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雾盘算着,他说:“我们下午过去,说不定就可以在晚上赶到,那就可以直接采取行动。”
“午时去吧,如果早些到了还可以观察地形,到时候跑也有个路线。”
“好吧。”
他们一路跋山涉水,翻过山划过湖。
江万雾把浆放下,指向不远处说:“快到了。”
岸上是一片密林,其中有一个古塔靠着金黄色的外表极为突出。不用想,那就是鬼塔,那么显眼,一看就不对劲。
那古塔就在岸上的二十米处,他们把木舟栓好,走到大门前,却没有立马推门,而是仔细瞧瞧这墙壁。整体呈异样的金色,看起来有些压抑。
“吱——”一声,那大门竟然自己打开了!从中走出了以为身披袈裟的年轻僧人,他呆愣愣地看着江万雾和严涣。
“二位要不……进来?”
江万雾和严涣点点头。
僧人带着他们去到墙角那,低声说:“不要出声,老师傅在诵经,看着就好。”
江万雾看下来,整体没有问题,一尊神像立在中央,僧人诵经,这都再正常不过了。
江万雾回想一下地势,这路的确艰险,要说失踪,也不是什么怪事。但现在的可疑之处就在于,他们说这古塔是腐烂的,江万雾和严涣看到的是完好的。
江万雾一个走神,再反应过来时,一位僧人正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这是一个僧人该有的态度么?江万雾想。
窗外突然一震雷鸣,接着就是倾盆大雨。
年轻僧人上前说:“雨太大了,要不留下来吧,不要被雨淋了病了。”
江万雾和严涣来这本身就是为了调查古塔,现在让他们留下来他们可真是再感激不过了,这可是为他们助了把力,所以他们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
二人坐在古塔里,不肯睡,也不敢睡。一开始周围一切安好,只听夜晚的鸟叫和雨水滴滴答答的声,后来鸟叫也没有了,雨也停了,一片死静,二人困意袭来,想着小眯一会,再后来,一个怪异的声音传了出来,才让江万雾和严涣重振。
“等下,人去哪了?!”江万雾惊呼。
突然,那阵怪声又发了出来:这声音就像是野兽那锋利的牙在坚硬的头骨上来回刮擦,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声音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严涣说:“这下面怕不是有个密室,里头藏着什么东西。”
他们开始排查地板,最后在神像脚下,发现了一个暗道。
江万雾:“我先下去看看。”说着,一跃而下。
下面黑漆漆一片,江万雾试探性喊了声:“嘿!”然后两排的灯齐刷刷的亮了。
“……声控的还是。”江万雾喃喃自语。
“师兄!怎么样?还好么!?”严涣唤道。
“活着!可以下来!”江万雾大声回。
严涣听到这一番话,安下心来,也跳了下来。
严涣在下面左顾右盼,低声说:“这暗道通向何处。”
“通向何处,走走不就知道了?”
二人就又开启了徒步长途。
一刻钟……两刻钟……走了好久,并没有要看到尽头的意思。
“但愿这玩意有出口,不然我就要炸了这里。”
很明显,江万雾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终于,在接近一个时辰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月光洒在洞口。
江万雾激动地捂嘴,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枉我走一个时辰!他想。
出到洞口,只见一个大院。这大院风格古朴典雅,丽而不俗。宅院布局合理且紧凑,形式美观气质高贵。
美归美,这暗道直直连着这大院,就代表着这大院定有蹊跷。
果不其然,在大院的主房里,竟有一副棺材!血红棺材,上摊墨斗,这怕不是邪棺!
墨斗线可以禁锢住棺材内逝者的灵魂,防止尸变。而血红棺材,是阴棺,是专门给惨死之人所用的,而且通常是什么邪门的东西才会用到。
突然一道闪电和一阵雷鸣,整个世界在一瞬间都变得煞白,又在一眨眼过后,变回原本的模样。但有一点不同,这主房里,多了四个人!他们穿的白,脸也是煞白,不可能是活人。
江万雾和严涣不得轻举妄动,就站在窗边凝视着这一切
又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一个煞白的,恐怖的脸出现在窗户上。
江万雾对此见怪不怪,满脸鄙夷。这时严涣两步上前,一把把江万雾拽到身后,满脸警惕。
江万雾沉默两秒,然后双手环绕抱于胸前,微微仰头,嘴角勾起一抹笑,似是在炫耀些什么。
原本心情一般的江万雾在此刻瞬间达到巅峰,他认为他现在干什么都有劲。
严涣和白脸就僵持起来了。半晌,严涣一拳直接给窗户打破,那白脸也被他打出去。
江万雾见此连连称赞:“哇!好厉害!”
“嗯。”严涣轻声。
屋子里的那些白脸一律缓缓转向他们。
“他们生气了?”江万雾说。
“不,他们高兴了。”严涣说。
江万雾一脸的鄙夷加嘲讽:“应该是疯了。”
那白脸人迟迟不动,江万雾等的烦,他把严涣拉到里屋子有一定距离,然后微微抬手,手里出现一团烈火,“直接烧了吧。”说完,他把火球甩了出去。
“轰”的一声,屋子开始燃起熊熊烈火,眼看都要烧到白脸人了,但他们还是不动。
可在一瞬间,那白脸人变得干瘪,成了一张皮,落在地上,被大火燃烧。接着,那棺材又“砰”的一声打开,一个人,不,是尸,起来了。
“尸体还能自己开棺起尸的吗?江万雾说。
“退至我身后。”严涣提枪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