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苏清河一直待在蛋里无聊睡觉,他能感受到自己差一点点就可以破壳,但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好吧,废话文学了。
那个长发男子日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每次回来会带回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矿石。色泽如同石油,在阳光下流光四溢,是传说中五彩斑斓的黑。味道香甜醇厚,让苏清河想起了羊奶的味道……等等!味道?
苏清河才发现,他的精神力在无意识地吸收矿石的能量。
苏清河感动!苏清河泪目!原来他夜以继日、早出晚归,是为了给孩子喂奶。是男妈妈啊!太好了,我有救了!
苏清河美滋滋喝着“奶”,发誓,我钮钴禄苏氏,一旦破壳了,就大发慈悲的赦免你试图篡位的罪过,算你功过相抵!
等长发美男回到山洞,盯着一堆已经没有了能量的废矿石,沉默。
“大意了,和这破蛋放太近了。”痛失食物的男人发出了无语的声音。背后的翅膀扇动,划破空气,声音刺耳又充满力量。
苏清河可能是醉奶了,也没听清楚男子说的什么。
嗝,饱了。
吃饱喝足打了个嗝准备继续睡觉、完美贯彻随遇而安的小咸鱼被一丝疼痛弄清醒了。
咯吱咯吱的声音,只见随着金光闪烁,一颗蛋白底金纹的壳身裂出神秘繁复的纹路,像是神明的造物,圣洁又高贵,在仿若古老仪式的召唤中,美丽柔弱的身影映入眼帘。
微微湿润的黑色头发,显得他破碎清冷,但无意含在嘴角的鬓发,勾勒诱惑。红色的唇,纯真的眼神,跪坐的姿势,不着一缕的玉白皮肤,苏清河缓缓抬头,仰望男子,眼里满是渴望。
老登,给件衣服求求!我冷。
在卡特罗斯眼中,眼神迷离的漂亮小男孩,以近乎祈求的神态双眸含泪,深情凝望,仿佛渴望着谁的疼爱。
卡特罗斯回过神来,迅速把风衣往苏清河身上一甩,遮住乍泄春光。
转过身:“你先整理一下。”
迎面被一件黑色大衣笼罩,苏清河操作着刚出生还很柔软、暂时没有力气的手,好不容易扯下大衣,从衣服里冒出头。
一阵折腾,终于穿好了对于他来说有些宽大的衣物。支楞起软得像面条的双腿,刚想走过去拍一拍男人的肩膀,说声谢了兄弟。结果一个踉跄撞上厚实的脊背,为了保持平衡,苏清河的手下意识抱住了离得近的东西。
漂亮小男孩折腾了好久才穿好衣服,刚穿好就找我撒娇求抱抱?卡特罗斯身体僵硬,他还没和谁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我去,要求一个婴儿走路果然太超前了,苏清河汗颜。差点摔了,幸好有大冤种,哦不,大好人,跟个木桩似的杵着。
真是为自己捏把冷汗呢。
“好摸吗?”
苏清河对上扭过头的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自己的小手很诚实的在八块腹肌上游走。
吓得又是捏了一下,别说,这哥们身材真好,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