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都没问题。”
宁裴弈随意的翻了翻助理刚刚拿进来的文件,姜岑叹了口气,拿起笔在每一页右下角都签上宁裴弈的名字。
他的右手还没好,作为始作俑者的姜岑每天都要跟着悉心照料:文件要他签,洗澡穿衣要服侍好了,饭菜要吹凉了喂给他才吃……
姜岑瞥了眼身后的宁裴弈这得亏只伤了一只手,要时两只手都受伤了,自己是不是还得上厕所的时候替他把着。他想要加工资的怨气突然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他翻了翻手中文件上并不怎么美观“宁裴弈”,小心翼翼地靠在宁裴弈的胸口商量“你就不能刻个什么章吗?这些文件拿进来蘸上印泥按一按就好了,左手右手都能按。”
宁裴弈嘴角弯了弯“这样不好吗?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你还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姜岑扭过身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不是趁机让我来做劳力吗?而且挟天子以令诸侯是这么用的吗?”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什么时候可以相信,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跟你共享。”
“……你不觉得这很莫名其妙吗?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为什么所有的事都必须要有好处呢?那你说说,我骗你说喜欢你,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姜岑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语气带着些许轻快些许试探“谁知道呢……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吧?”他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慢慢抵着他的大腿“你腿麻了,我,我坐椅子上吧。”
宁裴弈用另一只手搂过他的腰,死死将他按住在腿上 “等等等……这里是公司,而且你手都还没好……”
“都是你招的,所以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怎么配合?”
“你记得,我说过,要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骄奢淫逸吧?”
姜岑躺在办公室小隔间的床上,听着一墙之隔传来的键盘鼠标敲击声,咽了咽口水商量道“都快下班了,你就不能再忍忍吗?”
宁裴弈笑了笑“不能,你现在是成年人了,这么做完全合情合理。”他用腿压着姜岑光滑的身体,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两个银色金属圆环,圆环底部各带着一个小钩子,他将其中一个套在姜岑大腿上,缓缓向上推进,直到紧紧贴着他的右腿根,宁裴弈双眼猩红抵在姜岑身上喘了几下,抓着他的双手哄道“乖,伸进来……”
姜岑脑子里都是一些不太能过审的内容,最后轰的一声,升起一个巨大的爆炸蘑菇云,这是正经人能有的东西吗?这是正经人的台词吗?他扭动身体,红着脸挣扎,弹簧床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剧烈的摇晃着,却像是他主动往宁裴弈口里送,宁裴弈舔了舔水渍,低声说道“嘘,别出声,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就不太好了。”
“原来你,你也知道……不好啊……那你别……我们回家再来好不好?”
“我在帮你建立特殊记忆点啊,谁让你每次一睡醒都忘记要相信我……等到你的身体先记住了我,记忆肯定也不会再模糊了。”宁裴弈左手勾住姜岑手腕上的圆环向上轻轻提了提,姜岑的腿被迫抬得更高,肌肤被冰冷的金属摩擦的微微发红,他羞耻地闭上眼“那,那你就不能用个光彩点的方法吗?每次都这样,你还说你不是恶趣味!”
“叮叮叮叮叮……”
宁裴弈埋在他颈边刚想说什么,床头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头也不抬地伸手按断,“叮叮叮叮……”不到几秒钟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姜岑偏过头,颤颤巍巍的喘了几口气 “宁裴弈你手机响了……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宁裴弈不耐烦地抄过手机,陆管家急促的声音传来“少爷,宁董这边出事了,您还是赶紧回来一趟吧。”
“嗯,我知道了。”他挂断电话,抽了几张纸将两人都擦干净,又将迷茫的姜岑解开,拉了起来“帮我穿衣服吧。”
姜岑抿了抿嘴,呆在原地生了几秒钟的气,“怎么脱的时候,没见你有什么不方便的?”他捡起地上的衬衫先替宁裴弈套上,又忍不住担心“出什么事了?”
“爷爷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家庭医生已经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去那边看看,你先回家等我。”
宁裴弈站在门口看着年轻的医生眼镜底下厚重的黑眼圈,气色甚至没有自己这个骨折的病人好,难得有了几丝愧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确实是多了点。“经过检查宁董除了有点骨裂,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考虑到年纪大了还是保险一点多观察一阵以免有什么并发症。”
他点点头,轻声说道“去找陆管家让他把这个月的奖金发给你。”宁裴弈转身打开门,老爷子正躺在床上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爷爷可能没有多少时日了,不看到你有个出色的孩子,爷爷死不瞑目啊。我看林家那个孩子就很不错……”
宁裴弈松了松领带,四仰八叉的坐在对面沙发上,看着面前还能向天再借五百年的老爷子,满心满眼都是到手的鸭子飞了的懊悔“爷爷,您能别整这套了吗?您活着我就不太听您的,您死了我还能听您的吗?您有时间想这些,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多活几年吧。”
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他拍着自己的胸口,半响才憋出一句“你是不是就存心想气死我……”
“那您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他顿了顿,边掏出手机边说道“不过要是想看孩子的话,您倒还是有机会的。”
?
“怎么样?宁董情况还好吗?”
“暂时没什么问题,不过医生说爷爷年纪大了可能会有并发症,情况还是不太乐观的……他刚刚说希望能活着看到我有自己的孩子。”
“啊?”姜岑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话里宁裴弈接着说道“是的,我跟宁邃虽然水火不容,但是我们爷孙两还是有几分真感情在的,虽然这真的是他最后的愿望,但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我……”
“不行!你还想找谁生?”
“你要是愿意生的话,我也可以的……”宁老爷子欲言又止的看着宁裴弈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像是自言自语般“我,刚刚是这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