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思考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索性就安安分分的躺在沙发上。不得不说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但这个救命之恩何以为报啊。
要不我认他做我义父?夏树想了又想,这会不会太不要脸了?嘶……要怎么开口呢?
织田作见这孩子安静的不像话,但是她的伤口像是受到了诅咒,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染红着绷带。
“你的伤口应该去庙里驱驱邪”
织田作蹲下,伸出手,释义夏树把手放上来,换新的绷带
“啊?好好的,嘶……”看来不需要先顾虑那么多,至少现在不会被赶出去,当下最好先解决这只一直流血的破手。
染血的绷带被一圈圈的打开,一层比一层红,最后一点几乎被血液浸透了,手臂上皮开肉绽,一些在动脉旁边的倒是有结痂的趋势,但是在这旁边的刀口一直涌出血来。
“最好换个地方”织田作微微皱了皱眉,血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出来。
“哦,没问题,嘶……”完啦,忘了腿上还有伤,夏树在战起来的时候险些再摔一次,她可伤不起,幸运的是织田作轻轻拉了她一把,才阻止了这次悲剧的发生。
好尴尬……人,怎么可以弱成这样,夏树的思绪飘到了穿越之前,不过只是一瞬,死亡前的景象又浮上脑海。既然上天选择让我活下去,那我绝对不先死。
夏树坐在矮桌前,织田作把纱布、酒精和绷带放在桌上,在夏树的放手的地方垫上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会疼”他简短的提醒,拧开了酒精的盖子,这声音已经让夏树知道了待会有多痛苦了。
他轻轻的把手腕托起,往前放了放,指腹粗糙,但是力道很轻,像是怕捏碎什么。
“数三下”他说
“什么?嘶……wc……”夏树还没有反应的时间酒精就已经淋上来了。
她猛的抽气,手不自觉的往回收,织田作的手稳稳的扣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乱动。
这就是飞一样的感觉~灼伤感直接爆发出来,每一寸的皮肤感觉都在独自爆破,头开始有点刺痛,眼前闪过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别动伤口”他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手上的动作利落,酒精棉球擦过外卷的皮肉,手不被察觉的顿了一下。
“伤口,不是新划的?”
夏树早就没有任何力气回答了,光光是忍住不叫,就耗费了大半经历,酒精棉球一下一下的擦,牵动的着脑内的神经,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冷汗也随之下来了一点。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织田作没有多问,用镊子夹起了一块新纱布,轻轻按压在伤口上,他的手法很熟练,既不会压的太重导致流血加剧,也不会让纱布滑落。
夏树默默的踩了自己一脚,防止只自己叫出来,毕竟上辈子可没受过这苦,但是随之的眼泪居然被带出来,顺带着狠狠蹭了一下烧伤的伤口。
“呃……没事”她本来想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是第二片的纱布按上来的疼痛把下半句以及这个想法给压下去了,虽然知道织田作动作很轻但是伤口疼痛依旧。
织田作抬了一下头,随即拿起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在她的手臂上,动作有条不紊。
缠到第三圈时,夏树飞鸟似乎想起了什么“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上药了?”
织田作摇摇头,手上动作不停“伤口会感染的”
“所以……嘶……直接上酒精?”
“嗯”
……
夏树看了看自己被裹成木乃伊的手臂,突然理解了那五个孩子为什么被他一个人养的那么好了,看来这群小屁孩可没少受伤啊。
织田作收拾药箱时,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水果糖,放在她面前
“止痛的”
“……你随身带糖?”怎么说这位先生也看起来不会带糖吧,虽然他还一口气收养了五个孩子,果然人不可貌相。
“给孩子们的”说着那五个刚刚超级安静的孩子们围了过来,织田作将不同口味的糖果放在他们的伸开的手掌上,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还回头望了站在那里的夏树。
“我还想要一颗!”一个棕色头发的小男孩对织田作说
“不行,每个小朋友只有一颗”他摇了摇头
“啊,好吧……”小男孩撅了撅嘴,随后底下了头想撕开包装。
“谢了……顺便问一下厕所在?”夏树悄悄的问了一句,她是真的想知道这位能把自己身体切成这样的大小姐到底长什么样,让她来受这样的苦。
“那边”,织田作指了一下夏树后面的那扇门。
“谢谢”她直奔厕所,没有回头看,不太礼貌但是她一直认为对视真的怪尬的。
推开了门,镜子里面倒影着一双矢车菊般的眼睛,黑色的头发过肩发尾微卷,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口,五官小巧某名感觉有点精致,可惜没有什么血色。
夏树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对着镜子挥了挥手,确认了现在的自己长这样。
“唉……”她叹了一口气“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有怎么会牵扯到穿越这么玄幻的东西呢……”她低声言语,像是对自己说,像是对镜子中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