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伊维克被陆修远咬破的舌尖还未止血,舌尖舔过嘴唇,鲜血将唇瓣染红。陆修远不觉想到了电视剧中的新娘子,在洞房前,总会对镜梳妆,拿起桌上的胭脂花片,嘴唇轻抿,为唇染上鲜艳的红色——萨伊维克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又添上几分艳色,像极了鬼魅。
陆修远单手掐住萨伊维克的肩胛骨,强吻上面前的唇。
…好软。
像在吃云朵。
这其实是陆修远后知后觉的感受。在强吻萨伊维克的瞬间,陆修远的大脑只有一片空白,心神完全被眼前放大的顶级美貌震慑……萨伊维克像勾人心魄的妖鬼,不言不语,甚至不笑,只是抬眸望着陆修远——陆修远头皮发麻,心跳得几近窒息,想要吐,想要逃跑——却舍不得离开那双眼。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是蛊惑人心的精怪。
与那双金瞳对视,时间好像在此刻凝固,只有胸腔中的心脏还在疯狂跳动,一阵一阵发烫、发痒。
‘献给祂’陆修远望向左右,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呓语,那个声音在说:
‘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献给祂’……
“献给祂”
“对,献给祂。”
陆修远死死盯住那双金瞳,掰开自己的肋骨,挖出胸腔中那颗疯狂鼓动的心脏…手指被喷涌的鲜血染红,指尖捏得很紧,捧在手掌正中心,举起,献上……
“呼吸。”极清极冷的声音,似玉石相撞。
“哈…”“哈…”“哈…”“哈……”
……被蛊到掉san了。
陆修远大口大口呼吸,这一刻感同身受了所有志怪小说中的人类,极力抑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一声一声发笑。
“萨伊维克……”陆修远硬撕下自己的衣服,蒙住萨伊维克的双眼,惩罚性地绑住挺立的石块。
“当我看着你的时候,我的心就不属于我了。”
闭上眼,再次贴上那片云朵,牙齿轻轻咬开柔软的糖衣,舔到其中夹心的果香,……好甜。陆修远嗅到萨伊维克的体香,太香了!比一切鲜花、美酒更让人迷醉,陆修远像一位大雪中喝得烂醉的旅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冻得梆硬,却贪婪地继续向口中倾倒美酒,任由自己醉倒在茫茫白雪中,随天地融化。
萨伊维克双眼被布条蒙住,左手肘撑在石壁上,手腕外侧被磨得通红,顺从地低头,小腿跪在陆修远大腿外侧,将陆修远壁咚在沙发上,牢牢圈进怀中。
色胆包天,陆修远不安分地上下其手,从萨伊维克又薄又直的肩,摸到盈盈一握的腰,将人完全揽进自己怀中,摸起来非常舒服,热热的,软软的,香香的。
‘好像在抱一只巨大的缅因猫,好软,好暖和。’
“萨伊维克,你的腰好细…”
不愧是男人的腰,细到陆修远一只手能抓住大半,宽肩窄腰大长腿,好大一只压在陆修远的身上。不是精怪,是真实存在的,独属于陆修远的,沉重的幸福。
“你有多高?没有一米八吧。”
“一米七八。”
真乖,问什么答什么。
陆修远满意地抱住面前的大猫,手指拂过萨伊维克身上的伤痕,每一道伤口,陆修远都涂抹了至少三遍药剂。高级治愈药剂的效果立竿见影,已经全数愈合,头上的包也完全消肿。陆修远握住萨伊维克的腰,不敢使劲,用脸去蹭萨伊维克的脸颊,亲一亲耳朵,鬓发磨蹭在一起。
“啊——!”
“你真头发上怎么还戴了东西…?”
萨伊维克头上的发笄缠绕住陆修远散落的发丝,陆修远伸手去解头发,忘了自己的左手与萨伊维克的右手绑在一起,将萨伊维克的胳膊从右下直接扯到左上,听到身下人发出压抑的闷哼声。
“我轻点,我轻点。”
终于解下发笄,陆修远将玉笄交还给萨伊维克,手掌与手掌隔着玉笄相贴,手腕绑在一起,五指相扣,口中的空气再次被掠夺。陆修远侧头躲避萨伊维克的亲吻,嗔怒道:“起来点,你压到我头发了!”
身上人淅淅索索动作,头发终于解放,陆修远将长发搂到身后,单手托住萨伊维克的屁股,将人重新按进怀里,手指陷进饱满丰润的脂肪。
萨伊维克低头,吻落在陆修远的嘴唇、鼻尖、脸颊、眼睛。
好痒,陆修远理智回归,手抵住萨伊维克胸口将人推远,提问:“你没病吧…我是说性病……啊”
嘴唇再次被萨伊维克堵住,下唇被咬破,空气在两人胸腔中轮转,探入口中的软舌一圈圈舔舐破了皮的伤口。
口中尝到另一股腥甜,是萨伊维克舌尖的伤口又破了,肿起的伤口沾上萨伊维克的鲜血。陆修远一个激灵,揪住萨伊维克的后脖颈将人强行从自己身上扯开,交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抽出,被两人体温暖热的玉笄从掌中滑落。
“喂!你们有权有势有颜有钱的是不是玩惯了,遇到个人就能发情……你不怕我有病?你有没有什么验证疾病的试纸之类的……”
“砰砰!”玉笄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回答我的问题,你如果身体不健康我不会跟你发生关系的,我没实践过但我有阅读量……”
“我没性病。”
“继续,拿出实证给我看。”
“我没跟别人做过。”“陆,你是第一个。”
冰凉的手指从脖颈一路划到腰身,陆修远完全靠一根弦吊住理智,十指一上一下探入萨伊维克的亵衣,完全舍不得离开,嘴上仍坚持道:“不行,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宫中会定期进行体检,没有病。”萨伊维克浓密地睫毛像蝉翼一样颤动,炙热的身体抵在陆修远大腿上,纱布下的那双金瞳死死盯住陆修远,眼中溢满癫狂的情/欲,全程追着陆修远亲,手指挖伤陆修远的皮肤,强迫陆修远接受。
“不行!”“米娅会听见的!”
雨声渐小了,传进洞中的白噪音非常好眠,米娅睡在距两人十米开外的帐篷内,搭建的壁炉向外散发热气,安宁、温暖,让人不自觉放松身心。
萨伊维克抬起与陆修远捆绑在一起的右手,当着陆修远的面,抚摸中指的戒指。
“哗——”
淡金色的屏障罩住沙发木桌,将两人所处的空间与外界分隔。这种感觉,陆修远在进入魔法师工会冥想室时感受过,像进入了一片独立于天地的空间,闯进了里世界。
“这个区域内,外面听不到、看不到、魔法追踪不到,满意了吗。”萨伊维克低头,透过纱布看陆修远,感受到身上的手指越发收紧,一节节探进更深处。怀中人再也藏不住欲念,一双眼睛纯净透亮,满目缱绻,比黑曜石更加夺目,总是有意识躲闪自己的视线,现在也是,明明已经蒙住了自己的双目,脸颊泛红,嘴唇一点点抿起,终于给出正面回应,乖巧点头。
“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陆修远。”
“虽然我对你毫无兴趣,但你若是跪下来哭着祈求我,祈求我垂恩。我不是绝情的人,不会冷漠拒绝虔诚的信徒。” “真是火烧一样的目光,从第一次见面,你就这样露骨地盯着我,这么喜欢我吗?拿出你的诚意,我允许你得寸进尺。”
萨伊维克蒙着眼,唇上还沾着红艳的血色,声音清冷矜贵,宛如九天之上的仙神。
……又装起来了,男鬼。陆修远无声吐槽,求索下一秒出现在手心,刀刃抵住萨伊维克的脖颈。
“你似乎搞错了,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你刚刚硬生生把自己挤进了我的食谱,”陆修远明明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睁眼说瞎话,“现在,我是肉食动物了。”
萨伊维克不语,呼吸都没有哪怕一刻变化,两人无声对峙。陆修远抓住刚刚绑住的石块,石块一阵阵向外发热,天气一冷陆修远就容易手脚冰凉,如今正好取暖,握进手掌中,陆修远常年健身,手上长满老茧,磨在石块上,硬硬的。
“听话,萨伊维克。”
陆修远听到萨伊维克轻而细的喘息,清晰感受到有一股炙热的目光透过纱布锁定自己。脖子一痛,竟是又被萨伊维克咬了一口,锁骨处的皮肤被牙齿咬起,一下下碾磨,又被咬破了。
漂亮的唇又被染红,蒙眼的纱布也沾上红色,萨伊维克抬头亲吻陆修远的唇,说:
“今夜,我赦免你的一切罪责。”
萨伊维克摘下右手食指的戒指,戴到陆修远左手食指上,戒指自动调节大小,完美佩戴在手指上。陆修远有一种直觉,这枚戒指,还有泽菲琳老师给的双镯,除非自己死了,或者主动取下,不然没人能从自己手中强行夺走。
萨伊维克说: “我将控制权全权交付于你。”
……
“萨伊维克。”
陆修远发号施令。
“舔湿我的手指。”
手指整根插入萨伊维克口中,双指夹住湿滑柔软的舌尖,很快被逃走,指腹被牙齿轻咬,舌尖很快又重新卷上,听话地舔吻,三根手指被舔得湿漉漉的。
陆修远前往石洞深处,掰开凸起的石丘,探入陌生的深处,前方一片黑暗,陆修远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洞内打转,手指划过石壁,一寸寸寻找密室的机关,终于摸到一处凸起,双指重重按压,密室发出轻微的震颤,陆修远又使用其它方式,点按,持续按压,每一种都会得到不同的回馈,石墙先是急剧向内挤压收缩,差点让陆修远经历一次挤压刑,后又开始上下震荡,机关一道道解开,接纳陆修远的入侵。
石壁触感温热,非常适合陆修远取暖,没有发热石块握的另一只手全部摸上石壁,翻转着取暖。
“……”萨伊维克喉间发出难耐地呻吟,身子控制不住地颤动,坐下,想要从陆修远身上汲取更多。
“嘴巴咬紧,乖。”陆修远不为所动,心仍扑在探索石洞上,手暖和了脚还冷的慌,踩在发热石块上,暖和了的那只手想为萨伊维克传递温暖,覆盖住左胸口,两指捏住红豆。
萨伊维克被冰得一哆嗦,双手双脚被陆修远在探索石洞前就牢牢绑住,连挣扎都做不到。
脚下的石块尽职尽责的发热,陆修远现在才注意到石块的颜色,认真地向萨伊维克分享:“你看,粉色的。”
陆修远继续旋转手指汲取石壁上的温暖,脚尖突然被打湿,踩上了残留的雨水,脚掌踩到地面,扎扎的,将液体尽数抹到萨伊维克衣服上。左手终于暖热了胸口,手指又继续向上,拂过萨伊维克的嘴唇、眼睛、眉毛,抚摸那头黑色短卷发。
“你会定期剃毛吗,有点扎,颜色都很浅,只有眼睫毛是纯黑色,不会被人怀疑吗?”
“摸一摸,摸一摸……”萨伊维克不回答问题,大概是冷的,全身止不住哆嗦,摇晃身体想要贴上陆修远。
粉色石块颜色又变深了。
陆修远夸奖到,“乖孩子。”
……
——
系统闹钟准时响起,震得陆修远不知道今夕何夕,迷蒙睁开眼,看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天花板,浑身酸痛,身上压着一百五十斤,有热气喷洒在脖颈上。
啊,萨伊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