漏走了多少她没在意的时间沙砾。

    “叮叮叮。”

    六年级,即将升到国中的小学生们终于放学了,背着书包零零散散的出了校门。

    在这群个头还算高的萝卜头里面,有五个矮得突兀的小瓶盖们混迹其中。

    那正是因为帮老师忙,而晚出来的少年侦探团。

    “好累哦,我们去吃鳗鱼饭吧?”

    小岛元太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嘟囔着。

    “元太你真是的,现在还没到晚饭时间啊。”

    吉田步美皱着眉叉着腰教训。

    “好啦好啦,咱们先去阿笠博士家吧?博士不是说今天要我们早点回去,他有东西给我们吗?”

    圆谷光彦熟练的打着圆场,还羞涩的看向了正抱着胳膊站一边的灰原哀。

    “是吧?灰原同学?”

    灰原哀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给明显兴奋起来的三小只泼了一桶冷水。

    “博士今天很兴奋,应该是又准备了谜题。”

    江户川柯南死鱼眼的看着被灰原哀逗的又情绪低落下来的几小只,呵呵哒的移开了视线。

    他漫无目的的无意识扫视了一圈校外,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那是个长相瑰丽的漂亮青年。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服饰,在这么热的天气里都要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底,半张素白的脸藏在领口里,只露出一双狭长上挑的红色眼睛。

    他的身高在普通都比较矮小的日本男性里算是出挑,目测得有个一米七左右,但是却好像在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往不起眼处藏。

    这人低着头在手机上翻看着什么,眉眼柔和着松弛开,溢出某种温情意味。

    而且在江户川柯南多看了他几眼后,这位黑发青年突然敏锐的抬头,直直的就看过来,和江户川柯南对上了眼。

    江户川柯南心有余悸的,奇怪又快速的收回了自己视线。

    都这个年代了,大多数人都换了更加先进的智能触屏手机,除非家中经济状况实在羞涩,要不然很少有人会再坚持着使用翻盖手机了。

    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囊中羞涩的样子啊。

    江户川柯南习惯性的分析。

    这个人耳朵上流光溢彩的耳钉一看就是个昂贵的奢侈品,怎么都不会像是买不起智能机的样子。

    再说了,这个点是小学生们最后的放学时间了,尽管日本里的小学生一般没啥人来接,但是也有一些格外不放心的家长会来接送,这都没什么的。

    所以这个年轻人到底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

    神宫时倒是没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日本警方的救世主,偷听黑衣人交易被脑后一闷棍敲回小学生年纪的侦探小子。

    她只是感官太灵敏,有人看她她就会条件反射的瞪回去而已。

    神宫时妥帖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机,在放学的人群中一眼看见了伽场姐妹俩。

    她们俩都长大了点。

    身高明显抽条了的伽场菜菜子拉着自家妹妹的手,表情高兴的正在说着什么,比孩童时期要长了不少的黄色头发扎了两个小小的辫子,一左一右的在女孩嫩嫩的脸颊旁跳动。

    伽场美美子还是那副害羞内向的样子。顶着乖巧的棕发妹妹头抿唇笑,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不好意思的不知道回了姐姐一句什么。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神宫时一时之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被她刻意忽视的时间在这两个小女孩身上张牙舞爪的猛然跃起,呼啸着就朝她冲了过来。

    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四年五年,而是可以让人面目全非,彻底改头换面的十年。

    十年的时光滚滚流过,却没有在她的手心留下任何东西。

    多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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