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

    周嘉月不习惯他这样,想伸手推开,但他脸色异常,像是生气了,自己这几日循规蹈矩,应该没有得罪他。

    “王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嗯。”

    他脸上没有一点波动,周嘉月烦躁地挠头。

    “我都改。”

    萧蘅在腰间捏了一下,周嘉月禁不住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你进宫做什么?”

    “为皇后娘娘贺寿。”

    她低下了头。

    萧蘅停住脚步,凌厉的眼神似乎要闯进她的眼眶。

    “何须你来贺?她故意为难你?”

    周嘉月赶忙摇头,现在还不适合跟他求助。

    “没,是我不好,对了,听说你喜欢一幅字画,皇后说让我送你,你看看?”

    随行的丫鬟将字画展开,萧蘅并没有看一眼。

    “撕了。”

    周嘉月大为震惊。

    “不合适吧?”

    萧蘅一个眼神甩过去,丫鬟毫不犹豫就将那幅字给撕了。

    “我接你回家。”

    “嗯?家?”

    周嘉月有片刻的恍惚,那是她的家吗?她还能有家吗?

    疼痛再度袭来,周嘉月埋着头,眼泪控制不住地下落。

    萧蘅拦腰抱起。

    “就知道你到这儿没有好事。”

    周嘉月抿唇,今天确实不太好,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不是有公务要处理?不用管我,派人送我回去就行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干,一个人静静地躺着就挺好了。”

    萧蘅飞速带她到马车上。

    “我帮你。”

    他轻手轻脚地撩开她的裤腿,抹上药膏,缓慢揉搓。

    周嘉月太疼了,闭着眼一口咬在他脸上,俊脸上不可避免地留下齿印和血痕。

    萧蘅跟没事人一样帮她按摩。

    “你再忍耐一下,马上就会好的。”

    她再睁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这会儿下来端来热水,周嘉月猜到他要做什么。

    “不,我自己来就行,免得被人说闲话。”

    他们之间本就不熟悉,他如此行为真是让人费解。

    她本就不大习惯陌生人亲近,虽说跟他已经是夫妻了,但自己还是不大能接受。

    萧蘅说道:

    “谁和你说闲话了?”

    要不是他面色如常,周嘉月会以为他会找人算账去。

    “没人说,只是我担心会有人这么说罢了,你刚才闯进宫带我走,怕是会被人诟病。”

    今日在宫里就让人很难受了。

    萧蘅轻抚她的脸庞,吻了下去。

    吻得很慢,但不缺霸道。

    周嘉月险些喘不过气,这不算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但之前的都仅限嘴皮对嘴皮。

    “谁让你亲了,离我远点。”

    她撇着嘴今日受了多少气,他也来气她。

    萧蘅没有再多说,而是将她的脚伸入盆中。

    一只手托着一只脚,另一只手将热水浇在脚上。

    不像洗脚,像浇花。

    “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

    她要直接伸脚进去,但他力气很大,周嘉月没办法。

    她今天受了一肚子气,没法纾解,气急之下,用另一只脚深入盆中,洗脚水溅得他一身都是。

    发泄过后周嘉月才知自己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

    她目前树敌不少,可不能把他也得罪了,毕竟他是自己手里唯一的王牌了。

    周嘉月拿着手帕帮他擦拭,萧蘅轻握住她的手腕。

    “腿伸过来。”

    周嘉月脑子发麻,该不该伸?

    “我,不好受,能不能拒绝?”

    “不能。”

    她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的□□给他。

    萧蘅一只脚一只脚地帮她擦洗。

    时间耗费许久,周嘉月始终难以心安,她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心痒痒的。

    肢体触碰上更是。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自从她睁眼看到他,这样的事情他每天都做,这些都可以交给旁人来做,他何必亲力亲为,周嘉月不明白目的是什么。

    这次她甚至因为别的人别的事情对他发火,他竟然也没点反应,这不正常。

    “王爷,我,你为何如此?”

    “我乐意。”

    周嘉月咬唇,话还是没说到正题上,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总归不是暗恋她。

    他起身坐到她身边,将手擦干净,又靠近一步。

    “日后别进宫了,知道你难受。”

    手臂靠近她的腰肢。

    “他们下旨我怎么能拒绝。”

    她稍微挪动点位置,周嘉月还不太适应和别人太近。

    萧蘅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周嘉月浑身都不自在,手掌抵着胸膛。

    “靖王,别,别这样。”

    脸庞摩擦起热,她小腹上一热,心脏也以不正常的速度运行。

    萧蘅的动作更加过分。

    “刚你咬我的时候可曾问过我?”

    “啊?”

    周嘉月发现他侧脸边上果然有咬痕,是她弄上去的,可她并不是故意的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对不起,你,要不然你咬回来,别咬耳朵,太敏感了,不行。”

    她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耳朵。

    萧蘅再度逼近,周嘉月靠在床角,身后被硌得有些疼。

    他像是会读心术似的,用被子垫在她身后。

    两人近在咫尺,身体无限靠近。

    萧蘅看样子是在考虑从哪儿下口,周嘉月看着他举世无双的俊脸,自己难免心猿意马。

    “你,要咬就咬,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哦~”

    周嘉月被他一提就坐到了他身上,全身上下早就不疼了,但心口一直噗通噗通的。

    她有理由怀疑他在色诱。

    兴许是周嘉月见过的男色不多,这么轻易就被他蛊惑了。

    “你别戏弄我了,你都多大年纪了,做这种事情也不害臊。”

    说完她就捂嘴,萧蘅拿开她的手。

    “你嫌我老了?我该怎么向你证明呢?”

    这话成功勾起了周嘉月头脑离积攒的黄色废料。

    “别说了行不行,求求你了。”

    四肢紧紧抱在一起,希望可以隔开一点距离,但没坚持几秒就被他给掰开了。

    “别说什么?你告诉我,我便不说了。”

    “我……我怎么能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身子往哪边偏,他人就跟着偏,这太不好受了。

    萧蘅修长的手指贴着她的鬓角,头靠近,周嘉月闭上眼睛,臆想的吻并没有落下,头上反而轻松了不少,一睁眼。

    原来是萧蘅帮她撤去头上繁琐的首饰,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地撩人,惹得周嘉月时时刻刻红温。

    “你分明在欺负我,你和那些人没区别。”

    她动手打他,疼的是自己,眼泪也快飙出眼眶。

    萧蘅揉揉她的手。

    “我自己给你做肉垫子算欺负你?”

    “呃,不太算,但是,也不能隔得这么近吧。”

    他前后围剿,她没有地方可以逃避。

    周嘉月不然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丑得不成样子了,时常浮肿,以前自己的手是很漂亮的,现在,除了这一张脸,身体上各有各的糟。

    “你在讽刺我?好丑的手。”

    “我的手,丑吗?”

    萧蘅迷惑地看着她,像是真的一样。

    周嘉月眼中泪光闪烁。

    “我的丑,你别摸了。”

    “我觉得正好,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萧蘅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还有,你别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谁说夫妻就能这样的,我不管。”

    她一动萧蘅就自动向后倒,另外还带上了棉被,二人一被都平铺在床上。

    这下是周嘉月床咚他,她脑子一热又一热的,完全没反应过来。

    萧蘅说道:

    “你这可是放火又点灯,既要还要。”

    周嘉月斗不过他,前两天还沉稳的人,越来越过分了,他骨子里的“劣根性”本就如此。

    周嘉月情愿他对自己冷淡一点,两人相安无事就好,搞成这样让她太不能适应了。

    再这样下去,她会有不合适的错觉。

    周嘉月绝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王爷。”

    “上次可是叫的哥哥?”

    周嘉月老脸一红,所谓的上次也就是成亲隔天,她喝多了酒,展露了一点现代的习性,她在现代也喜欢喝酒,酒友都是她的哥姐,她记得也叫姐了,然后那日出了好大的丑,他光记得叫哥事件了。

    “我不叫,你怪没脸没皮的。”

    好歹是一个王爷,怎么能无赖成这样,在老早以前,她亲哥都不叫哥的,哪能叫他。

    “夫人给我不就有了?”

    他身居下位,竟还用手指勾她的下巴,周嘉月看着他的唇,竟有些心猿意马。

    “你也故意招惹我,信不信我……”

    她举起手,萧蘅仰起头,四片唇瓣对上,单手抚摸后脑勺。

    周嘉月的拳头软了了下来,轻轻放下,撑着床跟他深吻。

    她毫无经验,舌伸进去横冲直撞的,她身子本弱,气息也不如人,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不行了夫君。”

    唇角还挂着银丝。

    萧蘅双手捧着她的脸,手指伸进发丝。

    “你不能自己爽了就不顾我了吧?”

    周嘉月小脸绯红,这哪跟哪?她哪爽了,又哪不顾他了?

    “又污蔑我,我……”

    周嘉月气急败坏地在唇角啄叫,有时很有力,当血丝融入涎液,效果加倍。

    她更加用力地吸吮,腥甜的味道充斥在口中。

    “唔唔唔……”

    情到忘我的地步,手撑太久了,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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