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哥。”

    年轻的老师啼笑皆非地使唤你把脆果儿叫出来，并揪着你耳朵和颜悦色地告诫你不要叫他刚哥。

    你捂着耳朵跑去叫脆果儿。

    脆果儿哈喇子都没擦干净，手里捏着苏轻白眼疾手快塞的卫生纸，睡眼惺忪地被你拽出来见刚哥。

    林罡嫌弃地给脆果儿擦掉口水，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说得什么。你眯着眼睛像是看光一样看着刚哥。

    直到脆果儿打了你脑袋。

    你大声叫了一下。

    又被脆果儿打了一下。

    “愣什么愣，上课了。”

    你傻傻跟着脆果儿跑回教室。

    你恍惚听见脆果儿和苏轻白讲，晚上要出勤....圆圆傻了.....大哥桃花劫。

    听到大哥的名字你立刻清醒过来。想说什么被苏轻白阻止了，转眼一看，脆果又睡着了。

    人在发呆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

    你一晃神的功夫，天都黑了，脆果拉着你去买煎饼。

    浓烈喷香的煎饼味让你回过神来。

    “苏轻白呢？”

    你边大口啃煎饼边问，“今天不是出勤吗？”

    “黑俊先蹲点去了。”脆果儿边大口啃煎饼边答。

    抽出卫生纸抹了抹自己的油嘴。脆果儿拉着你就跑。俩人悄咪咪来到城西桂子岭李村头那棵大树底下。半个太阳已经进到地平面以下了，余下的热量也快散得干净。

    头顶的老槐树被风吹得哗哗直响，你似乎听到不远处的杜鹃撕了喉咙似的哀叫。

    “我怕。”你抓紧了脆果儿。

    脆果儿从书包里掏出数学课本垫在屁股底下。

    “怕啥。我哥还在呢。”

    “刚哥也在啊。”

    你像是想起什么，立刻充满了斗志。左瞧瞧右看看，生怕错过了刚哥的影子。

    脆果儿嘲笑了你一番后，左等右等没见着黑俊的影子，开始百无聊赖的抠槐树的树皮。

    你眼睛都不眨地叮嘱村口的地平线，林罡一冒头，就让你给瞅见了。

    你手舞足蹈地拉了脆果儿一把。

    脆果儿被你拉的一个踉跄。她挑着眉毛瞪你一眼，也没和你计较。

    你兴致勃勃地和林罡打招呼。

    “刚...林哥好。”

    林罡腋下夹着公文包，拎着不知道哪个山头供奉的一袋苹果，蹙着眉毛打电话。

    风很大，你只听见刚哥挂断前的一句：”...那就让老头去死好了...“

    你偷偷瞅了一眼在地上画圈圈的脆果儿，戳了戳脆果儿的脸。

    “果果，刚哥来了。”

    脆果儿从地上跳起来。林罡刚好挂了电话，随手拿出来一个又红又圆的大苹果扔过来。

    你吸拉着口水跳起来接住。脆果儿眼疾手快地捂住你的血盆大口，嫌弃地蹭了蹭苹果。

    “圆圆，都是粉笔灰，又不是香灰，擦擦再吃！”

    你乖巧地用口袋里的手帕擦苹果。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好甜好好吃。

    林罡挽起袖子，好看的凤眼瞥了你一眼，你赶紧把嘴里的果核吐出来。

    “什么时辰了，还没布置好吗？”

    林罡给了脆果儿一个脑瓜崩。

    脆果儿跳起来又被无情大掌按下去，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催我干什么，你惹的狐狸精。”

    脆果儿虽嘴上骂骂咧咧的，行动起来却不含糊。

    她让你去找黑俊。自己拽着林罡放血。

    你依依不舍离开的时候看见脆果儿舔了林罡胳膊一口后手起刀落，鲜红的血流出来。

    你咽了咽口水。狠心扭头去找苏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