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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坐在蝙蝠洞内的主控台前，眼神凝重，直播的声音通过蝙蝠频道清晰传入：

    “欢迎来到命运的裁决。”

    蝙蝠侠搜查着直播信号的信息：“直播的源头藏得很深，但并没有完全被掩盖。我们可以利用信号延迟做文章。”

    罗宾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工厂的内部结构很复杂，恐怕不止一个出口。”

    “我会从外围切断直播信号的关键节点，”蝙蝠侠边说边调出工厂的平面图。“你从西南入口潜入，优先解救被困者。”

    蝙蝠侠隐隐觉得，直播时监控房间的布局有些似曾相识。

    罗宾快速穿梭在阴影中，他打开腕表上的投影地图，标记出可能藏匿被困者的房间。

    进入第一个房间时，他的目光扫过墙壁上的谜题涂鸦。

    “这个风格……”他低声喃喃，突然停下脚步。

    罗宾盯着一个摆放在房间中央的铁箱，上面的密码锁与谜语风暴的谜题形式惊人相似。

    “罗宾，进展如何？”蝙蝠侠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

    罗宾迅速回神，“一切正常。但布局比想象中更精细。”

    他没有提到史蒂芬妮的名字，也没有提到自己心中那股愈发强烈的怀疑。他需要更多证据。

    警局气氛凝固，局长戈登一口闷下咖啡，不断翻看手中的报告。

    “局长，我们定位到了一部分直播信号，但对方似乎有备而来。”一名技术人员紧张地说道。

    “联系到蝙蝠侠了吗？”戈登问。

    “他已经行动了，但对方的谜题太复杂了，我们需要更多支援。”

    “让爱德华·尼格玛加入。”戈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很快，屏幕上弹出一个加密的视频通话请求，爱德华·尼格玛的脸出现在画面中。

    “看来你们又遇到麻烦了。”他的声音带着嘲讽，“让我猜猜，这次又是谁的杰作？谜语风暴？或者……另一个蹩脚的模仿者？”

    “这是直播现场。”戈登打断他，将画面切换到直播界面，“如果你有能力，就帮我们破译这些谜题。”

    爱德华推了推眼镜，目光停留在屏幕上的倒计时以及受害者身后复杂的谜题上。

    “这位主持人……还算有些创意。”他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时间可不等人。如果你们希望我能帮忙，最好给我权限，让我接入所有相关数据。”

    戈登犹豫片刻，最终点头。

    “我会尽力，但有件事需要说明。”爱德华的话语暗藏深意，“死亡威胁并不一定意味着真实结局——至少对聪明人来说是这样。”

    “什么？”戈登皱眉。

    “哦，没什么特别的。”爱德华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随即低下头。

    事实上，那些谜题风格对他而言无比熟悉。他已经猜到了这是谁的手笔，但此时的他选择沉默。

    史蒂芬妮在评论区看到熟悉的语气，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又很快平息。

    “尼格玛，”她喃喃自语，嘴角上扬，“你果然比他们快了一步。”

    她调出备用的加密程序，悄然更改了部分谜题，让它们更难，同时在倒计时旁边加入了一条新的提示信息。

    史蒂芬妮仿佛在与谁隔空对话：“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留下的小礼物，亲爱的老师。”

    史蒂芬妮对爱德华的正向情感：

    【1D100=78】

    （*这么健康？我还以为会有那种出师仪式是弑师的扭曲剧情呢，没意思。）

    13

    有人成功到达下一个关卡，也有人直到时间结束都没找到一丝线索。

    倒计时完全归零，房间被闪烁的红灯笼罩，不知从何传来机械音做下通告：

    “game over。”

    参与者面露惊恐，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来你没能解开谜题。” 史蒂芬妮在这时突然开口，语气不带一丝愠怒，反而存有一些轻松俏皮，仿佛这只是一次游戏中的小小失误。

    紧接着，房间的灯光突然熄灭。

    “你失败了，而失败者通常会拥有一些小小惩罚。” 史蒂芬妮真诚的说，不带一丝挑衅，“这就是游戏的规则，每个人都明白。”

    话音刚落，漆黑的监控里传来凄惨的尖叫声，不过很快，声音就完全消失了。

    “哇哦，这位参赛者真是……感情丰富。”

    沉默中，史蒂芬妮如此感慨。

    14

    警局内，爱德华瞥了一眼屏幕上的直播画面，声音懒散：“谜题不错，但对天才来说可算不上挑战。”

    戈登瞪了他一眼：“我们找你可不是为了听你炫耀。”

    “当然。”爱德华微微一笑，“我已经解开了两道谜题，并标记了可能的位置。”他将数据传到大屏幕上。

    戈登沉默片刻，最终开口：“这风格有你的影子，犯人到底是谁？”

    “哦，局长。”爱德华语气意味深长，“这就是你们的工作了，我的任务是解谜，不是破案。”

    15

    “已经观赏过的剧情马上重看就会变得无聊，想二刷的去看直播回放。”史蒂芬妮将监控设置为参与者失败后自动关闭，直播下的监控数量缓慢减少，然后慢慢停留在一个稳定的数值。

    “四个。”史蒂芬妮宣布结果，“欢迎进入下一关。”

    四个参赛选手分别进入了单独的全白小房间，在他们终于选择坐在房间里唯一摆着的椅子上时，摄像头瞄准放大了他们的脸。

    有人认出了他们。

    记者，流浪汉，福利院院长，□□喽喽。

    “阐述你们的罪。”史蒂芬妮打了个哈欠，“我的建议是说快点，房间里每分钟都会放一些毒气，不过我都有点忘了这些有色气体的能力了——说不定是把你们融成史莱姆呢。”

    她说完就关闭了麦克风，现在四个白色房间一点杂音都没有，寂静的让人不安。

    破口大骂或者喃喃自语，但没人开口说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理所当然，但史蒂芬妮不认为这四人里会有人愿意用生命捍卫秘密。

    第一批绿色的不明气体环绕着房间。

    “我杀了人，但这是生活所迫！”不知名喽喽叫喊。

    “为了活着，我不得不做那些事。”不知名记者解释。

    “我没罪！”不知名流浪汉哭喊。

    “我只想让我的孩子们学会更多。活的更久。”不知名福利院院长沉思。

    没有一扇门打开。

    史蒂芬妮趴在监控台上，用手慢慢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她现在只希望有人找到这里神兵天降和自己来一场紧张刺激的追逐战，而不是让她欣赏史上最无聊的说谎大会。她举行这次活动时可没想过参赛者这么不给力。

    第二批气体输入时，福利院院长吐了一地。

    第三批气体后，每个人的脸色都糟糕透顶。还剩下三个人，流浪汉早就因为承认自己虐杀流浪动物以及淹死了一个孩子而离开房间了。

    太慢了，看来得下一些猛料。史蒂芬妮什么都没说就打开了提前准备好的机关，三个房间的墙壁向椅子收缩，缓慢而坚定。

    “这不公平！”

    这里没人有资格说这个。史蒂芬妮想。

    奸杀以及强迫他人对药物成瘾然后贩卖，虐童并用他们为自己赚钱，只剩下了记者。

    让他们活下来有什么意义？史蒂芬妮可以直接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她做得到。但，然后呢？只是死亡而已吗？死亡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让他们平平安安进监狱或者精神病院也不足够。

    而史蒂芬妮在乎这些吗？不。她和那些人本质上没有区别。她难道是为了正义才做这些的吗？大错特错！

    这只是为了乐子。

    而史蒂芬妮仍觉空虚。

    第三关结束了。

    利用身份敲诈勒索和偷拍隐私照赚钱，记者在变成果酱之前将半说半遮遮掩掩的真相完全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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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厮杀，直到只剩最后一个，这是第四关。不过已经不需要了。

    看着将四人制服后捆在椅子上的紧身衣怪人，史蒂芬妮嘶声低笑。

    从第一关到最后一关，每关离监控室越来越近，她还没关直播，评论区疯狂刷新，但史蒂芬妮没再关注它了。

    罗宾刚开门就察觉到了不对。

    但已经晚了。

    他看见穿着紫色制服的金发主持人在他面前狂笑。然后，咚！

    工厂开始坍塌，蝙蝠在频道里说着什么，但持续性的耳鸣让他眼冒金星。

    不，这不对劲，他这样不是因为爆炸，而是因为——

    罗宾眼中的世界抽象成了杂乱的线条，倒地前，他的记忆定格在封闭房间里浓厚的绿色气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