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孩子们严肃的点头,这一刻起,他们不再是一群玩闹的孩子,而是真真切切要探索过去的忍者。下一代的重要性无人不知,空间内众人一阵恍然,舍不得将视线从这群优秀的孩子们身上移开,各村的优秀苗子也是瞪大眼睛看着未来最优秀的那批同龄人(其实是你们后代)的举动。

    “我提议大家一起来的,我先说。”博人铿锵有力,“博人,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之子,父亲亲自编篡的历史书我全部带来了,包括被销毁后禁止流通的版本。”

    鹿代:“等一下,你姓氏呢?”

    开头就有大问题,博人一手托腮:“我没有姓氏,父亲对我说,一切结束后,由我自己决定我的姓氏是什么。”

    “班级点名表上写的……”

    “就是博人,老爸用了一点点幻术。”

    “这可真是,”无姓氏的卡米拉低声道,“我们被你拉入一场不得了的局内了,博人。不过从现在起,我们就是盟友了。”

    大家听力都很好,卡米拉也没故意避开,微微一笑:“那么我也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卡米拉,孤儿,师傅是四代目雷影、五代目雷影和八尾人柱力,名字大家都知道。我的话因为太远没带多少书,但奇拉比哥哥给了我一份特殊的八尾查克拉,可以通过水镜之术投影他的经历。”

    众人神色一凛,新希接着开口:“沙瀑新希,五代风影养子,带来砂隐历史教材和一尾守鹤的部分查克拉,可以和守鹤远程对话。”

    “于泉弦丸,三代目水影后裔,师傅是四代目、五代目水影,”看起来很瘦小的男孩道,“我只有师傅的笔记和她们说过的一些零碎东西,历史课还在筹备中。”

    “白土,现任土影黑土之子,带了大野木爷爷的手记……你们什么眼神?”

    卡米拉恨铁不成钢:“土影不是没结婚吗!你亲生的?”

    白土淡定道:“亲生的,我爹出轨被我妈和赤土叔砍了。”

    “谁敢出轨影啊!”

    “谁知道那个人渣在想什么,”白土耸耸肩。

    鬼灯涡涡和漩涡桃桃对视一眼,还是由涡涡说:“我们名字刚才说了,是前叛忍鬼灯水月和漩涡香磷的孩子,没有书面记录,只有我爸妈还有重吾叔叔闲聊时的一些东西。”

    “我看到过你们父母和叔叔的名字,”巳月忽然道,“大蛇丸大人的旧实验记录里有。巳月,大蛇丸大人用他和自来也基因制造的人造人,征得大蛇丸大人同意后把大蛇丸大人回到木叶前的实验资料都带来了。”

    桃桃:“都?”

    巳月点头:“所有,有很多被七代目严令禁止的非法人体实验。啊,放心,现在大蛇丸大人的所有研究都必须获得七代目批准后才能进行,而且人体实验也有白绝作为替代材料,不会有无辜人员的。”

    听着“不听话就让大蛇丸抓你”恐吓长大的孩子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对毫无芥蒂还能让巳月圈着自己的博人心生敬畏。

    “塔梅尔·李,木叶医疗部长春野樱与忍校体术顾问洛克·李之女,没找到记录,连医疗记录都翻不到。”塔梅尔头痛,“妈妈有意阻止我,我问七代目过去的时候妈妈差点哭出来,死活不愿意说。”

    “奈良鹿代,七代目火影辅佐和五代目风影姐姐之子,我从看管奈良历史的族叔那里赢了几本书过来,”鹿代拍拍塔梅尔,“我爸也在阻止我,但奇怪的是他不反对我找历史书。”

    “秋道蝶蝶,猪鹿蝶中的‘蝶’,族长秋道丁次与云隐忍者卡鲁伊之女,爸妈给我临时写了一份卷轴,还没看。”蝶蝶颇为洒脱地对卡米拉道,“妈妈很欢迎你再去的哦。”

    上次去差点被丰盛过头的饭菜撑死的卡米拉微笑着拒绝了。

    “山中井阵,‘猪,’,妈妈……”井阵有些纠结,在鹿代鼓励的眼神下丧气道,“算了反正是个忍者都知道……老爸是七代目火影的暗部部长山中佐井,老妈是族长山中井野开花店中,有老爸的部分日记和老妈的口信。”

    五影的孩子弟子、人造人和叛忍之子究竟是怎么放在一块的啊!

    孩子们互相看了看,说出的话无非是“好啊你居然瞒着我邀请过卡米拉”“博人他爸到底在干什么”“风影原来没女朋友吗”“浪忍可以到处旅游吗”等,换一换名字可以无缝混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调侃,其随意的姿态给打生打死的忍者们带来的震撼大抵是平息不了的。

    玩闹一小会儿调整状态,新希率先道:“大家都提前看过自己村的东西了,先联系守鹤叔叔问一下我们想问的?”

    大家点点头,新希抽出守鹤的查克拉,在空间三尾饶有兴趣的目光和大部分忍者的心惊肉跳里自动变幻成一只小巧可爱的狸猫。

    狸猫睁开眼,尾巴在新希手指上不满地拍打:“臭小子!你选的时间太差了!”

    新希立马熟练道歉:“对不起,回来了我送您两筐水果,雨之国产的。”

    “啧,勉勉强强吧。”狸猫,是远程操作的守鹤跳下手心,拽的跟二八五一样侧躺在中间空地上,“大爷我事先说好对很多事情不清楚,也没兴趣了解你们人类的弯弯绕绕,回答不了就是回答不了。”

    “谢谢守鹤叔叔!”

    这就完啦?空间内,忍者们瞪大眼睛,天崩地裂地看着迷你娇小可以称之为可爱的玩偶,甚至被两筐水果轻易收买,这是个假一尾吧!

    甚至叫尾兽叔叔!尾兽居然没反驳!

    宇智波斑拎起三尾,矶抚好脾气地说:“不用怀疑,那确实是守鹤,就是你们口中的一尾。”

    宇智波斑意识到不对:“你们有名字?”

    “人类又不在乎,”矶抚慢吞吞道,“我有点好奇守鹤居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感受到九尾的力量还没炸。

    “守鹤叔叔知道我爸最喜欢的人吗?”博人立刻凑近,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望着小狸猫,“拜托啦告诉我她的名字好不好?”

    “哈?”守鹤翻了个身,“你随便找个参加过四战的人类一问都知道,不就是那个宇智波佐助吗?”

    不像女生的名字哎?博人内心不妙:“女孩子?”

    “什么女孩子?”守鹤莫名其妙,“男的,新希小子,不是你说要问过去发生什么的吗?你们问那小子喜欢的人干什么?”

    “……我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怎么可能!”守鹤一个打挺爬起来,“漩涡鸣人天天把那个红眼的挂在嘴边,那家伙回村了不大力宣传吗?”

    狸猫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看着一圈迷茫的眼神,直觉不妙:“不对不对,尾兽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也不会忘记太快,宇智波佐助还没自然老死,他那知名度死了都要掀巨浪,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喂金发小子!你爹就没什么反应吗?”

    漩涡鸣人喜欢男人?还是宇智波?甚至出名到全忍界都知道?

    波风水门和宇智波富岳顿时成为全场焦点,前者笑容快撑不住了,后者不怒自威,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能看出族长已经彻底僵住,早早知道父亲准备给次子取名佐助的鼬好不到哪里去,总算明白父亲为何会强制召回他们。

    宇智波斑心情微妙,也是宇智波啊……难道那个宇智波佐助是自己的查克拉转世?

    新一代听都没听说过,是被故意抹去痕迹了?宇智波斑可不相信自称柱间查克拉转世的七代目火影会毫无作为——就像千手柱间存在便会让人想起宇智波斑,七代目只可能在谋划什么。

    博人不安:“老爸从没提起过这个名字。我也没见过宇智波的东西。”

    “坏了,我要有大麻烦了臭小子们!”守鹤怒吼,“臭狐狸的人柱力在干什么!不管了,问吧,不就是一顿打。”

    守鹤牙咬痒痒,破釜沉舟般:“给我发誓!不论你们要了解什么,绝对不能告诉你们之外的人!亲爹亲妈都不行!”

    鹿代的手快抖成筛糠了,没想到自己偶尔一次感性冲动会摊上尾兽都害怕的事情,好奇心和理智激烈地碰撞,渴望战胜了最后的胆怯。其他人也差不多,挣扎之后,坚定地选择了继续探究,纷纷发誓。

    弦丸:“宇智波佐助是什么人?”

    “我想起来我听说过这个名字,”鬼灯涡涡眉头皱紧,“妈妈有次问爸爸会不会认为她是宇智波佐助无望才选择爸爸。爸爸说他知道妈妈一直花痴佐助君。”

    “……”

    人和尾兽默契地跳过恋情问题,等涡涡继续说:“然后妈妈说她对佐助的感情不是爱情了,但佐助永远是鹰小队的队长。”

    “鹰小队,云隐有记载,我找找。”卡米拉飞快翻出通缉记录,“是过去非常有名的叛忍队伍,一共四人,成员有……”卡米拉瞪大眼睛:“鬼灯水月、漩涡香磷和重吾,怎么只有三个?”

    “剩下的估计是宇智波佐助了。”弦丸开始翻书,“鬼灯水月我有印象,照美冥师傅指导我时他来过,师傅问她要不要回雾隐村,他拒绝了,说快灭绝的血继没必要回来。”

    卡米拉:“然后把后代扔木叶了?”

    桃桃摇头:“没有,妈妈说过木叶有七代目,我们可以放心自由活动,买零食和蝶蝶撞上才来的。”

    白土:“……你们就这么没警惕心吗?”

    桃桃:“不啊,但是我继承了妈妈的能力,能感知到你们的查克拉,你们都是很温暖的人,不会伤害我和哥哥的。”

    女孩转向涡涡:“哥,爸爸和我说过经常来木叶补给的原因,因为他们是佐助重视的同伴,所以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绝不会让我们一家在木叶受伤。”

    “叛忍宇智波吗?”弦丸挠头,“守鹤大人,能麻烦您仔细说说?”

    守鹤很享受弦丸的上道,咳咳几声正色道:“你们知道宇智波一族吗?”

    “知道有写轮眼,是非常强大的瞳术血继,但在三代目火影时期灭族。”鹿代目光落在最新版教材关于宇智波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上,“被S级叛忍宇智波鼬灭族。”

    众人一惊,鼬难以置信,鹿代继续:“我对此保持怀疑,木叶关于宇智波一族的历史一直在修改,我爸经常和我提起长老们不会允许七代目公布真相,有隐情是必然的。但无论怎么改,宇智波鼬灭族一直没有变动……我想,这很可能是真的。”

    “宇智波鼬还有一个弟弟幸存,”守鹤声音低沉,“那双眼睛最后的继承人,是宇智波佐助。”

    “木叶史上,他的存在被抹去了,涡涡和桃桃说他是鹰小队队长。”鹿代深吸一口气,“宇智波佐助和他哥哥一样成为叛忍,所以才抹去痕迹,维护宇智波作为建村一族的名声吗?”

    “我怎么知道你们人类脑子想什么,”守鹤爪子一摊,“以前我在我爱罗体内,对大部分事情根本不感兴趣,只想杀了那家伙获得自由,后来脱离了就钻沙漠里懒得跟人打交道,要不是鸣人说要给尾兽正名非得所有尾兽出面,我才不会找那小子。”

    “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宇智波佐助很强,强到一眼就能控制住我,和当年的宇智波斑一样,”守鹤愤懑地承认事实,“而且一样不听尾兽话!”

    “木叶史上宇智波斑在建村后叛离木叶,控制九尾袭击村子,最终被初代目火影斩于终结谷。”鹿代补充,“宇智波斑的依然有记录,宇智波佐助被刻意湮灭在我们的信息中。”

    “想知道宇智波佐助是什么样你们直接找牛鬼,也就是八尾和他的人柱力,宇智波佐助跟他们交过手。小女孩,你身上有牛鬼的味道。”

    卡米拉立刻结印,其他人挪动位置,形似看电影大屏幕。水幕上出现了双眼血红的少年,涡涡发现角落里的父母,想指给小伙伴们,却被黑发少年的杀气压制得动弹不得。

    宇智波佐助一句废话都没有,立刻展开狂风暴雨般的高速进攻,以奇拉比第一视角的屏幕里只有天旋地转,一群不到十岁的孩子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空间内能跟上的人同样不多。

    好像泉奈,是泉奈的后代吗?宇智波斑欣赏宇智波佐助干脆利落的战斗,少年的身形,还远远未到忍者的巅峰时期就已经如此强大。其他人心情就没那么好了,特别是守鹤承认的强大和屏幕结束时断在地上的牛鬼尾巴,不论是作为木叶的忍者还是叛忍,都不是好消息。

    “奇拉比!!!”雷影暴跳如雷。

    “好强啊……”卡米拉呆呆的,没想到成天不着调的哥哥居然如此凶悍,断掉的尾巴又让她揪心。守鹤看见写轮眼就烦,屁股对着屏幕,估摸着放完了说:“我回去了。”

    “哎哎哎?”新希一把抓住快要溃散的查克拉,“守鹤叔叔别急啊!”

    “我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你们人类的事情管我屁事!”守鹤大叫,“自个儿研究去吧臭小子!”

    守鹤的查克拉彻底消失了,博人牵动肌肉笑得很假,爸爸喜欢男人还是个叛忍什么的,有点刺激。其他人一半同情一半担忧,井阵探头:“博人,你的问题解决了。”

    蝶蝶和鹿代赶紧捂住这人的嘴,生怕完美遗传了佐井叔叔的毒舌。博人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新希开口了:“博人,如果七代目喜欢同性的话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爸?”

    鹿代刚到嘴里的水喷出来了。

    鹿代以外的人:???

    博人平静无比地无视了鹿代的话:“整理四战及以前的历史吧。”

    翻动书本和笔记中的字迹清晰可见,越是搜集,情报班越是害怕,不论是再度开启的四战还是四战爆发前的大事件,似乎都在铁了心把忍界往毁灭方向推,各种腌臜寥寥几语掩不住背后的血腥,有的甚至精准点到现在的时间附近,被暴露的人脸色铁青自不必说,四代火影之死更令木叶众人蒙上一层阴影,三代重回,宇智波的灭族……

    文字有些模糊,空间内忍者赶紧补充查克拉。

    几番对比,宇智波佐助的缺席太过明显,还是下忍的七代目的追击目标没了,晓组织后来的合作者没了,袭击八尾人柱力的主谋没了,四战和漩涡鸣人并肩作战的名字干脆就是一堆乱码,仿佛光明正大说这里有问题快点来找。

    忍者嘛,环境使然,不怎么关心这些过去的东西,如果不是近年来七代目火影号召学习历史吸取经验教训,看到不对也不会关注。现在看到处都是破绽了,语焉不详的描述、前后矛盾的信息,特别是四战时言之凿凿的六道仙人看得人抓狂,咋传说故事里的人都出现了?这是正经历史吗?

    “……还要查吗?”塔梅尔放下书,“我觉得接下来的东西不是我们该探究的。”

    博人显然还想头铁,巳月出人意料打断博人:“别探究那些不对的地方。”

    “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哥比我清楚,他在我来之前说‘发现不对后就不要探究了,不然你们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通缉犯’。”

    “要断不断才是最引人犯罪的。”井阵叹了口气,“说宇智波灭族了,结果又是宇智波带土又是宇智波斑,死人爬出来到处乱飞,甚至历代影都变成敌人。中间抓尾兽的晓啊,雨之国的混乱啊,木叶都毁了重建一次硬是不说原因,故意吊人胃口嘛!”

    “我还想说不到七十年打了四次全忍界战争,有病吧!”居然出自卡米拉之口,“忍者出任务也就三四个人,战争动不动成百上千的大混战,难怪三战时期小孩子也要上战场。”

    “我们现在就是小孩子。”桃桃提醒。

    博人抿紧嘴唇:“宇智波佐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乱码可以推断,起码追随杀死了三代火影的大蛇丸,杀死了木叶长老团藏,然后又是全忍界闻名的叛忍小队队长还试图抽取八尾,怎么看都是恐怖分子啊。”

    “团藏这里遮遮掩掩估计有大问题。”

    “巳月点头了,你肯定知道吧!”

    “大蛇丸大人以前的人体试验很多是他提供的实验品。”

    “(脏话)”

    “但还是很可怕啊!”

    众人面面相觑,白土扯扯嘴角:“嘛,反正不清楚,我选择相信七代目火影的眼光。”

    复数声音:“赞同。”

    “今天就到此为止,真的很谢谢大家陪我一起找,”博人长舒一口气,“虽然问题更多了……我就等老爸在未来某天告诉我吧。”

    “不完全是为了你,我们对过去同样感兴趣。”弦丸收好笔记本,“别的不说,下学期历史考试肯定没问题。”

    “弦丸说得对。我饿了,吃点东西?”蝶蝶想了想,“烤肉?”

    “我请客!”博人豪气十足。

    卡米拉撸起袖子:“没吃光你零花钱就是丢云隐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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