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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被说了…

    “师弟,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

    两人看去,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青衣杏眼,身段极佳。

    沈南清一见到那个女子,就嘲讽道:“扬州的饭馆怎么开到蜀中来了?”

    “我想见见你。”

    “呵,现在才想起我来了,之前你离开蜀中,和扬州的那个杂种跑的时候,丢下我不管不顾。”

    “我……”

    “师姐,我知道,你可以不这样做,你无权这样做。”

    墨渊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女子,立马发现了一些问题。

    这女子,是凤凰灵体。

    还是只九尾妖狐……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神的灵体怎么又会有妖的……妖体?还是,妖力?

    凤凰?九尾妖狐?

    这个女人……很奇怪,也特别可疑。

    墨渊看着她,发现她眼角下有颗泪痣,那痣不大,却更给女人添一分楚楚动人的气质。

    他想仔细再看看,却被沈南清叫住了。

    “墨渊,我们走。”

    他点点头,跟在他屁股后面,刚要走,只听见他说:

    “我给你三天时间,搬走,还有,叫那个杂种明天去赤阳会。”

    “就这些?”

    “嗯。”

    那女子叹口气,说:“我替他去吧。”

    “不行。”沈南清视线慢慢向下移,最后停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他脸上的表情又变成嘲讽。

    “你怀孕了?”

    “嗯,是……”

    “不用说了,”沈南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是那个杂种的?”

    “嗯……”女子点点头,眼里的欣喜之色立马淡下来。

    沈南清又看了她一眼,随后,带着墨渊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一路上,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沈南清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样冷清。墨渊不敢去找他说话。

    “墨渊。”

    “什……什么事,师尊?”

    “明天你跟我去赤阳会。”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一个人御剑上山。

    “???”

    这沈南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让一个新来的弟子和他去那个叫什么赤阳会的地方?

    他是不是……有病?

    而且,病得不轻。

    他跟着上山,扶着脑袋,进了自己房间。

    刚进门,就看见花瓶里插着一朵红莲花。

    红得那么鲜艳,就跟他在沈南清那座望舒山看到的一样。

    墨渊走上前,好奇地打量着这朵莲花。

    墨渊觉得这朵红莲并不一般,灵气十分重。

    就像有一只小精灵在里面住着。

    想到这,红莲开始躁动起来,直到一声慵懒的女声响起。

    “墨小魔尊,你想的没错。”

    墨渊愣了愣,看着红莲上渐渐出现的红衣小精灵,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那精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说:“好久不见,墨渊。你应该记得,你不止一次来个人界吧?”

    他仔细地想想,但还是没有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还来过人界。

    像是有人故意清除他的记忆似的。

    “想不起来?我告诉你,”她说,“记得神界那一战吧?世人称那次战役叫着葳蕤之战。也就是那次以后,居在人界的青鸾一族几乎全军覆没。你就是那个时候去的人界。”

    墨渊真的没有印象,甚至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什么葳蕤之战?什么青鸾一族?

    我怎么,完全记不起来?

    但他嘴硬,说:“那个是我,怎么?那些鸟玩意该死!”

    “你……你……!”那只精灵怒了,“不许你,侮辱我的族人!!!”

    就在她要动手时,窗子处传来一个声音:

    “春风,住手。”

    两人同时转头,是一个青色的身影。跟墨渊在幻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墨渊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长清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长清看出来了他的懵,以为他是在想外面的人看不看的到他的出现,就对墨渊说:“这是在我的幻境里,外面的人看不到的。”

    但墨渊还是很懵,他不明白,长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因为那个叫春风的小精灵吗?还是……

    因为他?

    不对不对,堂堂长清仙,怎么会因为他而来?

    肯定是为那个叫春风的人。

    长清看着春风,道:“春风,不可胡闹。葳蕤之战的那个人,不是……咳咳,不是他。”

    春风点点头,没有说话。

    墨渊明白,自己是不讨人喜欢的人,特别是自己刚刚说的话。

    “春风,以后,你就跟着他吧,多帮帮他,最好,管好他的嘴。”长清缓缓开口。

    春风明显一愣,但毕竟长清是她的头头,只好答应。

    墨渊看着长清消失在他眼前,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酸楚。想上去拉住他,却只能作罢。

    长清,长清……

    “是我的错,你们别动他,冲我来吧。”

    谁?

    谁在说话?

    “师……尊……”

    “我代你,入地狱。”

    “你可要,记得我。”

    他好像听到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随即,胸口便有一阵疼痛。

    “师尊!师尊!!!”

    好像有小孩找不到师尊了……

    但他已经,不能动弹……,也不能上去帮忙……

    “师尊!!!!”

    当墨渊醒来,发现自己昨天晚上就睡在地上。

    身上被披了一件狐裘,显然是有人进来过。

    那刚刚那个,是梦吗?

    为什么,那么熟悉?

    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这件事一样。

    墨渊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沈南清早早地就在他门外等着墨渊,一见到他,就要拉着他走。

    “哎哎,师尊,我还没洗漱呢,让我洗漱完再走吧!”

    “来不及了。”

    沈南清只冷冷地丢下这一句话,便开启传送门,拉着还在挣扎的墨渊,走进去。

    到地方,“赤阳会”三个字就被刻在一块石碑上,向里看去,有个水榭,名唤“云华”,水榭里有个亭子,名唤“凌云”,亭子处种着奇花异草。

    赤阳会四季如春,杏花落下,落在地上,落在墨渊的心里。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

    他在魔界的时候,除了在那昏暗的宫殿里,就是在与魔界有威望的长老商讨国家大事,根本就没有空闲时间来赏花,赏月。

    就算有花开了,也只能听李老臣说,什么什么花开了,又什么什么东西长出来了。

    他在人界,终于亲眼见到,那别有一番的美。

    如同一颗朱砂痣一样,刻进了他的心。

    “师尊,西府海棠现开的正艳,我能去看看吗?”墨渊小心地问到。

    “嗯,去吧,记得别折花,它会疼。”沈南清说。

    “好。”

    少年抬头,看着这位白衣仙君,总觉得这个场景在哪里见过。

    好像有个人,以前就是这么看着他的。

    “师尊,我饿啦。”

    “师尊,你好高啊。”

    “师尊,你怎么都不理理我?”

    “师尊!”

    “……”

    本座是不是得了臆症,怎么老想着有一个弟子管本座叫师尊?

    看来今天不是易多想的日子。

    哪天让魔界那堆吃闲饭狗东西给本座开点定心草。

    墨渊晃晃悠悠的走到那棵海棠树,看着满树海棠花,忘记沈南清说过不能折花的话,鬼使神差地就折了一枝。

    折完花,他第一个想到沈南清,觉得像沈南清这样的人,就应该红花相配,于是便屁颠屁颠跑到沈南清跟前,道:“师尊,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说完,便把那枝海棠递给他,但却被他骂了一顿,说他不该折花。

    还把那枝海棠给扔到地上。

    墨渊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绞痛,好像自己以前,就这么被人欺负过。

    好像也是这样,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给一个人,那个人,扔到地上,对自己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拂袖而去。

    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捡起地上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擦干净,放回乾坤袋里。

    “对不起……”他弯下腰,捡起那枝海棠,小声地说。

    “……”

    沈南清看向他,没说话。

    “我不是故意的,师尊,是我鬼使神差,然后……,对不起”

    心脏的绞痛让他差点哭出来,但喉头是哽咽的。

    “……下次注意就行了。”

    “嗯。”

    墨渊刚想把那枝海棠收起来,却被沈南清捷足先登。

    “挺好看的,谢谢你。”

    这句话像是冬日的暖阳,使墨渊的心一下子就不痛了。

    沈南清看看天,道:“时间差不多,进去吧。”

    墨渊点点头,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进去。

    里头很大,一张琉璃翡翠桌子分别摆满了九张同样的椅子。

    沈南清来到桌子的尽头,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人都还没有来,墨渊,你若饿了,就下山去买点吃的吧。”沈南清说。

    “不不不,师尊,我不饿。”墨渊急忙说道,随后又问他,“师尊,你饿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

    “不用。”

    “哦……”

    本座大抵是疯了……干嘛要问他饿不饿?

    本座真是…………

    体弱多病啊。

    墨渊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傻笑两声。

    沈南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墨渊立马就不敢傻笑了,低着头,温顺的像一条狗。

    几分钟过去,可算是来人了,不过来的人却是踏雪宫宫主墨施琅!

    他和沈南清是死对头,一见面就会吵起来。

    从西家吵到东家,又从东家吵到北家,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吵起来,就跟两只猫一样,一只家猫,一只流浪猫。

    家猫说:“看啊,我的孩子个个都是人才。”

    流浪猫说:“哦。”

    家猫:“看啊,我的衣服多华丽啊。”

    流浪猫:“哦。”

    家猫:“看啊,我吃的多好。”

    家猫以为这样就能吵起来,却没想,流浪猫只是回了他一个“哦”字。

    家猫气的几欲吐血,于是骂他:“你这个没有人要的东西!怎么跟本宫主说话的?!!”

    流浪猫嘲讽道:“是家猫怎么了?还不是没有我混的好。”

    随后,两人就因此吵起来了。

    现在,墨渊就算感冒,但也能闻到这里很浓的火药味。

    墨施琅看他:死木头。

    沈南清也看他:花孔雀。

    “哎呀,死木……沈掌门,上次说好的,要来我踏雪宫赏梅的,你到现在都还没来呢,呵呵。”墨施琅先开口,话里话外都在说沈南清不守信用。

    而他则是冷冷地回了句:“没空。”

    “你……!”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一旁刚来的药宗掌门白术也冷冷地来了句。

    “两位肝火旺盛,身体易坏,白某给两位开点药,两位看,如何?”

    墨施琅恶狠狠地说:“要开也是给他开!”

    “墨掌门可是有病?有病早治。”沈南清说。

    白术也说:“不要误了疗程。”

    “你!你们!!!”

    墨施琅差点就吐出血来,气的摇摇欲坠。

    “墨掌门,你既肝火旺盛,肾又有损。”白术挑了挑眉,说,“白某若有半句虚言,那白某的药宗,也不必开了。”

    墨渊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这个白术真神了!一眼就能看出谁谁谁有什么问题。

    跟魔界那些吃闲饭的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华佗再世!

    如果当初南月在世的时候,他碰到这么一位神医就好了。

    南月也许就不会……

    罢了,现在南月的转世也找到了,至少,她还健健康康的,这一切,不会重蹈覆辙。

    一炷香过去,十大门派的掌门都陆陆续续到齐了。

    沈南清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于是看着墨渊说:“你说。”

    “啊?说什么?”

    “魔门。”

    “可是我不太了解这个东西,”墨渊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您还没教我呢。”

    “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沈南清瞥他,说。

    “那好吧。”墨渊叹了口气,说。

    “所谓魔门,就是上古时期伏羲用来封印魔族的门,它坚不可摧,又有伏羲结界的保护,魔出不去,人进不来。”墨渊说,“但魔界第一任魔尊墨瑜,他呢,是个……”

    “叫你谈论正事,谁叫你来着说书啊?!!”沈南清怒道,“要说滚回去说!”

    “啊,不是您叫我知道多少说多少的吗……”墨渊低下头,说。

    我都把那该死的墨瑜搬出来了,蛇蝎美人你咋还不满意?!!

    难道要把我这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酷炫狂拽吊炸天的现任魔尊搬出来你才满意?!!

    嘤……美人真难伺候。

    墨渊轻咳一声,说:“而现在,魔界换了一任新魔尊,只怕是除了一千多年前的老……祖辈们,谁也没有见过他。”

    本座现在算是把你伺候好啦吧,总不能再生气了。

    墨渊得意洋洋地想,一只手伸了过来,转头,却碰上沈南清那张要杀人的脸。

    “给我对着稿子念!”

    墨渊“哦”了一声,乖乖地对着稿子念。

    不得不说,沈南清的字还是挺漂亮的,跟他在长清殿里看到的拿龙飞凤舞的草书完全不一样。

    沈南清的字是瘦金体,柔中带刚,刚中带柔,不失柔弱,也不失刚强。

    墨渊念道:“今吾把诸位召来,是为了商讨关于九黎洞魔门一事,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底下的人嘀嘀咕咕这,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墨渊,你出去。”

    “哦……”

    师命不可违,何况是这么一个蛇蝎美人。

    万一他心情不好弄死我该怎么办?

    还是快跑吧。

    想到这,墨渊急忙跑了出去。

    刚刚那个云华水榭他都没有看完,就脑袋一热,折了一枝海棠要送给沈南清。

    自己怕是真的疯了……

    他慢慢地走在水榭里,时不时抬头看向海棠,那树花,如同娇羞的新娘,不与其他花争奇斗艳。

    墨渊走到凌云亭,亭子后方是一个池塘,池塘里种着莲花,其实就和望舒山的池子是差不多的。

    一样的红白搭配,一样的西红柿炒鸡蛋色。

    一样的让人看到像弄死搭配的那个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很大,灵气又很足,很像那个什么瑶池一样。

    到是个可以修炼,又可以洗澡的好地方。

    要是再来一壶龙井就好了。

    这样就能一边泡澡,一边喝茶,还能一边修炼。

    真好。

    我们的墨渊墨小魔尊有一个癖好。

    那就是,喜欢一边洗澡,一边喝龙井。

    除了喝茶,他还喜欢喝酒。

    什么梨花白酒,桂花白酒,梅花白酒,挑花白酒,他全喝过。

    他虽不能看遍魔都七十二城四季花,却可以喝遍魔都一百零八城四季花酒。

    墨渊打了个哈欠。

    不过现在,他可以不用喝酒,就能欣赏到着花,虽然不能把花的芬香留在口中,但可以留在心里。

    其实,他也不知道,花和南月,哪个才是他的朱砂痣,也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是哪个。

    他们都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却不想,花会破暗,会在长夜中开出那一朵花来。

    哪种花不是这样?

    在漫漫长夜中,打败长夜喧嚣,犹如破暗的勇士一样。

    大概,这就是墨渊喜欢花的原因吧。

    “哗啦”

    一声水声惊醒了他。

    向里看去,是一个女子在水里墨浴。

    那女子好像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转过头来,正好对上墨渊的目光。

    墨渊:“……………”

    苏皖:“…………………”

    这女子没有像其他姑娘一样,大喊着要抓流氓,相反,还十分的开放。

    苏皖:“来啊,小公子,一起玩呀。”

    墨渊:“………………………”

    这种女子,除了在青楼以外,就见不到那么热情开放的人了。

    其他要么娇滴滴,要么威严,要么就是贤妻良母。

    墨渊脸红了,急忙摇头。

    “来嘛,趁那些狗官都在开会,我们到这瑶池好好的享受一番。”苏皖又说。

    墨渊还是摇头。

    要是换成墨瑜那狗东西,早就屁颠屁颠地去了,也不管有没有什么危险。

    如果换成好色之徒呢?这位姑娘可能要遭殃。

    不过还好是墨渊这个出淤泥而不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

    就算对方主动招惹他,他也不会与她发生关系。

    虽说“最是风流魔界王,楚宫难敌本淫性”,但墨渊从始至终只记得心头那位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以至于对其他“万花”不闻不问。

    就算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也不可能去摘哪怕一点点的花瓣。

    唯一能巩固自己地位的只有能力与武力。

    用女人来稳固地位的,只有懦夫。

    苏皖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了先前的妩媚,有的只是好奇打量。

    然后,她轻轻叫出了他的名字:

    “阿……”

    “墨渊,你在做什么?”沈南清的声音响起。

    “师……师尊……”

    墨渊想拦着他,可是太晚了。

    沈南清:“……………”

    苏皖:“嗨,师弟,好久不见。”

    沈南清脸黑的如同锅底一样,一甩袖子,说:

    “墨渊,我们走。”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墨渊:……………

    “哎,师尊,等等我啊。”

    作者有话说:

    (回上清阁的路上)

    沈南清:说!你是怎么跟她混在一起的!

    墨渊:嘤……师尊我没有。

    沈南清:说!你是怎么跟她混在一起的!

    墨渊:我们就是说了说话,你就来了。

    沈南清:说!你是怎么跟她混在一起的!

    小剧场

    (我是说假如,假如苏皖和墨瑜认识呢)

    苏皖:嘿阿瑜,你的那个小儿子挺不错的,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墨瑜:也行……?

    墨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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