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

    “陈队好,”助手小王看到陈泽康从小巷口进来便一溜烟的跑上前去。

    这几年天冷的异常,口罩着水汽几分钟就敷满了半张脸。

    “说说,什么情况?”陈泽康用手反复的揉搓了几下眼角,冷风吹得沙眼反复的流泪。

    “死者叫严国涛,附近造纸厂的工人,经常上夜班,主要是在场内装卸运输货物。家庭情况也简单,父母早死,有一个老婆还一个儿子,”小王顿了顿又悄悄的比了个手势说,“据他周围邻居所说,这个严国涛对外那是一个十足的老好人,啥玩笑都能开,慢慢吞吞的,但是有人反映他在家好像跟外面不太一样。”

    陈泽康点了点头,世上哪有真正的老好人,好人变态的概率没有一百也有午十。

    “去现场看一看,”边走边又说道:“通知他的家属和周围邻居在家等着,等会需要做一些笔录。”

    现场很简单,法医已经勘探完毕,看到陈泽康来,站起来说:“陈队,目前检查没发现什么疑点,根据尸斑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约为凌晨1点左右,死亡的原因为呕吐物引起的机械系窒息外加冻伤休克,体表的几处瘀伤符合醉酒后步态不稳倒地的特征。”

    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现场的几个工作人员也显得有些倦怠,都殷切的望着陈泽康宣布撤退回局。

    陈泽康里外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一个酒蒙子喝倒了,冬天趴在花坛中被冻得断胳膊断腿甚至丢了性命的比比皆是。

    每年的深冬甚至街上会安排专职的人员来车来回溜达看有没有在冰天雪地里睡着了的。

    但又有点不对劲,陈泽康叫来小王说:“先撤,带回去,重新做一个尸检,明确体内物质以及具体死因,”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油亮的手掌大小的笔记本,“你跟我一趟去里面跟人聊一聊。”

    D市是一个勉强三四线的小城,从前靠自然资源有着不小的GDP,但随着资源的枯竭和绿色发展的要求,一座座大厂被关闭,很多年轻人背井离乡的打工,因此在飞速发展的今日,D市还保存着一丝传统的质朴。

    严国涛的家位于工厂的家属院,一栋老旧破败的小区。

    这个地方不大,因此早上的事情跟长了翅膀一样早就传遍了整个小区,即便是外面还刮着风,一些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还是兴奋的哈着白气嘀嘀咕咕,不时传来一阵嗤笑。

    看着陈泽康走过来,有几个人对警服发怵,抬着脚便说要做饭烧菜的回了家。只剩下几个妇女,手里揣着刚买好的菜,好似还没尽兴。

    “大姐,来跟你们问点事,咱有空吗?”陈泽康边说边笑,虽然奔四了,但是当年陈警官也是队里的一枝花,笑眯眯的桃花眼让这些看惯了丑男人的大妈们有点不自在的左顾右盼。

    然后其中一个年轻女人转头仔细的看了看陈泽康的脸,然后笑了一声说:“各位姐姐来我家吧,暖气烧得热乎,也没外人,”说着眼睛好像钩子一样看了看陈泽康,正好咱跟这个警官说一说大姐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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