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

    胡晓婷,这位芳龄二十八的全职宝妈,平凡得如同路边的石子。既无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无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无任何拿得出手的特长。

    每日里,她就像个旋转不停的陀螺,被家庭琐事抽打得晕头转向。洗衣做饭是日常必修课,接送那调皮捣蛋的六岁儿子上下学,更是雷打不动的任务,晚上还得强打精神辅导儿子写作业,常常被气得七窍生烟,这都还算小儿科。

    上周,那小祖宗居然用三角尺把体育老师的耳朵划伤了,胡晓婷正沉浸在短视频的欢乐世界里,瞬间被这噩耗拉回现实,火急火燎地冲向学校,点头哈腰地给老师赔礼道歉,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她唯一的精神慰藉便是看小说、刷短视频、疯狂地磕 CP 以及追星,可在现实生活中,周围的同龄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就连自家老公也总是吐槽她这“二货”行为。

    老公和公公因工作缘故,长期驻扎在郊区,离市区的家十万八千里,很少回来。于是,胡晓婷和婆婆在市区的家中,隔三岔五就会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婆媳大战。

    这不,婆婆的金手镯莫名其妙不见了,婆婆那眼神,活像两道利箭,二话不说就冲进胡晓婷的卧室,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质问: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金手镯拿去换钱了?你一个不上班的女人,突然又买包又买化妆品,钱从哪儿来的?肯定是典当了我的金手镯!”

    胡晓婷一听,气得脸涨得通红,像只被激怒的斗牛,和婆婆激烈地争吵起来。一番唇枪舌剑后,胡晓婷只觉气血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她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置身于荒山野岭之中,身上背着个沉甸甸的包袱,仿佛背着一座小山,衣服粗糙破旧,好似砂纸在身上摩擦。她抬手摸了摸额头,那肿起的包还在隐隐作痛。

    胡晓婷瞪大眼睛,环顾四周,一片荒芜,心中满是茫然。

    突然,她瞥见前方有个背影,身着锦衣绸缎,在这荒郊野外显得格格不入。那人双手背后,食指上的戒指闪烁着幽幽绿光,好似鬼火一般惹眼。

    再瞅瞅自己的粗布麻衣,胡晓婷不禁在心里哀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穿成这副德行?”

    眼看天色渐暗,她心里就像着了火,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去接儿子放学。

    于是,她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冲着那个背对她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请问这是哪里?昭亭路怎么走?”

    那背影缓缓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胡晓婷,说道:

    “阿秀,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摔了一跤把脑子摔坏了?”

    胡晓婷一看到那张脸,顿时两眼放光,像发现了稀世珍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哈喇子差点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心里乐开了花:

    “哇塞!这……这不是明星吗?好像是那个最近有点小火的李什么轩来着?”

    她皱着眉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可那全名就像和她捉迷藏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男人看着阿秀那花痴到近乎傻掉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孩子,说道:

    “听说前方就是离桥村。我们得加快速度,不然就得露宿野外了。”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胡晓婷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暗自思忖:

    “这长得像明星的帅哥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叫我阿秀?离桥村又是什么鬼地方?”

    她回过神来,像个小尾巴似的跑上去追问:

    “你是那个明星吗?李什么轩来着?我们是在拍戏吗?”

    男人再次转过身,目光落在阿秀额头上那又红又肿的包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你是不是摔糊涂了?”

    接着,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是叶无欢,南宫宗的少宗主,你是阿秀,我的仆人,这下明白了吗?”

    胡晓婷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心里大喊:

    “这都是啥跟啥呀!哎呀,我的天!”

    就在胡晓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群人如鬼魅般突然冒出来,拦住了他俩的去路。

    只见一个穿着破旧军装的男人,手里拿着枪,像挑货物似的挑起叶无欢削尖的下巴,冲旁边一个小兵使了个眼色,恶狠狠地说:

    “去搜那丫鬟的包袱。”

    那小兵歪戴着帽子,流里流气地走到胡晓婷面前,一把夺过她身上的包袱。

    胡晓婷心里也像被好奇虫咬了一口,特别想知道这包袱里到底装了啥,感觉沉甸甸的。

    小兵把包袱“哗啦”一声摊在地上,众人定睛一看,好家伙,全是黄纸和小木块。

    拿枪的男人一听小兵的报告,顿时暴跳如雷,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对着叶无欢叫骂道:

    “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出门连点值钱玩意儿都不带?”

    说着,就举起枪,作势要崩了叶无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晓婷惊得瞪大了眼睛,只见叶无欢镇定自若,脸上毫无惧色,手指如同灵动的蛇,迅速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好似在念神秘的咒语。

    刹那间,一道气波如闪电般从叶无欢指尖弹射而出,那些土匪似的军人就像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被冲散八丈远,一个个倒地哀嚎痛哭,场面好不凄惨。

    胡晓婷看着眼前这一幕,越看越觉得熟悉,心里像有个小鼓在敲:

    “这怎么这么像我之前看过的小说《灵道仙宗》的第一章呢?那可是个战乱时代修仙、神神鬼鬼的故事,男主角叶无欢是攻,另一个男主角是受。难道……难道我穿书了?还穿越成了丫鬟阿秀?现实生活中我给儿子当保姆,这书里世界还是个丫鬟,就不能让我当回闭月羞花、人见人爱的大女主吗?”

    不过,她转念一想,在书里自己好歹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身边还有这么多帅哥,好像也不错哦。

    可一想到现实中还有个调皮捣蛋的六岁儿子,她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我要是不在,那小祖宗可咋办?”

    正胡思乱想之际,胡晓婷猛地听到前方传来儿子的哭喊声。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像个怀疑自己听力的小老鼠,使劲揉了揉耳朵,再仔细一听,没错,就是儿子那熟悉的调皮腔调,只是声音听起来不太像。

    她像被磁铁吸引一般,向前凑过去看,只见为首的军官抱着头在地上打滚,那模样滑稽极了,嘴里哭喊着:“妈妈,妈妈,我想吃草莓……”

    胡晓婷眼眶一下子红了,心里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儿子难过的时候,也是这样妈妈、妈妈地喊着,要吃草莓。

    她刚要开口询问,那军官就被七八个小兵像背小孩似的匆匆背走了。

    胡晓婷心急如焚,想追上去,可双腿像被定住了一样,根本追不上,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限制她,她心里明白,这是因为原小说中的阿秀前期一直跟着叶无欢的。

    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不停地猜测:

    “难道儿子也穿书了?我记得书里过几天还会相遇,到时候再问清楚吧。”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她和叶无欢走进离桥村。两人像两个可怜的流浪狗,挨家挨户敲门借宿,可得到的都是无情的拒绝。

    胡晓婷心里却像有个小窃喜在冒泡,暗自想:

    “这情节和书里一模一样,接下来狐妖该出现了,然后叶无欢收服狐妖救顾琂,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磕 CP 了,哇,肯定甜得掉牙!”

    果不其然,狐妖在巷口如幽灵般出现,叶无欢像个英勇的猎手,一路追打,狐妖在前面逃窜,他们一直追到一处苞米地。只见帅气的叶无欢大展身手,收拾狐妖就像收拾自家碗筷一样轻松自如,没一会儿就把狐妖收服了。

    胡晓婷兴奋得像个即将中了大奖似的,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等会儿受就要出现了。”

    这时,一位衣衫褴褛的书生模样的人出现在苞米地。

    胡晓婷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小声道:

    “什么?这不是自己一直在追的那个明星吗?木小安,这也太帅了吧!”

    她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死死地盯着书生,尤其是看到他左下眼睑那颗迷人的痣,真是太诱惑人了,

    “如果自己带着相机穿书,那该有多好!”

    胡晓婷看着眼前的书生,帅是帅,可不知怎么的,这气质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叶无欢看了看胡晓婷花痴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又转头看向书生,礼貌地问道:

    “我叫叶无欢,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文质彬彬地回答:

    “我是顾琂。”

    说着,还优雅地伸出右手,想要和叶无欢握手。

    胡晓婷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大,像两个铜铃,心里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暗暗骂道:

    “这不会是我老公吧?这可太破坏气氛了,还让不让我好好磕 CP 了!”

    在现实生活中,胡晓婷的老公就是个十足的文绉绉的人,和人见面时,总是习惯性地先伸出右手,这可是他的标志性动作。

    此时按照情节,他们三人正走在去刘老汉家的路上。

    胡晓婷心里十分好奇,想要确认自己的老公是不是穿越到顾琂身上,于是,她带着疑惑的心情,悄悄靠近顾琂,压低声音,轻声暗语:

    “草莓侠!”

    顾琂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也瞪大了双眼,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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