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六月,莉奥拉毕业了。

    壁炉里冒出绿色的炉火,当莉奥拉走出来的那一刻,斯内普正坐在客厅欣赏他那些瓶瓶罐罐。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壁炉居然是种交通方式!他内心尖叫着,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平淡。

    莉奥拉向他伸开双手,斯内普没有动,“怎么几个月不见这么冷漠了。”莉奥拉有些抱怨,但手没有放下来。

    斯内普站起身,看着她,嘴唇微微动了动,走过去接住莉奥拉的拥抱,他的头靠在莉奥拉的肩膀,闷闷地说:“欢迎回家”。

    莉奥拉放下行李,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被斯内普的桌面所吸引。那些瓶瓶罐罐整齐地摆放着,每一瓶都细致地贴上了标签,像她地下室的魔药材料一样。

    透过玻璃,她看到不同颜色和质感的液体。斯内普的房间里弥漫着草药、金属和药剂的味道。

    “你……自己做的?”莉奥拉忍不住笑着问道。

    斯内普站在一旁,目光有些闪烁,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快注意到这些。

    “对不起,我不该擅自用你的房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莉奥拉又笑了起来,斯内普不懂她怎么能总是笑着,他的人生是经常无趣的。

    “我……试了些配方,用了一下你的魔药间。”他低声回答,脚尖不自觉地踮起,手指开始不安地捏着衣角。

    “我本来没想打开那扇门的,但我还没碰它就开了,我没忍住。对不起,我明天就搬走。”斯内普的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他有些舍不得这几个月的安宁。

    “试了些配方?”莉奥拉没有回复他要搬走的话,走近桌子,轻轻拿起一瓶散发着金绿色光泽的液体,那是斯内普第一次成功的作品,眼里闪烁着赞许的光芒,“这不止是‘试’了吧?这些配方相当复杂,连我当年都没有这么精细过。”她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骄傲,“你简直是魔药天才,西弗勒斯。为什么要搬走?”

    斯内普有些愣住了,脸颊微微泛红,“我没经过允许动了你的东西……”。夸奖这种他从未有过的东西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西弗勒斯,”莉奥拉突然严肃起来,温柔地看着他,“魔药间是我的疏忽,忘记和你介绍了,但我设置了权限,只有我允许进去的人,门才会自己打开迎接。”

    她顿了顿,声音软化,“我在霍格沃茨总想着你自己在家过的怎么样,和拉拉相处的是否愉快,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是我的错,你完全不该过得那么辛苦。”

    斯内普低下头,眼泪滴到地上,声音轻微地飘来,“如果你的道歉更诚恳一些,或许我会考虑原谅你。”他的泪水没有逃过莉奥拉的眼睛。她拍着男孩的肩膀:“做错事的是我,你哭什么?”。

    从来没有人给他道过歉,斯内普积攒了十一年的委屈倾泻而出,他几乎是哀嚎着哭泣,莉奥拉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男孩,她只能手忙脚乱地叫拉拉拿一些甜点,塞到男孩的嘴里。

    “好了,作为补偿,你想不想学一些魔咒?”莉奥拉突然改变了话题,眼中闪烁着光芒,“天才总是共通的,我觉得你学魔咒应该也会很快!”

    斯内普的哭泣很快被他压下去了,眼睛亮了一下,“魔咒?”他低声重复了一遍,“你愿意教我?”

    莉奥拉点了点头,“当然,见证天才的诞生是我的荣幸。”她摆出一个舞台剧演员的谢幕动作。

    她走到桌旁,取下自己的魔杖,轻轻旋转了一下,像是熟悉的动作。“魔咒不是单纯的词语,而是通过魔杖引导魔力。每个咒语的成功与否,都与你的集中力、魔杖的动作、语气的节奏密切相关。”

    “你的魔杖是什么样的?”斯内普回想着奥利凡德的介绍,“桦木,杖芯为蛇的神经,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很好,施展魔咒的第一步就是了解你的搭档。”

    斯内普默默点头,认真地看着她。莉奥拉用她的魔杖在空中画了一道优雅的弧线,“‘除你武器’。”她大声且清晰地念道,魔杖尖端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红色光芒,随即空气中一阵震动,桌上的花瓶轻松地被推离原地,掉在地上碎裂了。

    “就是这样,”莉奥拉看向斯内普,对花瓶施了一个复原咒,“你试试,西弗勒斯。记住,动作要流畅,语调要坚定。”

    斯内普拿起自己的魔杖,手指微微颤抖。回想着莉奥拉做的示范,他终于抬起头,轻声重复,“除你武器。”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些不确定,魔杖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但没有任何效果。

    莉奥拉走近一步,站在他身后,温柔地引导他,“放松,不要紧张,西弗勒斯。”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她温暖的手掌轻轻按住了他的手,握住他的魔杖。

    斯内普顿时僵硬了,他的心跳在耳边急促地响起,感觉到她的手指与自己的触碰,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

    莉奥拉的气息轻轻喷到他的耳朵后面,带着一点温暖与香气。斯内普不敢动,他的脸颊微微发红,眼前的温暖与亲近让他有些迷茫。

    “不要抵抗,顺着我用力的方向,挥动魔杖。”莉奥拉的声音近乎耳语般温柔,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带着他一起挥动魔杖。她靠得更近了,他能感受到她的温度,胸口的跳动让他几乎不敢呼吸。

    她的动作轻柔且精确,一点一点地引导着斯内普的手,“放松,闭上眼,感受你的魔力,专注在魔杖的动作和魔力的流动上。”

    斯内普强迫自己压下了这些情绪,在莉奥拉察觉之前。专心地跟随她的引导,魔杖开始在空中划出更加顺畅的弧线。

    突然间,魔杖尖端闪烁出一道微弱的红色光芒,桌上的花瓶轻轻摇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动。

    莉奥拉松开了手,笑着看向他:“你做得很好,西弗勒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鼓励和赞许,“继续努力。”

    斯内普微微点头,脸上的红晕仍未散去,但内心的兴奋与成就感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一瞬间的尴尬。

    他感受到了魔杖的力量。斯内普之前也用过魔力,比如给当时的玩伴变一朵小花、让托比亚的酒瓶消失,但那时的他没有魔杖,只是单纯的把魔力挤出体外。

    在刚刚施咒成功的一瞬间他的魔杖仿佛是他手臂的延长,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魔力在他的身体里流通,那种美妙的感觉像冬日的静电一样缠绕着他。

    “谢谢你,莉奥拉。”他低声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第一次真正地将自己对魔法的热情和渴望释放出来。

    “虽然可能邓布利多说过了,但我还想再说一遍。欢迎来到魔法世界,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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