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到的恋人

    又是一个普通的黄昏,千夏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那个神秘的照顾者又来了,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像往常一样保持着距离。

    千夏感觉到一碗温热的粥被放在了她伸手可及的地方,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她伸手摸索着端起碗,但在碗刚碰到唇边时,她忽然停下了动作。

    "鼬君,你还好吗?"

    千夏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飘落,但在安静的山洞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空气瞬间凝固了。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身影明显僵硬了一下,连呼吸都停止了片刻。

    千夏继续喝着粥,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只是随口问了一个很普通的问题。

    "你不用否认,"千夏放下碗,声音依然平静,"从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是你。"

    鼬依然没有说话,但千夏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震撼。

    "你忘了吗?我从小就养忍猫和忍犬,对气味比一般人敏感很多。"千夏轻抚着身上的外套,"更何况,这件外套上的味道......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鼬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混合着他常用的药草味道。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他已经成为叛忍,但这种味道千夏永远不会认错。

    "几年的暗部生活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千夏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少了当年的张扬和冲动,多了一分沉静和深沉,"比如,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何在敌人面前保持冷静,还有......如何忍耐。"

    山洞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千夏靠在石壁上,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的"视线"准确地投向了鼬所在的方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千夏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在想,我为什么不问你宇智波灭族的真相,不问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不问你为什么要背叛村子。"

    鼬的身体微微颤抖,千夏说中了他心中所想。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说。"千夏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一丝无奈,"就像现在,即使被我拆穿了身份,你依然选择沉默。"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柔和:"鼬君,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小女孩了。几年的暗部生活教会了我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些秘密太沉重了,沉重到承受它的人宁愿独自承担,也不愿意让关心的人分担。"

    千夏的这句话让鼬的心狠狠震动了一下。她居然能够理解他的苦衷,理解他为什么选择沉默。

    "所以我不问。"千夏继续说道,"不是因为我不在乎,而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你愿意说,你早就说了。既然你选择不说,那一定有你的理由。"

    山洞里重新陷入了沉寂,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风声。

    千夏忽然开口问道:"鼬君,你知道我每天在想什么吗?"

    这个问题让鼬愣了一下。他当然想知道千夏在想什么,但他更害怕听到答案。

    见鼬依然沉默,千夏自己给出了答案:"我每天都在想两件事,而且只有这两件事。"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第一,杀了你。用我学会的所有忍术,用我掌握的所有技巧,用我积累的所有恨意,亲手杀了你。"

    鼬闭上眼睛,心中涌起一阵痛苦。他知道千夏恨他,也应该恨他,但听到她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他心如刀绞。

    "第二..."千夏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很轻,"扑在你怀里痛哭,像个孩子一样哭个够,然后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痛苦。"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千夏苦笑着,"我发现自己做不到第一件事,每次见到你,我都下不了杀手。而第二件事...我又不敢做,因为我害怕你会推开我,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千夏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眼部的绷带。

    千夏沉默了很久,然后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鼬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个我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鼬能感觉到,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很重要,也可能会很痛苦。

    "是不是...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在勉强你?"千夏的声音颤抖着,"从一开始,你就不爱我,只是我在死缠烂打,只是我一厢情愿?"

    这个问题让鼬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了。

    千夏继续说道:"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时光,我发现......我发现你从来没有主动表露过感情。"

    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是我主动表白的,是我主动做便当的,是我主动邀请你看夕阳的,是我主动亲吻你的...而你,你从来没有主动做过任何浪漫的事情。"

    千夏用力咬着嘴唇,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连那句'我接受你的表白',都是我逼着你说出来的。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说?"

    她的声音变得哽咽:"我是不是......我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做一场单人表演?我以为我们相爱了,但其实只是我一个人在爱?"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在鼬的心上。他看着千夏痛苦的样子,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痛楚。

    "我是不是很愚蠢?"千夏哭着问道,"明明你已经用行动告诉我答案了,明明你杀死了所有族人,明明你加入了叛忍组织,明明你说我对你来说只是幼稚游戏......可我还是......还是......"

    她说不下去了,只是抱着膝盖痛哭。

    千夏以为鼬会继续保持沉默,就像过去这么多天一样。她已经习惯了对着空气说话,习惯了没有回应的独白。

    但就在她准备擦干眼泪,重新陷入沉默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

    "不是的。"

    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但在安静的山洞里却清晰得让人心颤。

    千夏瞬间僵住了,眼泪还挂在脸颊上,但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沉默了很久,鼬才继续开口,声音依然很轻:"从来......不是勉强。"

    千夏感觉到有脚步声在靠近,然后停在了她面前不远的地方。她能感觉到鼬正看着她,那种熟悉的注视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

    千夏捂住嘴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等这句话等了太久,久到她以为永远不会听到。

    "鼬君......"千夏哽咽着,"你真的......真的爱我吗?"

    沉默了很久,鼬才轻轻开口:"嗯。"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千夏彻底崩溃了。她哭得无法自抑,所有压抑在心中的痛苦、思念、绝望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而在黑暗中,鼬看着千夏痛哭的样子,紧握的手在颤抖。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说出真心话。

    千夏哭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到鼬,想要确认他真的在那里。

    "鼬君......让我......"千夏哽咽着,手在空中摸索,"让我知道你真的在这里。"

    鼬看着千夏伸出的手,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手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伸出去,但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又停住了。

    "......不行。"鼬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决。

    "为什么?"千夏的声音带着绝望,"既然你爱我..."

    "我的手......"鼬看着自己的手,声音更轻了,"沾满了血。"

    千夏能感觉到鼬在后退,想要重新回到黑暗中。

    "我不在乎!"千夏急切地说道。

    "我在乎。"鼬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痛苦,"千夏...你值得更好的。"

    脚步声开始远去,鼬在往山洞深处退去。

    "不要走!"千夏急切地呼唤,"鼬君!"

    但回应她的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鼬重新隐藏在了山洞的深处,只留下千夏一个人坐在那里,眼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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