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句句解释得清楚，柳清摇真知道自己误会了，还打了他一巴掌。
比起对表白的回应，她先道了歉：“对不起。”
指尖抬起，轻轻碰了下他还有点红的侧脸。
瞿御舟偏下脸，方便她碰到。
“没事。”
“疼不疼啊？”柳清摇内疚了。
瞿御舟诚实地说：“没什么印象。”
“嗯？”
柳清摇没有多想这句话的意思，内疚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可以打回来。
先不管瞿御舟喜不喜欢，平白无故被扇了一巴掌，放在谁身上，多少会生气吧。
她从小到大虽然闹腾，也犯了不少错，但知道错误都会积极认错，想弥补的办法。
比如现在，觉得误会打错了人，就主动提出可以被打回来。
还仰着雪白的脸蛋，闭上眼，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因为仰着脸蛋的动作，唇都不自觉嘟了下。
“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没有打回来，还轻笑了声。
“没关系。”
柳清摇睁开眼，看见瞿御舟眼里带着笑。
他继续说：“没事，只是挨了两下。”
“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打。”
柳清摇：？
“应该不会怎么疼。”
柳清摇：？……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他好像在一本正经地说一些奇怪的话。
“我不打人，这是不对的。”
“除非遇到那种特殊情况。”比如误会他要潜规则。
她说完，甚至看到瞿御舟稍微有点遗憾地笑了声：“你怎么这么可爱。”
柳清摇：……很凶啊！没看见吗！
但是下一秒，瞿御舟突然转了话题，回到表白身上。
“我喜欢你。”
“没有强迫你答应的意思，我可以一直等，直到你喜欢我。”
“你也可以拒绝我。”
“或者说觉得我烦，再也不许出现在你面前，我都会照做。”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有点自嘲地扯了下唇。
“哦，好吧。”
瞿御舟：“嗯？”
柳清摇抢过他手里的鱼食扔到一边，牵住他的手指：“我说我们谈恋爱了。”
“你——”
柳清摇有点脸红红地说：“你挺很帅的。”而且身高很高，腿很长，完全符合她的审美哇。
“就，也有点喜欢你啊。”
她说后面一句时脸颊更红了，声音小了几分，不太想看着人了，垂下眼。
修长分明的指骨抵着将她的下巴抬起，瞿御舟黑眸沉沉地看着她：“摇摇，看着我说。”
柳清摇就看着他的眼睛：“嗯，我们在谈了。”
她看见他勾起唇：“好。”
柳清摇用下巴戳戳他的手指，示意他松开，他顺从地松了手。
她又牵住他的手：“那你之前说不想恋爱不想结婚——”
瞿御舟很快回答：“我那个时候脑子不清醒。”
“没遇见过事。”
“随便说，不算数。”
柳清摇翘起唇：“哼。”
她看了眼周围。
旁边还是没人，他们都去别的地方玩了。
她就拉着瞿御舟的衣服，将他往下拽，趁着他配合的功夫，朝他有点红的侧脸上亲了下。
一触即分。
然后，看见他喉结下压，耳朵红了。
柳清摇抿了下唇。
嘿嘿，自己真会谈恋爱呀。
瞿御舟眼皮下压，目光落在她亲人的唇上，片刻后移开了。
“以后再多喜欢我一点吧。”他说。
柳清摇牵住他的手，让两人十指相扣。
他的指缝很好抠开，可以说毫不费力。
“笨蛋。”她嘀咕一句，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指缝里。
他们看了会水里的金鱼，看着看着，柳清摇又把脑袋枕在瞿御舟肩膀上了。
瞿御舟笑了声，换了个重心，方便她靠。
“喂，你们关系挺好啊——”柳宛筵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轻不重地咳嗽两声。
柳清摇听见姐姐的声音，猛地松开人，把抱着她的瞿御舟往外推开。
“啊，姐姐。”
瞿御舟：？
柳宛筵给了个眼神，她女朋友就乖乖过去了。
姐妹两到另一处树下小声低语。
柳完筵还回头看了眼距离，离瞿御舟有一些距离，对方听不见。
“你们这是谈了？”
“嗯嗯，我不是恋爱脑。”
“他解释完，表白了，你就答应了？”
柳清摇说：“拼尽全力，没有办法抵抗。”
“就是喜欢嘛。”
“这不是恋爱脑。”她再次补充。
柳宛筵：……
“行，谈吧，谈吧。”
“你别告诉爸妈。”柳清摇叮嘱道。
“又不是早恋，为什么不说，还怕被爸妈骂啊。”
“不知道，我惹祸太多了，总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柳宛筵：……
“等我们再熟悉一下吧，关系稳定了再说。”
傍晚，瞿家这一场家宴以两个小辈确认恋爱关系结束。
柳宛筵公司有事，先一步离开了。
柳清摇回去，自然是瞿御舟送她。
柳清摇打开车门，看见座位上放了一袋礼物。
嗯？
她看了眼身后的瞿御舟，系好安全带就低头拆开了。
是盒香水，而且刚刚好是她喜欢用的那款，香味完全一致。
她今天喷的，也是这款。
“你怎么知道我用这款？”
“你问我姐姐了吗？”
柳清摇拉过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腕上喷了下。
瞿御舟低垂着眼，纵容着她食指在他的手腕上点来点去，然后反手将人牵住，拢在手心。
“不是。”
“记住味道了。”
柳清摇茫然抬眼：“你什么时候记住的啊？”
他抬手拂起她脸颊的碎发，手指在眼下的小痣上轻轻碾过。
回答的是落下来的吻，和她一样，亲在脸颊上，一触即分。
他低沉的声音撩在她的耳边：“今天为什么把我推开？”
柳清摇也很诚实：“我小时候惹祸比较多，我姐一来，总怕她骂我。”
瞿御舟笑了：“原来这样。”
原来不是不愿意承认恋情。
“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和我说，我会改掉。不要分手。”他说。
柳清摇：“嗯。”
柳清摇便把香水味道的问题忘了，直到回家了才想起来。
不是，那他怎么记住味道的啊？
她平时喷的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