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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街头小孩

    在夔城的窟楼有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这些都是一群因北方战乱而逃到这里的人。

    有的小孩已经成了孤儿没地方去才来到这,有的小孩被流落的家人驱使来到这里讨饭。

    这里物产丰富,多的是有钱的商贾来此经商。不过商人大多重利,舍不得多给这些破烂娃多些钱,有的更是贪便宜花点小钱便买上一个终身享用的奴隶。但还是有不少有钱的好心人给孩子们捐点钱的。

    人们因战乱失去一切,因战乱卑下身子陶恭屈膝,活着一切都不那么容易。

    阿紫混在讨饭小孩的人群中,学着她们的样子低头可怜去求求那些有钱的大人给点钱。她其实并不饿,也感觉不需要买什么东西吃,只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

    从阿紫从母亲怀里爬出来的那一刻,母亲就死了,只是在娘胎里记得有人喊她阿紫,那个叫老鸨的女人说这是她娘给我去的名字。

    老鸨很是心疼我娘,说她是个苦命的女人。

    抱着我哀声道“她这么年轻漂亮干很多年都没问题,快老了也会有大户人家的老爷娶她做妾过好日子的。想想当时多少男人追捧她呀,她阅男无数,行如流水,什么墨水的男没见过呀,那可是夔城响当当的头牌。偏偏对一个见过一次连名都不知道叫啥的男人钟了情,怎么拉都拉不回来,那人早走了,也没见回来过。唉,明明是个早罐了药的身子,按理说是不可能怀孕的,却偏偏有了孕还硬说是那个男人的要生下来”。

    老鸨说着说着不禁流下了泪,毕竟阿紫她娘娟儿也是她一手带上来的,也一直很听话,给她捞了不少钱,她一向最喜欢这丫头了。可不知邪了怪的,自从怀里孕,一天比一天虚弱,吃什么药都补不上,生下孩子就虚脱死了。

    但害怕的是娟儿死的样子活像被妖怪榨干了精血似的,劳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她也惊慌起来。由于是她亲自接了生,没其他人知道这情况,她蒙上娟儿的尸体就偷偷找地方埋了。她不敢说出这些情况,会招人议论,毕竟这是娟儿拼了命生出的孩子,她一直当娟儿是亲生女儿看的,答应了要照顾好这孩子的。

    她尽管对此害怕,但还是更怕那些贪生怕死的人把阿紫当做什么妖魔鬼怪给处理了。

    阿紫看着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抱在怀里一直很听话,老鸨看着阿紫可爱的脸袋不由蒙化了心,轻手拍打襁褓说道“乖,以后我就是你的秀姨了,你要乖乖和我过一辈子了”!

    但好景并不长,人心更是诡异难测,不知道什么时候初心就开始变了。老鸨越来越觉得这孩子是个祸害,因为这孩子与寻常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了,几个月就会说了话,大人说什么都好像听得懂得样子。长相越发的可爱,漂亮到不像是个孩子。生起气来,长长睫毛下的眼睛像是反正阴暗透紫的光,看了让人不寒而栗,但又恍惚是错觉。

    “这个孩子是个孽障”,老鸨越发这样想着,无论小紫多么听话懂事,将来是个招钱的宝,但老鸨内心总是不禁这样想。

    老鸨就这样神经起来,对待阿紫从温柔到暴躁,越发内心对小紫厌气起来。从阿紫四岁起,她越发不赖烦开始虐待起小紫了,不给她吃喝,安排她做事,那棍子抽打教训她起来。但阿紫即使不给吃饭也不会喊饿,打她也不会大叫,总是眼睛一副不安的望着她。

    阿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妈妈要打她,她不想妈妈不高兴,总感觉妈妈想要丢下她。

    在阿紫七岁时,老鸨终于忍受不了自己心中的疑神疑鬼,受不了阿紫这丫头的不正常,把阿紫撵出了绣春楼。

    那天的风声很大,好像就是来给赶人的老鸨祝彩似的,风声随着老鸨大声的叫骂,说阿紫偷了她的钱,让阿紫这个孽障一辈子滚出这地方,风越吹越起劲,似是一阵妖风,却没有给老鸨带来害怕,反而给她鼓足了起劲,把一生所学的脏话都骂了上来,生怕赶不走阿紫。

    小阿紫快听疯了,她知道妈妈是在冤枉她,是真的非常的不想要她了,她倍受妈妈的嫌弃。这些骂话像魔咒一般在她的耳朵宣誓着,像是要咒死她,她像风一般的逃走,脚步一刻也不停留,逃卯足了劲跑了很远很远,很久很久,周围路过的人看她的疯劲都笑她是个傻子。

    但夔城太大了,她跑了一整天她还是没跑出夔城,但离绣春院很远了,她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见到那里的人和妈妈了。

    她和一群正因战乱逃亡在这里的人集在了一个歇脚的破落地躺了下来,不知这里的人在说些什么,哭些什么,都忙得没有注意到她的插入。

    醒来,她睡在一个看着比他大一点的男孩旁边,那人敲醒了她,脸上和身上脏兮兮的但一脸开心的望着她,“妹妹,我们准备一起去向那些有钱人讨点饭钱,人多力量大,你要一起吗,哈哈”!小紫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男孩说他叫石头,今年五岁,他和小紫交换了姓名,算是认识。石头看了看小紫,虽然她头发凌乱,但眼睛好大,皮肤好白,好可爱,不觉红了脸。

    石头给小紫脸上衣服上摸了些泥,像他一样脸上脏乎乎的了,小紫便跟随石头和其他孩子端了个破碗上路了。大家都很有信心可以讨个饭钱回来。

    阿紫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不知往何处去,看着这些与他同龄的孩子,她便也学着大家的阵丈端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碗一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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