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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

    咚的一声,我急喘着从梦中惊醒。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额头上泣出许多小汗珠,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贴着脑袋,证明刚刚那个梦给自己带来了很可怕的后果。

    不仅如此,衣服,手心都出了许多汗。

    我很害怕,很想问问他到底还在不在,但现在是晚上,他也在休息,而且这不是我想让他出现就出现的。

    我看着自己身处何处,原来自己走到了一个没什么人住的破旧矮房中。

    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快天明了。

    我总算心静了下来。

    但刚刚那个梦还是有影响的,一想到如果那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还会继续坚持还是就此放弃,都不一定。

    我接着躺下,双手枕着后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

    现在的自己很害怕,毕竟自己没有走出这个城市,还是在这里晃荡。

    这里地方也就这么大,能躲去哪呢?

    总会被她抓到的,总……感觉那个梦就是提前预知给我的。

    天亮了,外面已经有些许人声和喧闹。

    似乎他感觉到了,这时也出现了。

    应该猜到我昨晚并未睡好,有些担心的问道:“小易,你怎么了?没休息好?”

    听到他终于出现,心情陡然好转起来,但还是很担忧,忙问:“小辛,你还在啊?”

    呼了口气,“吓死我了,我昨晚做了个噩梦,被惊醒了。现在好了。”

    他好奇的问道:“噩梦?你梦见什么了?”

    我并不想再次回忆起那个梦,那些场景,只简单道:“没……没什么。就梦见我在医院。”

    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又流了些许汗,连说话都有些不稳。

    明显他也听出来了,感觉到了有所隐瞒,接着问道:“真没什么?梦见你在医院?医院怎么了吗你会出这么多冷汗?”

    最害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没办法了,敷衍道:“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停顿了一会儿,“小辛,你不会离开我吧?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他好像也被问懵了,话题转的太快,有点转不过来。

    想了会儿,他哈哈道:“小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这问题和梦见医院有什么关联吗?”

    没回答还反问,我打算放弃不问了,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是有点无聊。

    没一会儿,他笑容收敛,严肃道:“小易,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爱着你,永远的爱着你!”

    等到满意回答,这才笑了起来,和他约定道:“这是你说的哦,要一言为定,骗人是小狗。”

    他“嗯”了一声就结束了此次的聊天。

    在外漂泊,每天都活在恐惧中。

    距离上次做的那个梦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期间和他度过了担惊受怕又挺开心的日子。

    即使现在的自己很落魄,但有他在,一切都会好的。

    我始终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时间如梭,感觉没过多久,可一看日子,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很庆幸,这半个月她并没有找到自己,连学校都没有她的身影。

    渐渐的,连我自己都开始放松警惕,以为她忘记了对自己的追踪。

    可没想到……

    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这天,我刚走出学校大门,刚开始一切都和平常无意,非常和谐。

    但当我走到平时走过的那条小路时,慢慢的就不对了。

    我听到有脚步声,紧紧跟着自己。

    可一回头,又没看见人。

    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出现了幻觉,三步一回头的看,也没发现什么。

    越走越快,两个脚步声重叠,在这条荒芜人烟的小路上显得格外明显。

    我很害怕,很紧张,很不知所措。

    现在他也不在,只能靠自己。

    如果他在就好了,至少不用那么害怕,我在心里默默想着。

    看到离住所越来越近,感觉看到了希望,因为自己这些天都住在一个虽然破旧的房屋里,但周围还是有些人的。

    那些邻居都很好,几乎都是靠他们才度过了这些日子。

    我听见脚步声停了,回头看了一眼,没人,松了一口气。

    但当我再次回头时,突然有人拿着黑袋套在我头上,陷入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走路声,以及开车的轰鸣声。

    我试着靠嘴发出求救声,没想到对方直接用手用力捂着嘴,只能发出唔唔声。

    对方力气太过蛮力,没一会儿嘴巴就开始发疼。

    目的地似乎很近,不到几分钟就到了。

    为什么一路上没听见人声?

    为什么他们只堵着自己的嘴,却不说话?

    我疑惑的想着。

    他们开了车门,将我拉下了车,进入了一个不知什么的地方。

    还是一样,一路上无人说话。

    这让我更加好奇了。

    我一个还在读书的高中生,半个月前还离家出走了,身无分文的自己还有什么好让绑匪惦记的。

    终于停了下来,我这时开始忍不住唔唔的叫着,虽然发不出声。

    一路上边走边挣扎都无计可施。

    眼前突然一片光亮,头套终于摘了,戴的有点久还不适应强光,眼睛眯了会才看清这地方。

    我看见是谁时瞳孔逐渐变大,是她——自己的母亲。

    我环视了一圈周围,刚刚抓自己的那些人已经没了人影,这里只有我和她。

    她似乎对我的反应过于平静,看着我,冷漠道:“牧易,我说过的,被我找到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我不敢置信,挣扎着,忙问道:“是你!你不是不追了吗?怎么?”

    她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一下,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抓你了?好像没有吧。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她似乎想了想,明白道:“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以为这些天我不抓你是因为我放弃了吧。哈哈哈,你真的太天真了,我这些天不过是去找人帮忙了,嗯——”下巴指了指门外,“看见那些人了吗?那些就是我找人帮忙的。”

    “你该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我已经忘记找你这件事了吧?那你也太容易放松警惕了。”

    她挨的我很近,从她刚刚说话开始我就在注意她的一言一行,从前我还从未见过她这一面,有点病态的疯狂。

    她虽然已经四十几岁了,但从她脸上,身材上,完全看不出已经快要年近半百的人。

    我听完她的讲话,不屑道:“哦~你抓到我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在这里杀了我不成?”

    换做别的父母听到这话,都会害怕,惊吓,然后立刻回答道“哪有父母会想要杀了自己的孩子的”但她却不一般,她很平静,波澜不惊的看着我。

    随即笑了起来,再走近我了些,脸凑到我面前弯腰一字一句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违抗了我给你安排的相亲,让我这些天都被人说闲话,你让我丢了面子,让我抬不起头来,我有什么不可能的?”

    起了身,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我对面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于膝盖上,“牧易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从小明明都很听话懂事的,我给你安排的任何事情你从来不会拒绝,为什么偏偏长大的你一次又一次的违抗了呢?我给你安排的那些事,从来都只是为了你好,但你偏偏要走自己的道,难道我给你安排的不比你自己的好?”

    “我是你妈,我走过的路比你吃的饭还多,我给你安排的都是合适你的,为了你好的,可你却偏偏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还做出这么些过分的事来,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听完了她的长篇大论,内心都升起了一种厌恶。

    她永远都离不开“为了我好”这几个字来洗脱掉她自己的罪责。

    小时候根本不懂这些,以为她安排的是真的适合自己,是为了自己好的,可越长大越能看明白很多事。

    哪有什么为了我好,全部都是为了她那脆弱的虚荣感和很强的控制欲,只是想在亲戚面前找回面子,有存在感。

    也就只有她会说出这种只有自己才会相信的鬼话,不仅安慰自己还试图来洗脑我跟她一起做这些。

    我每听她说一个字我的眉头就紧皱一分,全程眉头就没放松过,喝声道:“放你md屁!这些话也就只有你自己信吧!你从小就只知道控制着我的一举一动,做什么事你都必须知道,从来没有自己的空间和隐私,小时候不懂,即使那时候明白也没有机会反抗,现在长大了,懂得更多了,你还想用小时候那一招……”

    拖着椅子前进些,离她更近了,才一字一句道:“已经不管用了!”

    这句话似乎戳中她的痛点,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大声说道:“牧易!你……你还是这样,我以为这些天你会想明白!想清楚!会主动回来认罚!结果我等了你一天又一天都没等到你的任何表示,我刚开始想如果你主动一些那我就从轻处罚你,可你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那就别怪我了!”

    我仰着头看着她,不屑说道:“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惩罚自己孩子的。”

    没想到她不怒反而喜,笑了一下,转过身,不知从后面的柜子里拿了什么。

    我努力探头,想看清,结果只看到一个角。

    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她拿好了起身,没立刻转过身来,只是简单说道:“或许这次惩罚的不止你一个人哦。”

    我听到这句话,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我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该不会是一个淡蓝色的日记本吧。”

    她转过身,拿着那个本子晃了晃,“对,就是这个日记本,让我看清了你是多么的变态!”

    果然是这个,我开始变得慌张起来,努力的想挣脱束缚着手的绳子,可手都磨掉了皮都没有挣脱,我慌张的问道:“你……你怎么找到的?我记明明记得我放在一个锁着的柜子里,你……”

    “牧易啊,你该不会忘了你住的那间房子也是我的,你走了,我当然会检查一下啊。”看了一眼手上的本子,“至于这个嘛,当然是找人打开的啊,结果看了里面的内容,我对你彻底失望了。”

    我现在的脸上表情狰狞可怖,大声喊道:

    “你给我解开!你放下那个本子!你给我放下!”

    我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全身的动作都在挣扎,反抗道:“你凭什么看我的东西!!凭什么!!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这是属于我的私人物品,你有什么资格拿?你有什么资格?!”

    “就凭我是你妈!”她吼道,“你问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你妈!你亲妈!生你养你的妈!别说这个本子了,连你所有东西包括你这个人都是我的!”

    我想说的话全被她这些话堵在了喉头里,哽咽住了。

    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她说的也确实有点道理。

    但又没有完全对。

    我是她生的养的,可她没有长大后还禁锢着自己的所有。

    人长大后都是有独立思想的,哪有处处都是被别人操控着的,就跟个提现木偶似的。

    我辩驳道:“就算你是我妈!你也不能这样做!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你没有权利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偷看我的东西,还随便拿走,我没有同意你拿!你就没有权利,更没有资格!”

    “牧易啊,你怎么变得如今这样了?曾经那个乖巧懂事的你去哪了?”她一脸惋惜说,“我知道了,是不是这本日记里的那个人让你变成这样的?是他,对不对?”

    情绪突然上来,拿着本子的手不停的翻着本子,激动的说道:“你告诉妈妈,是他,让你变得不正常,是他,让你变得这么叛逆,是他,让你一次又一次不听我的话,只要你告诉我,这全部都是他的原因,那妈妈可以帮你的,可以给你把这病治好,好吗?”

    我已经不想在和她多说什么了,还想让我把这错误推到别人身上,而不是从自身找自己的问题。

    她永远都这样,永远!

    我承认道:“对,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我是他,他是我,我们是一体的,他做的都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不知为何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你永远也不懂,不明白我有多想要自由,多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从小到大,你处处管着我,不满意了你只会打只会骂,可你从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我从小就很羡慕别人的父母,他们父母虽然有的也很严格,但都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孩子就跟机器人似的永远都被你控制着。我从来想要的都不是这样的生活,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孩,也想要父母的关爱和陪伴,就这么简单,可你却从来都不知道!”

    “我非常讨厌你这种行为,从我懂事起就很讨厌!”越说到后面声音就止不住的哽咽,“渐渐的,我就不只讨厌你这种行为了,连你这个人也开始讨厌起来。”

    我原以为我说这么多,把这些年想说的话都告诉她,她会反思,会愧疚,会后悔,没想到这些都没有。

    她还笑了起来,感觉我说的这些都是废话一样,不以为意,“牧易,我不管你喜欢什么或者讨厌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生的我养的,那我就有资格管着你的一切!”

    她不在和我多说废话,直接走出了这间房间,扔下一句:“我一定会让你变得正常起来!你这病我一定会给你治好!”就走了。

    我看着她关上了门,消失在了门口。

    我还在不放弃的挣扎,口吐芬芳,“你tm的,给我放下那个本子!你别想着走!你给我回来!就算你困住我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cnm的!”

    说这些话虽然没用,但就是想单纯的骂她。

    也不知她听没听进去,或者听而不理,

    没有回应半个字,甚至连头也没回。

    我不知在里面被绑着坐了多久。

    在这期间,我时刻保持着清醒,即使很困眼睛都快撑不住时都坚持了过去。

    我一想到她说的那些惩罚会关于另一个我,困意就顿时全无了。

    内心是很害怕的,当梦境中的事件在现实生活中即将要发生时,那种感觉会很强烈。

    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这比未知事件还要害怕。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不知现在几点,只听到咔哒一声,回头一看,是她再次出现了。

    不过,这次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都穿着白大褂,眼皮也不时的跳了起来。

    内心感觉这两个人的出现代表着即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事实果真如自己所料,她从容的走进来,站到我面前,旁边依旧跟着那两个白大褂的人,我从她的语气中似乎听到点开心的语气:“牧易,这两个人是我特地找来的精神病医院里的医生,都是很厉害的,他们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我果然没猜错,这身打扮一看就能看出他们肯定是在医院工作的。

    她请他们来肯定是因为日记里的那些事。

    我明明有一堆话要说的,可到了嘴边又发不出声音。

    消失离我越来越近,梦境也愈演愈烈。

    我还是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都有点不稳:

    “他们……他们是精神病的医生……你……你请他们……来干什么。我……我说过了……这不是……”

    病字还没说出口,她出声打断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啊?牧易,你这种就是精神病,还是很严重的那种,放心,虽然你已经违背了我很多事情,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妈,你依然是我儿子。只要这病治好了,你就还是妈妈曾经那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我不愿意在做你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了,那好辛苦,我只想做个自由自在,像风一样自由的人,那就挺好的。”我愤怒道,“我说了这不是病,不是,你是没长耳朵还是聋了。”说着说着眼泪从眼角缓缓而落,小声道,“这不是病,不是病,不是……”

    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她听没听见,但她确实没在说过话。

    以为是她在认真思考我说的话,结果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只见她对那两人说道:“李医生,王医生,可以开始了。”

    那两人闻言终于有所动,一前一后的走向我,将我强制性的转移到了一张床上。

    床的两边个有一个束缚带,他们将我的双手双脚扣住,这一次是全身都动弹不得。

    我努力的反抗,挣扎,但都没有用。

    我破口大骂道:“这是干什么?!你太让我恶心了!你们放开我!啊!你们在做什么?!”

    她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而他们也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只见其中一个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卷黑色的胶带,撕下一张,贴在了我的唇上。

    封住了我的口,致使我不能在开口说话,但我现在非常生气,非常害怕,即使这样也堵不住内心想要阻止他们的决心。

    喉咙里呜呜的说着:“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你们这已经违法了知道吗!你们这是在犯罪!犯罪!”

    他们不为所动,还是将我拉到了一个稍微大一些里的房间,有些许灯光。

    我左右看了一圈,这里的器械有些多,我猜测应该是特地将这里打造成这样子的,方便这次手术的治疗。

    临近,我躺在床上,说不了口,动不了手,只能身躯摇来晃去,床接二连三发出吱吱声。

    感觉下一秒就会塌 。

    但他们无视了我这种过激行为,开始自己的事。

    只有她走到我身边,蹲下来,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庞,表现出一副伤心的表情,说道:“乖,不要在挣扎反抗的,没有用的,我毕竟是你母亲,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骨肉痛苦,你只要乖乖的听话,结束后,我会奖励你的,啊。”

    奖励?我现在不想要什么奖励。

    只想要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地方,远离这个女人。

    这比什么奖励都要好。

    可她却从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从来都是我的是最好的,是最棒的,你必须听我并且服从”。

    就好似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并非母子。

    这段时间好漫长,漫长的就像过了好几个世纪。

    ……

    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一间房间里,这里不再黑暗,外面的太阳从窗户那透射进来,直直照在被子上。

    我恍惚了一下,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我左右看了看,突然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我双手双脚都还被绑着,只能侧着头看着他,越看眼睛睁的越大。

    因为那不是别人,而是另一个我——凌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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