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第八十四章

    余下的午餐时间,高廉卢兴伟陪着秦妈妈好好享用了一顿美食,高廉小嘴像抹了蜜,而卢兴伟则曲意逢迎,彩衣娱亲,哄得秦妈妈开怀大笑,三个人和乐融融地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六中午。

    饭后,秦妈妈说家里有事要回去,高廉立马把卢兴伟轰起来,说要送秦妈妈下楼。

    秦妈妈摆手,“送我下楼干什么,不用送,就这几步路。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高廉坚持要送,秦妈妈阻止不了,只好随他,“就送到电梯吧,不用下楼,自家人,不用这么见外。”高廉这才作罢,只把秦妈妈送到电梯门口,看着她上了电梯,一路下行。

    秦妈妈走出公寓楼大门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她回头望望身后的楼宇,中午时分楼前没什么行人,只有外卖员出出进进,家家户户却都飘出饭菜的香味,人间烟火气十足。而在这幢楼里,她的儿子有了爱人,像这世上任一对平凡小夫妻一样,正正经经地过着日子,踏踏实实,是她曾经觉得做梦都要笑醒的未来。除了,她儿子的爱人是个男人,还是个狐狸一样的男人。

    对于高廉的存在,她曾经不是不愤怒的,而对于卢兴伟执意选择高廉,她也恼了许久,所以才迟迟不愿来见他们,毕竟来见了就表示在意,而她其实不想让高廉知道她很在意。

    可世事难料,卢家大哥的神来一笔,她不得不选择高廉,但这不是她接受高廉的最终理由,大伟喜欢高廉,非他不可,这才是最要命的,最让她无奈的,不得不妥协。

    十三年的坚持,大伟已经用漫长的时间告诉了所有人,对于卢兴伟这个人来说,高廉就是那个天命,就算被分开,就算困难重重,他最终还是会回到高廉身边,而高廉也会等他回到自己身边,双向奔赴。这种感情,她不能理解,但不得不说,确实受到震憾。

    如果怎么都无法分开,那何必自取其辱,她虽然是大伟的母亲,却也不愿做这个恶人,伤了孩子的心。她苦笑了下,她婆婆当年做了这个恶人,大伟怨怪了她十几年,至今仍不能释怀,而她是大伟的母亲,她不能想像如果大伟十几年不愿再见自己,那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抬头望天,秦妈妈最终决定释然,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路总要大伟自己走,作为母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祝福,支持。想到这里,秦妈妈还是抬脚向外走,步伐坚定,这样,或许对大家都好。

    秦妈妈走后,高廉帮着卢兴伟把碗洗了,手洗,洗完高廉嫌弃地看着自己的一手油,嘴里啧啧,“幸亏装修的时候想到了,新家装了洗碗机,这公寓就是太小了,装都装不了。”

    卢兴伟有些好笑,他把盘子冲了几遍水递给高廉,“碗又不归你洗,偶尔一次,有什么可抱怨的。”

    高廉白他,“装了洗碗机,不就不用手洗了,你没解放?还不感谢我。”

    卢兴伟更觉得可乐了,“装了洗碗机,是不用手洗,又不是不用洗,要是不洗,那才得谢谢你。”

    “呵,男人,”高廉嘲他痴心妄想,连家务都不想做了。

    两人清洁完碗筷,卢兴伟接着抹桌子,“你什么时候去我家?”

    高廉有点犹豫,试探地开口问卢兴伟,“再拖段时间?”

    “嘿,我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卢兴伟不理解,“何况你也不丑啊,干嘛总拖呀拖的。”

    高廉被卢兴伟的脑回路惊到了,一言难尽,“你爸现在已经被洗脑了,估摸着正在兴头上,所以妈都挡不住了,我想着,要不要拖一点时间,让他下下头,就是这么着吧,妈那边压力有点大。”

    高廉举棋不定,还在琢磨着小心思,卢兴伟已经丢下手里的抹布,直直走到他面前,把他卡在餐桌前,上身紧贴。

    高廉眼睛里闪现出问号,而卢兴伟却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妈,妈,叫得可真亲热,被婆婆承认了,今天你得意了吧。”

    高廉狡黠一笑,“不是应该你更得意么?不用去联姻了。”

    卢兴伟这时听不得高廉顾左右而言他,他用鼻子贴上高廉的鼻尖,两人额头相抵,嘴里还低声诱哄着,“年糕,你今天快活么?”

    高廉耳朵唰地一声红了,卢兴伟满意一笑,继续暧昧,“那你想不想更快活?我烫得很,从刚才就收不住,”他含住高廉的耳垂,“家里现在没人,我想要,你给我吧。”

    高廉其实也有点情动,毕竟从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在强忍心中火热,现在终于等到秦妈妈走了,家里就剩下他跟卢兴伟两人,他也觉得不能再忍下去了,再忍就得憋坏了。

    两人一拍即合,瞬间吻成一团,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挪到卧室里,都没来得及拉上窗帘。

    美好的周六午后,两人又在床上过了,不知今夕是何夕。

    高廉最终还是决定不拖了,没必要把秦妈妈顶在前面,说到底这是他跟卢兴伟的战争,还是要他们自己努力的。

    他半身卧在卢兴伟身上,拿他当床垫那么快垫着,享受着卢兴伟有力的大手在腰上的按揉,“这样吧,我下周六跟供应商那边有个饭局,下下周六我再回来,到时我们去你家,你说,是中午去还是晚上去?”说完,他嘿嘿一笑,“我觉得中午去比较保险。”

    卢兴伟很奇怪,“保什么险?”

    高廉笑得更狡猾了,“要是老爷子被我们气晕了,打120来得更快啊。”

    卢兴伟被他整得无语,手重重地在他腰上捏了一下,“你就不能盼着点咱爸好。”

    高廉被捏得叫了一声,“这可不是我不盼着好,你爸身居高位惯了,乍一刺激,那可不得火往上冒,不晕才怪。”他拍了卢兴伟一下,“这两周,安北那边有事,家这边,你得用点心,我没时间,你可得给我办好了。这样,回头我列个单子,你把东西我买齐了。”

    说完,他又坏坏一笑,“尤其是速效救心丸,你得多买点,以防万一。”

    卢兴伟不相信,“不能吧,我爸那体格,比你都壮,不至于吧。”

    高廉又开始发挥神棍的技能,“你要不信,你就等着看,我猜爸他肯定受不了。”说着,他抬起头指着卢兴伟,“对了,那药你可一定得买,不准不买啊。”

    卢兴伟将信将疑,他不是怀疑高廉,主要是他爸那身板,比年糕都壮,说起来,他家四口人,就年糕身体最弱,以后还是要好好淘个好医生,给年糕多调养调养。

    卢兴伟的关注点彻底歪了,而高廉还在继续嘟囔,“嗯,下周去见了爸之后,估计要分开一段时间,然后安北那边后面要忙一阵子,正好错开,完美。”

    卢兴伟没仔细听,就捕捉到分开一段时间,“分开一段时间,分什么开?为什么要分开?”

    高廉笑得高深莫测,“你爸那爆脾气,你以为像妈那么容易,不关你一段时间,他怎么甘心。他还等着抱大孙子呢,端午那会儿,我就瞅着他盯着你大堂哥家小丫头目不转睛的,脸上笑得怪渗人的。你现在找了个男媳妇,彻底没了指望,他要不爆发,我跟你姓。”

    嚯,是他爸能干得出来的事,这怎么行,卢兴伟当即就转开了心思,想个什么办法阻止卢爸爸才好。

    高廉继续用神棍的口气慢悠悠地说,“我劝你,什么别想,让爸关几天,只要他消了气,还不是由着你。要是把他的脾气彻底激出来了,我看你今年都别想出来了。”

    想到卢爸爸彻底暴发的场景,卢兴伟激灵灵打了冷颤,此生不想再见第二次。他委屈巴巴地问高廉,“必须得关?不能不关?”

    高廉还是那副神棍的样子反问,“你说呢?”

    卢兴伟满心不忿,他豁得翻身大字型躺着,把高廉压在身下,压得高廉吱哇乱叫,“真麻烦。”

    高廉在卢兴伟身下蠕动半晌,才终于找到了舒服姿势,他戳戳卢兴伟的肩膀,“关的时候估计不短,断联啊,公司的事提前安排,别到时找不到人误事。”

    卢兴伟回他以冷笑,“都把我关起来了,我还管什么公司,找不到人就让他们找我爸去,他惹得事他平。”

    高廉眼珠子一转,“这样也好,至少你能出来上班,不过,肯定还是要被限制自由的,应该除了上班哪都去不了了。”

    卢兴伟撑起身体,眼神可怜兮兮的,“那要多久?”

    高廉笑得神秘兮兮,“这就得看妈了,等爸气头过去了,让妈装作心疼你,发个火,估计也就差不多了,满打满算,一个月吧。”

    “啊,这么久,”卢兴伟泄气倒在高廉身上,又压得高廉惊叫出声,叫声招来了橘座跟点墨。

    看到橘座,高廉又给卢兴伟出馊主意,“到时你把两小带回去,让橘座多撒撒娇,爸气消也快点。”

    说完心里又开始转悠起了别的,妈那边还要提前跟她通个气,等大伟被关上几天后,让她劝劝爸,这利害关系还是要点明的,就不信爸还会被忽悠住。

    高廉的注意力还在这些家长里短上,卢兴伟却开始觉得受到了忽视,马上要分开这么久年糕都没安慰我,一点也不在意,恶向胆边生,他一把?住高廉,两人缠成一团,在床上蛄蛹起来。

    高廉被卢兴伟晃得头晕,慌忙打断他,“我下周回不来,你去不去我那儿?”

    卢兴伟没停,还按着他继续左右滚圈,“我去你那儿。”他忽然想到什么,停住滚动,举起高廉上半身,“你不刚进荣景么,这么快就有饭局?”

    高廉眨眨眼,“你们给潘越画了饼,增效30%,他这不是想要么。”

    。。。。。。

    卢兴伟没想到潘越的野心真不小,23%都还没实现呢,直接奔着30%就冲啊。

    他一跃坐起来,“那你找到方法解决设备精度了。”

    高廉笑眯眯地,“我有个想法,还得跟设备制造商谈谈。”

    卢兴伟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高廉却不肯说了,“等我跟制造商谈过,再告诉你。”

    卢兴伟不干了,又把高廉圈在怀里,死命揉搓,高廉被他闹得面红耳赤,很快两人又滚成了一团。

    两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公司没什么事,高廉准备请个假,提前赶回玉安。还没出门,就被余平找上了门。

    余平堵住高廉,“你最近怎么回事,一下班就不见人了。”他大眼珠子溜溜转,笑得一脸猥琐,“该不会天天都陪着卢总吧,这么分不开?”

    高廉横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没事就滚,我还要回玉安。”

    余平笑得更猥琐了,“你回玉安回得超勤呀,看来卢总是一点都离不开你么,如胶似漆。”说完,还挤了挤眼睛。

    高廉抬起头,精准的八度微笑挂上脸,“你今天是专门来打听我感情生活的?这么闲?”

    呃,高廉摆出这副模样,余平先怂了,“我有正事找你。”

    高廉没好气喷他,“那你还不快说。”

    余平也收敛了玩笑,开口对高廉说,“你那个设想,我去找了老师,他觉得可以一试,我就又私下联系了几家制造商的高工,他们也没敢给准话,只说也许能试试。”

    高廉反问,“他们不愿配合?”

    余平摇头,“那到不是,只是我是私下联系的,要配合的话,他们公司销售要介入,现下是给不了准话的,不过,他们也说了,技术上有些难,但也不就绝对不行,只要资金到位,克服点困难还是能做的,就是不知道做出来效果如何,能不能用。”

    “呃,这样啊。”高廉沉吟,“做肯定是要做的,但是怎么做,我还得再想想。”他吩咐余平,“你接着收集信息,这事我再跟潘总商量下,看怎么推开会比较好。”

    余平干脆点头,“行,那我再接着找找国内外的专利跟期刊,撞大运吧。”

    公事说完,余平不懈地开始打听私事,“说真的,你跟卢总?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余平一脸真诚,高廉也不好忽略他,“挺好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生活习惯什么的早就已经趁同了,没什么分歧。”

    余平又开始八卦,“那你家里?”

    “我大学毕业就跟家里坦白了,爸妈现在都不管我了,也管不了我了。”

    余平肃然起敬,敬佩高廉是真英雄,“那他那边?”

    “这不,正要上战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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