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艳丽的。
它的每一片花瓣,每一片叶子,都精致的像绣娘一针一线勾勒出来。每一缕芬芳已经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它是白玉最后的魂。
然而玫瑰却是冷血的。
或许是看惯了情侣在玫瑰下的宣誓,却又各自走散在人海中,它的心已经变得冷血。
它的枝上已生出毒牙般的刺!
这种刺,让它在黑暗中自由呼吸,容不得一丝玷污。
萧梦就是这样一个冷血的美人。
她静静地倚靠在公寓阳台的栏杆上,用一把紫檀木梳轻轻梳着黑如丝绒一般的长发,一双黑色而又忧郁的眸子已望向窗外。
月很圆,很亮,又到了团圆的时节,只可惜她是一个杀手,她没有家人,没有团圆,只有孤独!
数不尽的孤独。
她将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静静的…
她已决定要喝一些小酒。
水晶杯里已倒了满满一杯葡萄酒,萧梦轻轻尝了一口,还是那样清甜的味道,她的身心已完全放松下来。每当她接到重要任务时总会小酌一杯,而今天,她接到了一个重要的任务:在凌晨潜入敌对公司,杀死敌方老板,窃取一块蛇形的玉佩。
她放下了酒杯,一袭艳丽的红裙在月光下已闪烁出奇异的光芒,她决定现在就出发,她已经有了绝对的自信和把握。
门外却响起了清脆的门铃声。
“谁?”
“是我们呐!快快来开门!”外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萧梦打开门,看见了一个白发老头和一个俊朗的男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才能让袁大胡子和风大老板亲自来到这里?”她冷冷道。
风不定笑了笑,没有回答。袁教授已拿出来了一个紫玉手环和一柄剑。
萧梦接过剑,将剑拔出,细细地摸了一阵,道:“剑是好剑,可是给我这个手环,又是做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能够顺利进行,”风不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等你戴上了它,自然会知道。”
萧梦戴上手环,却扔下新剑,佩上旧剑,轻烟似的从窗口飞了出去。
“剑是好剑,却远不及老伙伴的顺手!”
……
袁教授和风不定坐在窗前,喝着那瓶未喝完的酒。
袁教授的眼里有些担忧道,“风大老板,冷血真的完成任务吗?”
“我本就没打算让她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为什么?”
“因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完成……”
夜已经很深,冷得浸入了骨髓。
一座玻璃镜面装饰的大楼屹立在一片荒园里,荒园里的最后一片秋叶已落尽,周围充满了凄寒萧瑟的气息。
杀气溢满了整个荒园。
萧梦打破窗户,飞身进楼,按动了袖口处暗器的开关,一点点银光向周围散开,汇聚起了一朵银色的莲花,只听见几声惨叫,埋伏在楼下的敌人已全部被歼灭,楼内其余的杀气已经完全消散。
她知道敌人绝不会只有这一点计谋。
萧梦立刻警觉起来,细细地打量着周围。
这栋看起来有十几层高的楼房竟然只有三层楼!
她知道敌人一定会设下多种机关来对付她,萧梦仍然准备前住二楼,她的一只脚刚踏上二楼,墙壁两旁的缝隙里立刻射出了十几支冷箭,她下腰闪躲,几支箭从她的脸的上方飞过。
萧梦只是冷笑一声,轻轻踩上一支悬空射来的箭,拔出了腰间的剑。一阵银光在风中闪烁,传来几声木头被折断的声音。
那些箭竟被斩落在地。
她轻蔑地笑了一声:“这所谓防不胜防的机关,不过是一群纸老虎罢了!”
刚踏进三楼,她便看见了一把金丝楠木椅子,上面坐着一个肥胖的,面上生有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旁的一个展柜里,玻璃罩已墨住一块黑绿色的它形玉佩。
“你就是陈伯?”
“不用说了,动手吧!”一声毫无感情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出。
萧梦抽出剑,刺向那男人的胸口,陈伯却敢直接接住这把剑,一掌拍向萧梦的胸口,萧梦侧身躲开,用剑再次刺向那人。
剑影,掌风在空气中“呼呼”的盘旋着,萧梦忽然在急促的掌风中找到了破绽,一剑刺向陈伯的要害。
陈伯的身体立刻被切断开来,却不是流下鲜血。
他并不是人!
萧梦意识到她已经受骗了,陈伯竟只是一个木偶。她气愤地斩断木偶,拿出玻璃罩里的蛇形玉佩,正欲飞身离开。
楼下的通道却已经被堵塞,窗户变成了一堵厚墙,萧梦用剑向墙劈去,却只留下一道极小的痕迹。
一缕细小的火已莲花般的从连接楼下的堵塞出现,在楼里蔓延开,一股极大的火已如肆意生长的野草般,在她的身旁扩散。
难道这朵夜玫瑰就将会在火焰中凋零?
死亡再次降临在夜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