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汤唯母子兴致勃勃地吃着东西时,一对欢天喜地的情侣也在他们的旁边架设了一顶帐篷。
他们那嬉皮笑脸,打情骂俏的氛围,立刻让那两个搞拍摄的年轻人汗颜地离开了场地。
他们不屑地打量着这对不知羞耻的情侣,然后背起挎包走进了前方的一片榕树林。
而这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张国良和郑天惠乔装改扮的。
而走到榕树林里的两个年轻人,立即从挎包里取出了一身衣服和两个假头套,然后各自穿戴了起来。
经过一个小时的补充能量和短暂的休息,汤唯母子终于在跟班的帮助下重新启程,他们来到了此处景点最深处的畅春园。
张百万带着鲁国栋和伍德贵也来到了畅春园,他们在一处竹林中停下了脚步。
这时,跟随他们的二子和山猫、陈满城和段德兴,除了各自背一个旅游包外,他们手中还拉着两个旅行箱。
在二子和山猫的指挥下,后面穿着黑色休闲套装,背着旅行包的六个男人走了过来。
他们从旅行箱中拿出帐篷开始架设,然后又在地上铺设了一层绒毡,让张百万、伍德贵和鲁国栋坐在了上面。
随后,他们又取出了面包、牛奶、牛肉和一些干果供三个人享用。
“天乐,来一些干果,都是你爱吃的。”
张百万拆开一袋开心果递给了鲁国栋。
鲁国栋在伍德贵眼神的鼓励下,最终接过了张百万手中的干果,这让张百万的心情更加愉悦起来。
兴奋中,张百万开口道:
“天乐,这次带你出来,主要就是让你来散散心。
我们到这优美的环境来,是想调解一下你那寂寞单调的生活。
希望这次出来能让你放下过去,从此拥有一个好的心情。”
对于张百万的关心和劝导,鲁国栋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够了,这就够了!”
张百万心中黙念着,想到从鲁国栋回到自己身边时,对自己是何等的怒目相视,视如仇人。
可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和长时间的磨合之后,如今他已开始慢慢地亲近接纳自己了。
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和自己的小富贵一定能够尽释前嫌,心心相印的。
伍德贵机警地观察着周围的动态,除了距他们五、六十米处有两个青年正在写生外,周围并没有其它的游客。
伍德贵靠上前来,俯身低语道:“张爷,这次我们带来的货量比较大,还是谨慎些好。”
伍德贵如临深谷地告诫着张百万,然后他转头道:
“国栋,你也该学一些经验了,要擅于开动脑筋。
你爸和我都老了,今后还得你来撑起这片天,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用心来应付这一切。”
鲁国栋沉着脸非常的不以为然:
“伍叔,你不要白费口舌了,我是不会走上这条路的。
现在我和你们在一起是没有办法的事。
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走出去,去干一番利国利民的大事的。
决不会像你们一样做这些祸国殃民,泯灭良心的事。”
“嘿嘿!”对于鲁国栋的冷言嘲讽,伍德贵不但不恼反而笑了:
“你现在的心性和我们年轻时是一样的。
当年,我和你爸在挣了第一笔昧良心的钱后,我们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想回头谈何容易,除非改头换面或隐姓埋名,因为你已被政府和人民通辑在案了。
就像宋江因杀妻而在脸上刺字只好走上水泊梁山这一步一样。
国栋啊,这说明你永远回不去了,因为你身上已经被烙上了耻辱柱,让你在有生之年再也回不到原岸了。
听了伍德贵的话,鲁国栋是又气又急,他转头赌气的不再言语。
张百万斜瞟了伍德贵一眼,似乎埋怨他在这种场合,不应该说这些刺激鲁国栋的话,所以他急忙打圆场道:
“谁说我们天乐不能做一个好人了。
历史上不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吗?
起先他也是无恶不做飞扬跋扈,后来因为听了人们对他的评价和鄙视,竟浪子回头,做了许许多多为百姓谋福利的事。
再说,我们天乐一件坏事也没有做,何为再也回不去了呢!
不过,天乐呀!”
张百万温和地注视着鲁国栋:
“再过一年半载,等我们财力丰厚了,我们就可以移居国外了。
到那时,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你想做的事了。”
听了张百万的话,伍德贵只是报以微笑,他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然后神色凝重地道:
“再有一刻钟就到了该交货的时间了。
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和山猫他们往竹林深处走走。”
说着,他用目瞅了瞅四周的人迹,见两个写生的学生正在专心致志地素描着远处的风景。
他立起身打了一个手势,与山猫和二子汇合后向竹林深处走去。
汤唯母子在陈小艺和陈连忠的引领下,已渐渐的向畅春园的竹林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