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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许海琤的姑娘

    两人不得已只能跟上时无的步伐,江晗义在最后,时无在前面打头,姑娘跟在江晗义旁边,紧紧跟着时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晗义。”

    “没问你。”时无平生第一次觉得有点儿无语,“我以为你忘了。”江晗义有点儿尴尬。

    那姑娘反应过来,“叫我阿筝就行,你们看见我妹妹了?她回家了吗?”

    江晗义点点头,“我们让她先回去了,小孩子一个人自己在外面不安全。”阿筝冲江晗义和时无感激得笑笑,“真是多谢你们了。”

    时无停在了一处佛堂前面,“这就是我说的佛堂,但是尸体已经被抬走了。”江晗义也看向佛堂。

    “阿筝姑娘,你说你之前听到了有人叫喊求饶的声音。”时无问道。

    阿筝点点头,“就是在佛堂附近,声音很大,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听得见。”

    “你们听见了吗?”阿筝说。

    江晗义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天越来越暗了,一阵风吹过,时无身上的铃铛响了起来,“时大人,可不可以扶一下你的铃铛,这声音有点儿瘆人。”

    时无没作声,没搭话,径直走进佛堂,“诶诶诶,时大人,你不做一些准备吗?”江晗义跟上了时无,“有阿筝姑娘在,我们怕什么。”时无转头看向台阶下面的阿筝。

    阿筝抬头诧异得看向时无,“可我什么也不会。”时无走进了佛堂,“是你前世的因果。”

    “他们告诉我,是一个叫许海琤的姑娘。”

    “许海琤是谁?”阿筝走上台阶。

    “谁知道呢。”时无腰间的铃铛仍在作响,随着阿筝进入佛堂之后响得更剧烈了。

    “这座宅子在几十年之前失火了。”时无说。

    “文书上这么说的,当时宅子里面得一百多号人吧,全都死了,身份都没有办法确认,火是从佛堂里面烧起来的。”江晗义在佛堂里面这看看那看看,害怕的情绪消散了不少。

    “为什么人都不跑。”时无说

    “当时说大门是从里面被人锁上的,按理说他们要是想跑,抽出挡门的木板就行。”江晗义也觉得奇怪,“但当时人都烧干净了,和木桩子什么的倒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是人是物,仵作根本查不了,只能按失火处理。”

    “如果是当时都没有办法跑呢。”时无说。

    “当时他们就死掉了?”江晗义感觉有点儿吓人,站在了时无旁边。

    时无从包里掏出了笔和白盏,用匕首划破了手,将鲜血滴在白盏里,用笔蘸取鲜血,在佛堂的中央画着江晗义看不懂的阵法。

    时无画完最后一笔,用布把手包住,在阵法的中央盘坐下来,闭上眼,嘴里念着什么东西,伴随着铃铛声,一切显得不太真实。

    时无的意识不在这里,他发现自己不在佛堂,而是在大门前,周围的一切和平常不太一样,时无猜测自己大概是来到了几十年前。

    时无轻而易举地穿过大门,果然,当时大门是从里面锁上了,火光冲天,周围很寂静,没有叫喊着灭火的人,只有火焰发出刺啦的声音。

    但是按照正常逻辑下,这个时辰,一定会有在宅子里四处走动的护卫,如果起火绝对会有所察觉,而此时的后院,丫鬟房都烧起来了。

    时无走向最近的丫鬟房,透过破碎的窗户纸,时无看到丫鬟们倒在一起,早就失去了意识,逐渐被火焰吞噬了身体。

    大概是厨房的人在饭菜里下了药,不然不会睡的这样熟。

    在一片火光中,时无看到只有佛堂没有被点着,他快步走上前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高大的佛像面前,一个被麻绳绑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倒在地上,不住的发抖。

    时无凑上前,看清了那女子的样貌。

    和阿筝长得一模一样。

    那女子好像看到了时无,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时无看,她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忽闪忽闪的,但面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给人以足够的威慑力,表情冷峻,时无好像被她的眼睛吸进去了,那女子抓住了时无的手,“我叫许海琤。”她看着时无,一字一句得说。

    “阿琤,该走了!”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许海琤逗弄着旁边鸟笼里的鸟,“马上就来!”许海琤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只颜色漂亮的小鸟,收拾好东西向身后的人跑去。

    “今天能赚不少,哥回去给你买糖葫芦吃。”叫许海城的男子擦了擦汗,是个长相十分温和周正的男子,他将变戏法的道具塞进箱子里,然后绑在牛车上,许海琤十分高兴,蹦着跳着坐上牛车,“哥你最好了!”

    牛车停在了一个略显破旧的小院面前,许海城将箱子搬进小院,一个妇人正将饭菜摆在小桌上,“回来啦,海琤,先去把手上的灰洗掉。”

    “娘,今天我和我哥出去变戏法的时候,一个穿的挺贵气的人,找到我们,说请我们去孙府给那家人表演戏法,出手可大气了。”许海琤放下筷子,抬头说道。

    “听说那孙府一向大气,给银子给的很多。”许海城也点头,“到时候我在巷子里多找几个人,看起来热闹点儿,说不准贵人一高兴就多给点儿,到时候大捞一笔,马上过年娘和海琤还有新衣服穿。”

    妇人点点头,“是个好事,但是海城,贵人难免脾气古怪,听说一有不如意就是要用鞭子抽人的,到时候你说话做事可是要小心点儿,海琤,你也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了,到时候小心人家打你板子,听你哥的话。”

    许海琤有点儿不乐意,“我又不是那种没心眼的人。”

    许海城放下筷子,“我吃好了,我先去找人了。”

    整个巷子里大多数都是以街头表演为生,很少有大户人家找过他们演戏,有不少人挣着抢着要跟着许海城去帮忙,渴望靠这次难得的机会赚次大钱。

    “许家老大,你可真是走运。”不少人羡慕嫉妒地说,许海城笑得很灿烂,“那是!”

    高兴是高兴,临表演前夕许海城还是很紧张,连饭都吃不好。

    “哥,你就把他们当成木头人,木头人不说话,你这样想就不紧张了。”许海琤探头看着望着碗发呆的许海城,许海城笑笑,摸了摸许海琤的头,“没事,就是从来没在那种地方表演过,感觉不太自在,而且,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跟当年我爹娘在路上出意外的时候一样。”

    许海城摸了摸眼睛,“这种感觉很奇怪。”

    许海琤拉着许海城的手,“哥,早就过去了,这次一定不会有事的,不然就不要去了的好。”

    “不行啊,已经说好了。”许海城摇摇头,“会一切顺利的。”他看向窗外的月亮。

    “一切会顺利的。”许海琤重复道。

    ……

    ……

    ……

    ……

    许海城没能回来,许海琤亲眼看到了。

    许海城亲手做的道具在箱子里,没有拿出来,它被堆在了孙府最角落的位置,被打翻在地。

    许海琤被许海城塞进其中一个箱子里,亲眼看到许海城被孙府的护卫压倒在地,包括他在内的还有跟着一起来的人,他们被狠狠地踹翻在地,许海城看到因为自己被制服的朋友,挣脱护卫的束缚,想要抓起刀反抗,却被杀鸡儆猴。

    他的脖子被护卫的刀轻易的砍断,他的头颅滚在装有许海琤的箱子的面前,像皮球一样,慢慢的滚来,然后停在面前。

    他的眼睛直勾勾得盯着许海琤,好像在说,“安静。”许海城说,“不要被别人发现你。”

    其他人被压着,被一个穿着奇怪的人用颜料在脸上画着什么东西,他身上的衣服是由一块块颜色各异,花纹各异的布片缝制成的。

    那人转头跟那孙府主人行礼,姿态放的极低,“一切都可以开始了。”

    “您的寿命,一定会得以延续下去,亘古不灭。”

    没人发现箱子里还藏着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在箱子里呆了好几天不敢出去,直到有天晚上夜深人静,她悄悄地打开箱子,从箱子翻出许海城给她做的竹蜻蜓,她翻过高高的围墙,像之前一样,只是没有在下面接着她,她狠狠地摔在地上,膝盖被磕破了。

    她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只有隔壁街打更人打更的声音,她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她感受的到膝盖的疼痛,她看得见漆黑一片的街道。

    她还活着。

    但只有她一个。

    那条巷子里一下子失踪了好几个人,不少人家去官府里面闹,但都不了了之,被当成傻子轰了出来,“孙大人说,他根本没叫人去表演什么杂耍还是戏法,别想着骗钱了。”

    许家的两个孩子也都没回来,许家母亲被孙府的人用鞭子抽死了,她的尸体横在道路上,被看不下去的人抬到乱坟岗埋了起来,许家的小院也就荒废了,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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