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生如戏,全靠演戏

    哎,也是可怜,十八年来一直孤孤单单一个人。姜颜洛看着他的侧脸,觉得很落寞。

    "家里清冷,不比相府。"回去路上,裴屿桉停下脚步,说道。

    "啊?不妨事。"姜颜洛摇头,开朗道。

    “昨天还没谢谢你帮我。”姜颜洛犹豫一下还是说了。

    “夫妻之间,不用说谢。”裴屿桉眸色暗了暗,有些失落。  听出了裴屿桉有些生气,姜颜洛赶紧说好。

    “那夫人想跟我去趟太子府,看看热闹吗?”裴屿桉开口发问,却如同平地起惊雷。

    太子府?表面上他和太子就是死对头,谁也见不上谁,敢情都是演的?还说自己朝中无人,原来早已经搭上了太子。

    所以他这是直接拉自己入伙?上次好歹还商量一下。

    “你就不怕我告密,或者说,我其实是二皇子的细作?”姜颜洛眯着眼,试探地问。

    裴屿桉弯腰,摸了摸她还有些肿的嘴唇,倾身轻吻一下,“当作封口费,可以吗?”

    冰冷无情,残忍暴虐,我怎么觉得就是贪图美色的狗呢?

    姜颜洛脸瞬间红了,但还尚存理智,“混蛋,我上次说的话依旧做数,我们相府不会偏颇任何人。”

    “可是太子府的梅园景色一绝,真不去看看?”裴屿桉尽力显得自己看起来很单纯无害。那双似乎永远没有感情的双眼,如今却如春水潺潺,引人心动。

    “我只是去看看。”姜颜洛低下头,她实在抵抗不住。

    太子府是偷摸去的,所幸二人都会武功,翻个墙还是非常容易。

    太子寝室里,全是暖炉,如同三伏天。太子宋聿初穿着薄衣躺在摇椅上慢慢摇着。看到来人也不惊讶,随手扔了两个橘子,“刚运来的,很甜。”

    “裴夫人真是倾国倾城,这臭小子真是好大福气。”

    “多谢太子夸赞。”姜颜洛有些惊讶他们关系竟然如此亲密,客套地回了一句。

    裴屿桉能结识这么久的,看来那些太子要废,不堪其任的流言有一部分是他自导自演。

    她抬眼,看到进来的人,眼中闪过惊讶。舒音袅怎么在这?还女扮男装当太监?

    舒音袅也看到了她,轻轻摇摇头,放下茶盏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宋聿初尽收眼底,喝了口茶,“裴夫人,太子府梅园也算天下一绝,想去看看吗?”

    “我正好想看看,你们聊。”姜颜洛在这实在热的发慌,尤其她确实也不想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终于抱的美人归,怎么还有时间来看我了?”

    宋聿初躺在摇椅上,他低声一笑,优哉游哉地开口,仿佛看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太子长的像他的母亲,曾经因长得太美艳一度被骂妖后。雌雄莫辨,还带着几分邪气。

    “是不是她还想着我那不听话的弟弟啊。”宋聿初说着,看裴屿桉脸色越来越臭,觉得更好玩了。

    “她身边只会是我,二皇子早日除掉断了念想才是。”裴屿桉阴沉着说。

    宋聿初早习以为常,吃着葡萄当下菜的。

    知道她和宋书尧在一起就不愿意动手,怕她难过。发现宋书尧和别人私通,开心地喝醉酒躺了两天,起来就是设计拆穿,让她认清事实。跑到父皇面前在雪地跪了一天一夜求得旨意,又不敢直说,还美其名曰交易...... 桩桩件件,哪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能干出来的事?

    “这次回去锦西,二皇子必定要下杀手,我担心将军府她一人会出事。”

    “呦呵,是怕她出事,还是怕跟着跑了?”宋聿初调侃着,见裴屿桉真生气了,才哄着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宰相要是知道了,怕不是骑马北上,亲自要了你命?”

    “你还有钱吗?”裴屿桉思索一番,问了别的事。自己为了求娶,这些年的积蓄差不多全掏空了。

    宋聿初比划了一个“二”,“想干嘛?”

    “分一千两在上面,下面放石头,弄成五个箱子。”

    ”兵者,诡道也。你用在追媳妇身上有点过分吧。”

    裴屿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自己这兄弟哪都好,就是嘴贱真是无敌,“你在京把那些背后尾巴全揪出来。可以不出面,只要把证据送到宰相那边,他自会知道怎么办,切记,避开我夫人。”

    "说的比唱的还轻松。那你也得帮我个忙,我装好,剩下的一千两送到七镜司。"

    "好。”

    “洛洛~”舒音袅看着来人,张开双臂跑上去一把抱住她。“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姜颜洛热烈的回她,“你最近怎么样?扮成太监模样待在太子身边,要杀他?”

    舒音袅皱起好看的眉眼,她是七镜司的菜鸟杀手一枚,怎么可能刺杀太子这重任,就是莫名其妙让她天天守着太子,监视他一举一动。

    “你不知道那太子有多烦,一杯茶,他一会要凉了,一会又要热的,如果不是为了那一千两,我真的不干了。”舒音袅咬着牙,“现在连好看衣服都穿不了了。”

    “等你任务完成了,我给你买好看的衣服。”姜颜洛抓起她的手,疼惜说道。

    “不过能不能帮我问问你们七镜司,开春时有没有什么任务给我?夫君他要走了,整个将军府就我一人,我准备去玩玩,要是顺便有钱赚那更好了。”姜颜洛手搓了搓,问。

    “你不对劲,叫夫君叫那么顺口,这才一天哎。”舒音袅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抓紧“审问”。

    “我看裴将军一表人才,他昨晚行不行啊,你们...... ”舒音袅一脸八卦。

    “别瞎说!”姜颜洛有些慌,轻拍了一下舒音袅,怎么还是小流氓?

    舒音袅收回流氓本性,拍拍胸脯做了保证:“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活少钱多的事,等我信吧。”

    太子府舒音袅熟悉的如同自己家,她带着姜颜洛逛了一圈。想来时候差不多也该回去,却听到不远处的动静。

    “二皇子,太子真的染了风寒,不能见客...... 二皇子,二皇子!”婢女哪敢真拦着,很快被宋书尧冲开了。

    他来这干什么?姜颜洛想回头就走被舒音袅拦住了,“脚印太明显了。”

    姜颜洛犹豫一下,指了指屋顶。二人一拍即合,借力而上。

    “我那位好弟弟来关心我了。”宋聿初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躲我床上,体会一下金屋藏娇的感觉。”

    裴屿桉也来不及怼,赶紧翻身上床平躺在被子里。

    宋聿初叹口气,怎么还让我干活?伸着懒腰,把地上的脚印抹乱了才又躺了回去。

    “快把我弟弟放进来,别乱咬了人。”宋聿初淡淡开口。

    “太子原来一直这么尖酸刻薄。”姜颜洛感叹道,还以为当时太子代理朝政的日子里,批奏都是故意为之。

    “这已经很温柔了。”舒音袅闭上眼,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拜见太子殿下。”宋书尧不情愿地行了个礼,刚想起来。

    “我让你起来了吗?”宋聿初恰到好处的开口,让他僵在那里,卡在最不舒服的位置上。

    就在宋书尧准备发怒,宋聿初又抢占先机:“你是我弟弟,其实不用行礼的。”

    “太子殿下,你是一个人在这?”宋书尧牙齿都快咬碎了,但还是强扯出一个笑容。他刚接到线报,裴屿桉来到这里,今天他定要揪出这狐狸尾巴!

    太子装作吃惊的样子,“好弟弟,我可不像你,有偷藏美人的习惯。”

    宋书尧不理会,他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在他的寝殿乱转,还翻动。

    宋聿初闭眼不搭理,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还入不了他的眼。

    明明有人来报,裴屿桉就在这,为何不在?宋书尧气得随手拂去了一个瓷器。

    “这东西价值千两,弟弟想摔就摔,等明日我把账本送到亲王府上。”宋聿初满眼嘲讽,他当然知道这里有眼线,也知道他因没有找到狗急跳墙。

    宋书尧目光落在了帷幔遮盖的床上,这是最后可能藏身的地方了,大步往前手刚抓上。

    “好弟弟,若是没人,你可担这私闯太子府的罪名?”

    “太子殿下,你觉得是你状告成功,还是我母妃定你罪成功?”说着,宋书尧一把撩起了帷幔。

    不要!姜颜洛在屋顶心一慌,若非舒音袅拉着,怕是要冲下去了

    良久,屋内才有传来声音,“这些东西我赔你,家中还有事,就不叨扰太子养病了。”

    姜颜洛长舒一口气,看着那清瘦如竹的背影,“你帮我带句话,我先有事离开了。”

    “你别真冲动杀了他。”舒音袅紧张极了,这件事情的概率实在太大。

    “你放心,他不值得。”

    宋书尧离太子府远了才几步,发觉背后有声音。他站定回头,看着来人,如同春日桃花,经过疼爱后更加妩媚动人。

    “颜洛。”

    他面色一同往日,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那温文如玉,最爱姜颜洛的宋书尧。

    宋书尧刚想握住她的手,却被躲开了。

    “见过二皇子。”姜颜洛敷衍地行了一礼,也不等说,自行直了身子。

    “颜洛,你以前从来不这样。”宋书尧悬在空中的手停了一会,才慢慢放下,眼中含了泪,看上去委屈极了。

    姜颜洛冷眼瞧着,真是和时冬禧天生一对啊,人生如戏全靠演。

    宋书尧没想到姜颜洛是这反应,不过转念一想,她愿意蹲守在这,定是放不下他,要挽回他。“颜洛,你来是想通做我妾室了吗?”

    “其实也可以,我和你之间情分也没有忘记,你去向皇上求情,我勉强可以让你做平妻。”

    话没有说完,姜颜洛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犹觉得不够解气,多扇了两巴掌。姜颜洛是习武之人,下手又重,不一会宋书尧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

    姜颜洛平复了一下心情,“二皇子,你做的那么肮脏事我实在恶心,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

    宋书尧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你已娶时冬禧,虽免不了纳妾,但也不能肖想有夫之妇吧。还往我家写情书,不嫌恶心吗?”

    “你夫人把我婚礼扰乱,我三掌有一份是她欠下的。若你说出去,我们一起身败名裂。我倒是不怕,就不知道二皇子你,担不担心了。”姜颜洛说完,才觉得心情舒畅了。宋书尧要争皇位,还是有太子的基础上,这种绯闻断不能出现太多,这也是她的底气。

    当日看到,实在心如刀绞,忘了据理力争,如今补上也不晚。

    她回身,见裴屿桉就在不远处,拿着油纸伞,两人相望。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藏在哪里了?我差点被吓死。”姜颜洛跑过去,被裴屿桉一把抱住,他还踹着气,想来跑的极猛,圈着她腰的手使了些劲。

    想你,怕你跑了。听到传信立马就知道姜颜洛要干什么,他方寸大乱,只怕晚一步就真的没了。

    良久,裴屿桉却什么都没说,起身拉着她的手:“顺到床底下,所幸讨会一条小命。雪大,夫人回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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