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市玹不悦地看账:“对你们这种人来说,成了个吃闲饭,不做事的多余人,这种日子对不少人来说,正中下怀,白领俸禄不干活,不劳神且自在,何乐而不为?但我来了,你们的惰性最好收一收,除非让我掌离缇就是要启用你们的意思,以前你们跟着太子,有俸禄但没地位,再有才干的也是被晾在这里,既如此,为什么不跟着我,将来离缇军兴起来,你们就是元老,还是功臣,你们是不信任我,还是嫌皇恩太过?”
面前几人面色松动,让人奉上新茶,“奴使大人说的是,我们离缇军骑奴的确不想做什么无能之辈,可只要皇权微式、世族盘踞,离缇军骑奴就不会有翻身的那天,要说太子殿下都办不到的事九皇子殿下能办成,我们还是存疑,说日不恭敬的话,殿下一个中庸,怕是不能服众。”
“不服?我徒手杀的妖兽没有成千却也有上百,难道治理一个衙司是要靠能不能打服你们吗?若真要比,我倒是不怕,只是怕你担不起,你们的账有问题,我若不掌本衙,自是不能为你们遮掩,立马要上报的。”乌市玹腕轻搭桌案之上,只有一张白璧似的妖俊面容。
“朝廷强调专款专用,实际上是做不到位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上上下下的明细账往往是对不上的,只能总账对总账,总账对得上就行了,就是说,上级拨下来的款,至于如何开支的,那是经不起核查的。账款都会留下一部分,留下来的银钱,孝敬上司,或者说回报上司的恩泽,沾边的官吏也得给点儿辛苦费,都是老黄历。漏洞都查出来了,不包瞒一点儿,如实处理,我们自然吃罪不起,但常言道,众怒难犯。大人,冤仇宜解不宜结,何况我们与殿下一无冤、二无仇,得饶人处且饶人,何不高抬贵手,睁只眼闭只眼,万事留一线,今后好相见。”
“您角奴出身,何不在这儿学学清福…”话音未落,乌市玹已经抬手用剑抹了此人的脖子,地砖上是淌出的腥血,隐隐散发着腥秽气,像是无声示威,面前的几人面色皆很难看,有人要上前说些什么,乌市玹抬腿就是一脚!这位看似清雅的皇子打起人来半点不含糊:“俗话说,穷则思变,这地方好了也是由开国皇帝建制起来的,由得你们这样败坏,既要混吃等死,那就别踏进这个地方,角奴如何?和你们军士不都是用拳脚功夫吃饭?若论高贵,我身上还有陛下的血,妖族人悍斗,怎么生养出你们这群人?我背后是陛下,要拿乔也要睁眼看看现在是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