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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衣炮弹

    “我进来了。”

    徐之恒说完这句话后,他踏进了房门。

    她从鞋柜里拿来了一双灰色拖鞋给她,她家就这一双男士拖鞋。

    因为她去江州之前,打扫过屋子。所以两周没回来,地面上除了灰尘以外还算干净。

    徐之恒脱了鞋,低头见这双塑料拖鞋,犹豫了片刻后才穿上。

    “这是客厅,这是厨房。”

    她一一向徐之恒介绍着家里的布局。

    “这是以前我爸的房间。”

    她打开房门,里面拉上窗帘只有一张床,连床垫的都没有,她关上房门时,一旁的徐之恒余光扫到了床对面的白墙上挂着灰色的照片,一个中年人的照片。

    他抿住嘴角,微微低下了头。

    “我们家就三个房间,外面客厅旁边一个厕所,房间内一个厕所。”

    “那我住哪里?”

    两人站在一条走廊之间,走廊旁边是两扇光着的门。

    “这是我的房间,里面刚好有个厕所。”

    她打开徐之恒身边的那扇门。

    这个房间不大,窗边下是褐色书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书桌旁摆着木质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旁边是一张床,米白色的被子和枕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床对面是一扇门贴着磨砂纸,上面贴着白色边缘已经泛黄的卡通贴纸。

    这个房间唯一的装饰品,大概就是这扇银色边框的窗户外粉色渐变的日落了,日落下是摇曳的绿叶。

    只是房间整齐,单调,乏味,一点都不像一个女生的房间,

    “是不是觉得这里不像一个女生的房间,不过我从小就住这里。这床有2米应该给你刚好,这里还有厕所,这边的柜子也是空的,可以给你放东西。”

    程昇说完,上前打开柜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是打开后里面传来一股味道,有点香又有点刺鼻。

    “这是什么味道?”

    她想到徐之恒对于香味一直很敏感,她连忙解释道:“这里以前是放我冬装的,所以里面会有樟脑丸的味道,打开散散味,我待会给你擦一下吧。”

    “不是,我住这里?”徐之恒面露疑色,只是眼神里有点古怪。

    “是啊。待会柜子我给你擦一下吧。”程昇脸色十分坦然。

    徐之恒从来没有住过女生的房间,如今这床是程昇睡了10几年的,他现在睡上去,总是有点奇怪。

    他目光落在这张床上,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两个字‘闺房’,这是程昇睡了十几年的房间,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每个地方都是她,从小到大的印迹。

    他不自然地别过头,撞见了程昇十分坦荡的眼神中。

    程昇见他犹豫,“这里是没有你家好,对面是我姑姑的房间.她刚去世,你去睡也不太好吧。”

    她见他还是没回复,“我去读大学以后,很少睡的。你别嫌弃了。”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算了。我睡这里吧。”

    他眼神躲闪,回答得断断续续。

    突然,程昇凑近,“你不会不好意思吧。”

    他立马回绝,“你想多了。”

    已经快天黑了,两人都还没吃饭,程昇也不去逗他了。

    “对了,你跟我来。”她想起来还得教他怎么用洗衣机。

    洗衣机和晾晒衣服都在阳台,一个木椅摆着一旁,上面放着一把蒲扇,木椅旁是几盆已经枯萎的盆栽。

    两人站洗衣机面前,程昇给徐之恒操作如何使用。

    “你把衣服,放进去以后,再按电源,然后转头这个选择洗涤的类型......”

    徐之恒在一旁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直接打断程昇的话,“这个我会。”

    她还故作恍然大悟,“真是稀奇。”

    他不理会程昇的打趣,“我去楼下拿我的行李了。”

    “徐之恒。”

    他刚转身,程昇又叫住了他。

    两人站在阴影处,他稍稍侧头,目光交汇,橘黄色的余晖正好打在两人中间,落下的光影像是一条暧昧短暂的河流。

    她眼眸含笑,双眼明亮,“这个钥匙给你。”

    他接过银色的钥匙,上面只有一个银圈吊着没有其他装饰。

    “好。”

    徐之恒提着行李上楼,在踏上一个阶梯到达门口时,与一位从楼上下来的老爷爷正好相对。

    老爷爷见他掏出钥匙正要开门,也没有下楼,而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既而露出欣赏的眼神,用平城话说道:“ni shi cheng sheng di lou gong啊?”

    “啊?”

    这句话他除了程昇两个字以外,其他的他都没有听懂。

    “ni sha hao!”

    老爷爷说完这句话,露出了笑脸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他听得一头雾水,这句话应该是夸赞他的吧。

    徐之恒微微点头,礼貌地以笑容回复。

    他进门以后,程昇在厨房里煮面条,厨房里飘来泡面的香气。

    她听见他回来的声响,没有回头直接说道:“我下了两包泡面,晚上随便吃点吧。吃完以后,我们再把家里收拾一下。”

    “行。到时候我来吧,你去休息。对了,你们平城话lou gong是什么意思?”

    程昇听到这两个字撕包装的手,停顿了一下,“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刚刚楼道里有个老爷爷问我是不是你的lou gong?”

    程昇眼底笑意渐深,压制嘴角的笑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就是朋友的意思。”

    “果然,所以我点了点头。”

    徐之恒还在暗喜自己的理解能力,完全听不懂的话也能猜对,这多亏了他从小在多语言的环境下长大。

    她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还好她盖锅盖的声音掩盖了。

    “你的理解能力一直都很好呀。”

    晚饭过后,徐之恒推着程昇进房间休息,自己打扫了一下客厅和厨房,才回房间收拾东西,他把行李箱打开,他的东西有点多,铺满了整个房间,而另一个行李箱还没有打开。

    他把东西拿出来,理了会儿,刚吃完晚饭加上长时间的开车,让他有些疲惫。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活儿,目光游移到了一旁的书架上,满满的全是书,按作者的名字排序好,基本上同一个作者的书有好几本,类型还多。

    他从里面随便拿了一本书出来,随意翻动。

    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最后一页,上面用端秀的字迹写道:“阿涅丝就是那种灵魂孤独的人,也是一个不会爱的人,生活在人群中反而让她不适应,最后的自杀应该也是自我灵魂的解放,她想要的不是不朽而是被遗忘,是作为自我的存在。”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纸张,满页的字,不是整齐地排列,而是犹如跳动的雨滴。他的思绪飘忽到了那场雨天,丝丝地雨滴犹如细线引他走向意外的真相。

    “这套床单和被套是干净的,我之前刚洗的。”程昇见徐之恒没有关门,推门而入就见他拿着一本书呆呆地站在书架旁。

    他定了定神,回过头望向她。他面色凝重,眼神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见他没有说话,扫了一眼房间,乱七八糟的,桌上还有几本书和电脑,好几件衣服也放在桌面上,行李箱放在过道中,她也过不去,只能站在门口。

    “你东西好多,要我帮你整理吗?你还带了枕头,是不是怕我家的枕头你睡不惯呀?”

    他回过神,“不用,枕头的软硬高低都会影响我的睡眠,所以我就自己带了。你回去休息吧。”

    她嘴角浅笑,语调上扬:“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书架上的书,我房间里没什么不可以看的。以前我读书特别认真,

    基本每本书后面都写满了我的感悟,现在翻看以前写的话,我都感叹不像我能写出来的,不过这也是我学生时代唯一的爱好了。”

    “我没有偷窥癖。”

    下一秒,他把手里的书放回了书架上。

    “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买菜吧。我顺便带你熟悉一下周边。”

    “行。”

    她眉眼舒展,面容上深深的笑意,“晚安,徐之恒。”

    “晚安。”

    这里不像江州到了九十点,马路上还是车流不息,高楼里还点点灯光。平城夜晚的宁静来得格外的早,道路上没什么行人,一盏盏昏黄的灯光下只有几只飞虫跳动的黑影。

    房间里的窗帘是老旧式的猩红色,夜晚下被黑色混杂更像是一场老旧的梦。

    徐之恒躺在床上,他的枕头有些大,放在程昇的床上,他得睡上去才能整个身体都在床上,他一翻身就完全紧靠在白墙边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有股淡淡的香味和程昇身上的气味有些像。

    “她的床还是小了。”

    “不过给她睡应该刚好。”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无论睡哪边,那股香味一直萦绕在他身边,让他产生某一种错觉。

    平城的夜晚的宁静到来的早,所以打破这份宁静的早晨也来得格外的早。

    楼下大爷大妈跳广场舞的音乐,楼上的关门声,孩子的欢笑声,以及窗外遮挡不住的阳光,总之这一切都把徐之恒吵醒了。

    他昨晚睡得迟,一大早又被吵醒,他愤愤地把枕头压在耳边,声音并没有减少,他试图强迫自己闭眼,但效果甚微。

    “咚咚咚。”

    “徐之恒,你起床了吗,我们去菜市场吧,晚了菜就不新鲜了。”门外传来程昇的声音,听上去利落干脆,充满着朝气。

    他仰头叹息:“她肯定睡不得不错。”

    程昇站在屋外见里面没有回应,又说道:“要不你先睡,我去买也可以。”

    现在他根本睡不着,而且他也不放心程昇一个人提重物,因为她的手刚做过手术,还处于康复期,他看了一眼手机7点整。

    他闷闷地回答道:“我起来啦。”

    菜市场里已经熙熙攘攘了,空气中混合着泥土和海鲜的腥味,门口摆放着一排排的蔬果摊,摊铺上的胡萝卜和土豆还带着泥巴,随意地摆放在竹匾篮里,青菜还带着水珠。

    老板们在地上铺了一个塑料袋就席地而坐了,手里摇着蒲扇,脸上神色安静平和,有人从旁经过就会热情地推销自己的蔬果。

    徐之恒跟在程昇身后,四处环顾,眼神中充满着好奇。

    “李叔,这土豆怎么买呀?”

    “一斤四块。”

    程昇蹲下挑了几个土豆。

    徐之恒站在她身后,低着头看着她挑土豆:“别挑小的,挑大个一点吧。”

    “哦。”

    “那个都发芽了,别拿那个。”

    程昇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土豆,土豆表面有个小小的芽苗,的确发芽了。

    “你眼神还挺尖的。”

    李叔指了指旁边的袋子,“程昇,发芽的,就给我放这个袋子里吧,不能卖的。”

    他们买好土豆,程昇拍了拍手还有泥巴沾在上面,她刚要从口袋里拿纸巾,意识到自己手很脏。

    她看向一旁的徐之恒,她刚要开口,徐之恒就已经从口袋里拿了湿巾想要帮她擦手。

    程昇的目光停留在徐之恒身上,带着意外和探究的意味。

    他意识到不对,就把湿纸巾放到了她手上。他转过头,不自然地说道:“你自己擦吧。”

    李叔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眼神里充满着打趣,半天才开口:“程昇,他是老公呀。”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老公。”徐之恒回过头,目光十分坚定,语气更甚

    程昇笑了笑,“对,他不是我老公,我还没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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