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瑶也是没有什么经验的，许多东西，都是今晚听莜莜第一次说。
甚至，当她的手轻触楚鸽的身体时，都在不停地颤抖。
可有些人的般配，是天生注定的。
白璐瑶只是轻轻一下，楚鸽就咬着唇哼哼唧唧地缩成了一团，直往她怀里靠，那么香那么软，像是一块大白兔奶糖，似乎下一秒就要在白璐瑶的唇边融化。
白璐瑶今晚其实并未喝多少酒，可此时此刻，她却似醉非醉，眼神迷离，不由自主地俯身吻了下去。
莜莜告诉她，女人之间的爱，是细腻的、温柔的，不必粗鲁的入内，即可让她到达人间的天堂。
她要试一试。
她当然不会在楚楚喝多之际，不经允许，就得到她。
她想要做的，是取悦她。
长这么大，白璐瑶生平第一次，如此渴望取悦另一个人。
只是……
楚鸽醒来后，明早又会忘记对么？
庆幸又不甘心。
白璐瑶咬唇，托着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的人，她总是要留下点什么。
***
楚总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她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伸手去摸手机，一看十点半了，激灵一下，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要知道她这几年当“社畜”，每天早上雷打不动最晚七点也醒了，可今天居然一觉睡到现在？
等她坐起来后，感觉浑身都不对劲儿，像是一团面，软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警觉的，楚鸽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被子，低头去看自己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揉着微痛的头，努力回忆着，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办法，楚总穿上拖鞋准备起身，起床那一刻，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踢翻了地上的夜灯，她扶住了墙才站稳。
心跳的“咚咚咚”的，楚鸽一脸不可思议，她现在身体已经弱成这样了么？醉酒之后起床都这么费劲儿了？
她去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楚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内裤，有点无语。
她……似乎从跟白璐瑶住在一起之后，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小内内总是这么不争气。
等她洗完澡，恢复了力气，人模人样地走出去的时候。
客厅里，正放着轻缓的钢琴曲，食物的香气阵阵飘来。
楚鸽往餐桌上一看，早饭已经做好了。
一枚煎得恰到好处的鸡蛋，蛋白边缘微微泛着诱人的焦黄色，蛋黄圆润饱满，颤颤巍巍，轻轻一戳，浓稠的蛋液便会缓缓流出。旁边是两片手工烘焙的全麦面包，面包表面烤至金黄酥脆，纹理间散发着麦香，搭配着一小碟蜂蜜，骨瓷杯里盛着刚刚煮好的咖啡，咖啡表面漂浮着一层细腻的奶泡，奶泡上用巧克力酱精心绘制了精致的拉花图案。
而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铺着一块柔软的瑜伽垫，白璐瑶身着一袭修身的瑜伽服，深紫色的面料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她的头发束成一个高马尾，背部像灵动的猫咪一样，有节奏地弓起、伸展，动作流畅自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温柔妩媚。
这就是家的感觉对么？
楚鸽的心有些暖，但还是有些别扭，问：“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白璐瑶停下动作，脸颊泛着桃红：“你摔倒的声音很大。”
楚鸽：……
这个女人永远这么煞风景。
楚鸽喝了一口咖啡，“昨天你帮我洗澡了？”
白璐瑶身子一僵，点了点头：“不可以么？”
哟？
楚鸽觉得奇怪了，她盯着白璐瑶看，以她对这位璐璐姐姐的了解，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她是不会一下子就启动这样的“攻击”模式的。
能做什么呢？
楚鸽喝着咖啡，一双漆黑的眼睛上上下下的盯着白璐瑶，白璐瑶不与她直视，看着楚鸽修长的脖颈，脑海里都是昨天一下下啄着吻她的时候，楚鸽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你欺负我……嗯……你和小鹿一起欺负我……”
有些东西，品尝过，就深入骨髓，再也无法忘记，饶是清冷淡欲如白璐瑶也不行，她这修生养性的瑜伽是白练了，还是要去洗了冷水澡缓解一下。
步入浴室，白璐瑶缓缓褪去衣物，轻轻摘下脖颈间那枚精致的小鹿玉坠。她将玉坠置于掌心，久久凝视，眼中满是幸福的笑意。
不由自主地，白璐瑶把小鹿玉坠凑近鼻尖，轻轻嗅着。那上面，还留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味道，瞬间勾起她心底深处的万千思绪。
冰凉的水流自花洒倾泻而下，顺着她的身体蜿蜒滑落。白璐瑶微微喘息，原以为这清凉之水能冲淡身体里残留的悸动，可一切皆是徒劳。
恰恰相反，当水珠滑过肌肤，带来的潮湿润泽之感，反而让她愈发沉溺于昨日的回忆之中。这是她成年后，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楚楚的魅力，那柔软与诱惑，宛如一把火，将心烧得滚烫。
白璐瑶满脑子都是楚鸽蹙眉的样子，是她低吟的妩媚，是她抱紧自己的无助……
再也离不开了。
她再也没有办法离开楚鸽了。
楚总享受完自己的早餐之际，白璐瑶洗完澡出来了，浴室的水汽在她周身氤氲，发丝还带着些许湿润，几缕碎发贴在脸颊，她看了楚鸽一眼，目光刚一接触，立即躲开了。
楚鸽：？？？
她做什么了吗？
“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白璐瑶开口询问，她的声音很轻，生怕楚鸽会拒绝一般。
这是俩人住在一起这么久，白璐瑶第一次询问她的踪迹，楚总的心跳有点不规律了，她假模假样地用纸巾擦了擦嘴，问：“怎么了？”
架子，还是必须端着的。
白璐瑶侧着头，“我想请你看话剧。”她看了一眼楚鸽：“你要是忙就算了。”
楚鸽：？？？！！！
她怎么会忙？！就是天大的事儿，她也要推了啊！
尽管内心已经爆米花一样炸开了，楚总还是维持着表面的淡定，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知道了。”
说着，她背着手，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只是临到门口的时候，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白璐瑶：……
楚鸽：……
楚总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她扭头去看白璐瑶，白璐瑶背对着她，想要假装没看见，可那颤抖的肩膀，已经说明了一切。
楚总心情复杂地出门了，她怎么都不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像是被抽筋剥骨了一般没有力气。
她要找一个人问问，昨天在场的，不算她跟白璐瑶，一共就三个人，薄博的绝交信息，她已经收到了，不能联系，莜莜姐的性格……她要是问，得不到答案不说，还会引来一阵揶揄。
想了想，楚鸽给萧箬岚打了电话过去。
萧箬岚正在出席繁星高层的会议，看到妹妹的电话，她立即起身，“抱歉。”
快步走出去，她立即接通了电话，“楚楚？怎么了！”
楚鸽一听她的声音，还有点别扭，沉默了半天，问：“姐，昨天发生了什么？”
萧箬岚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听她这声音，冷笑：“你都忘了？”
她组的局，弄了那么大的动静给自己前女友介绍那朋友，结果自己忘了？
楚鸽：“我要是不忘，我能问你吗？”
这下，萧箬岚勾起了唇角，她似笑非笑：“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行，我告诉你。”
楚总秉着呼吸，听得认真。
萧箬岚看着窗外的蓝天上悠哉飘着的云朵，认真地说：“昨天你喝多了，抱住白璐瑶的大腿痛哭流涕，鼻涕抹人身上不说，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求她亲你，抱你，让她爱你。”
楚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