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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隔阂的距离

    最终,无法做到拒绝的雪音,还是和他一同出现在了星野君面前。

    “星野君。”凪彦温和地微笑道:“关于昨天的邀请,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今天下午,我们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在皇室花园与你见面呢?”

    星野川随手把书翻了一页,望着眼前的两人,目光无意地扫过旁边的雪音。雪音一个激灵,连忙跟上话茬,语气轻快中带着几分怂恿:“是呀,星野君,要是你愿意加入守护者,各种好处和特权还是很多的哦~”

    “比如?”

    “比如……就可以……”雪音脑筋飞速转动,忽然眼前一亮,双手拍掌脱口道:“能穿上专属的皇室披风,很帅气的!每天放学后还能享受下午茶和点心,最重要的是,凭你的能力,绝对能成为非常出色的守护者!”

    星野君没忍住,笑了:“听着的确很诱人呀。”

    不会吧,雪音目光炯亮,没想到她随便开口就说动了对方。

    “但,我不兴你这套。”

    他唇角的笑意散去。

    信手将书本立起,一道无声的屏障瞬间隔绝了视线,开始逐客:“如你所见,我从国外刚转来日本,日语有很多不熟练的地方,放学后也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请原谅我没办法同意你们的邀请。”

    “至于这个,”他从抽屉里拿出皇室花园的邀请信,将其轻轻推至两人面前:“还请你们拿回去。”

    凪彦的指尖却先一步轻轻按在了信上,止住了它的去路,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邀请一旦发出,就不会收回。星野君,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你改变主意。”

    尽管两人尽力游说,星野君加入守护者的事还是失败了。

    亚梦她们好奇地围上前,打听结果。

    雪音余光遥遥瞥向教室后排。晨光中,那位靠门而坐的少年仿佛自成一座孤岛,翻阅书页的安静姿态与周遭的喧闹隔绝开来。这份冰冷的距离感,与前不久他阳光的问候形成了割裂。

    她收回视线,对着等待答案的亚梦轻轻摇头:“星野君拒绝得很彻底。”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几乎没等我们说完,就用‘没有闲暇时间参与守护者的活动’为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这样啊……”亚梦语气难掩失望。

    原本她还是很期待守护者里又能迎来一位新的同伴,甚至在心里幻想,大家在日常里成为了亲近的朋友。可惜,这份刚刚燃起的期待,稍稍有被打击。

    凪彦却显得很乐观,“别灰心,虽然星野君目前意志很坚决,但我有预感,他会成为守护者的。”

    与他的笃定相反,璃茉对此并不热衷。她觉得现在的守护者队伍已经很完美,新人的加入反而可能打破他们固有的节奏,还需要花费心力磨合交际关系,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上完今天上午的最后一堂课,就到了学生的午饭时间。在日本,学生们通常自带便当,且多以冷食为主。雪音在美国就经常啃三明治、牛奶,所以来到日本在吃食上,并未觉得很不习惯。反而因为饮食上有点靠近中国,她的胃倒是接受的更多了。

    “你不是一向跟幸田君他们一起吃饭的吗?”

    “今天大家有其他安排,你要来吗?”

    凪彦的邀请来得有些突然,不可否认的是,也很令人心动。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欠凪彦一个解释,就在今早,她都还在为此烦恼,而不敢去直视凪彦的眼睛,不敢去面对他的热情。好不容易强撑竖立起的伪装冷漠,因他主动邀请的瞬间一触即溃,原谅她的心软与动摇吧,就连夏娃都抵抗不住蛇的诱惑吃了禁果,她就更没法无视仰慕之人朝自己抛出的橄榄枝了。尽管心里背负着谎言与恐慌的罪孽,她也不愿错过这个能拉近彼此距离的机会。

    “当然可以!”

    “既然这样,下课我们一起去东边实验楼的大树底下吃吧,那边人少清净,风吹在身上也会惬意。”

    “好,都依你的。”

    她轻声应允,内心早已被巨大的喜悦淹没。天知道,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吃饭,她有多么激动。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对她怀有同样的好感呢。

    狂喜之后,一丝现实的烦恼涌上心头:今天的便当是超市新售的寿司炸鸡块便当,会不会显得太普通、太廉价了?她无意识地用笔在笔记本边缘画着一条小鱼,暗自懊恼:要是昨天能早点去超市,说不定就能抢到限量的盐烤青花鱼便当了,那样至少在菜色上不会输给他太多吧?

    算了,她也没办法预知到凪彦居然会突然邀约她一起吃饭。

    想到这里,她又在角落随手画了个握拳加油的□□动漫小人,提醒自己:等会儿吃饭时,一定要记得小口小口,保持淑女的优雅。

    还有,她悄悄做了个深呼吸,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身旁正认真整理笔记的凪彦。

    要不趁这次午饭,把小衍的事也解释清楚吧。

    不然等放学大家都在场,她怕因没有两人单独说话的空间,造成的误会也愈深。

    大树底下绿荫如盖,清风拂过,带着植物特有的清新气息,将夏日的暑气驱散了不少。然而,周遭大家的谈笑风生,让雪音尴尬地只能埋头吃着便当,掩饰失落。

    “你还记得那个‘让璃茉微笑大作战’吗?”凪彦笑着提起。

    唯世好奇地转过头:“大作战?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是小兰她们取的名字,很有趣吧?”凪彦眼角弯了弯,“虽然作战过程中失败了好几次,不过最后总算侥幸成功啦。”

    这时,璃茉优雅地将口中的食物细细咽下,才缓缓抬起眼帘,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是亚梦逗笑我的。你全程都绷得太紧,一点儿都不好笑。”

    习惯了璃茉心口不一的面冷心热,凪彦轻笑道:“是呀,我还是不太够努力,希望下次,能争取成为逗笑你的人。”

    “……”

    大家一起围坐在餐布前,聊天吃饭,谈话内容大多与她未加入守护者时大家净化坏蛋的种种经历相关。那些惊险又温馨的回忆是属于他们的共同记忆,自然越聊越热烈,笑声此起彼伏。

    雪音起初还耐心的听他们说话,可越听到后面,那欢声笑语却像远山的雾霭,让她感到一种说不清的距离。仿佛所有的热闹都是他们的,而她只是一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

    一股淡淡的酸涩感从心底悄然弥漫开来,不剧烈,却足以让她的指尖微微发凉。

    她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在口中变得寡淡无味。眼神渐渐失焦,心神早已从这片喧闹中抽离,沉入了自己的心事里。

    忽然,她的目光在不远处捕捉到一个静静伫立的身影,是星野川。他不知已在那里看了她多久,手里提着从学校生协便利店给的塑料袋,应该是没带便当盒,去便利店买了些三明治之类的做午餐。

    最让雪音心悸的是他的眼神。那样沉静,那样深邃,仿佛早已看穿她所有努力维持的伪装,洞悉了她此刻全部的尴尬与窘迫。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雪音却感觉自己突然被推上了万众瞩目的高台,所有小心翼翼隐藏的失落、羡慕、还有那点微不足道的嫉妒,都在他那道目光下无所遁形。

    一股混合着羞怯与慌乱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别过头,避开了那道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视线。

    聚餐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着,直到凪彦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雪音脸上时,微微一滞。他留意到她比平日苍白的脸色,声音不由得放轻了些:“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觉得不自在?” 其实他早已察觉,在整个热闹的聚会里,唯有她安静得异常,那抹挂在唇边的笑意,仿佛只是为了应景,从未真正抵达眼底。

    “没有不自在,真的!”雪音的心事被猝然点破,眼底掠过一丝慌乱,分辨道:“我只是觉得这炸鸡块炸得有些干,费劲嚼着才没顾上说话,绝不是觉得无聊或不自在。你们聊的往事,我都听得入神呢,最爱听你们讲从前的事了,真的………”话没说完,她突然被嘴里没咽净的米饭呛到,侧过脸猛地咳了起来。

    “有水吗?麻烦帮忙倒一杯过来。”

    “我有!”一旁的亚梦反应最快,立刻将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凪彦接过,一手轻扶雪音的背,将杯沿小心地凑近她唇边,声音低沉而关切:“慢慢喝,别急。”

    雪音呛得眼角泛红,泪珠悬在睫毛上将落未落。她顺从地小口吞咽,清凉的水流滑过喉间,那阵撕扯般的不适才逐渐平息。她缓过一口气,声音仍带着些许沙哑:“谢谢大家……”

    “不用这么客气,”亚梦终于放下心来,轻轻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你刚才咳得那么厉害,真是吓坏我了。”

    “吃个饭都能这样惊天动地,你是饿死鬼附身吗?”话虽说得难听,可璃茉眼里闪烁的,分明是快要溢出来的担心。

    “抱歉,我会注意的。”雪音小声道。

    唯世见风波平息,便适时地接过话头,语气温和而自然:“好了,既然没事了,大家快继续吃饭吧。等会儿还得抓紧时间回教室午休,下午的课才有精神。” 在他妥帖的引导下,这场小小的风波很快平息,餐桌上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而方才雪音被呛得眼泛泪光的模样,却让凪彦心中一动。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她微垂的眼睫上停留片刻,一丝歉疚在心底漫开,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本想借着聚餐让她放松,反倒给了她压力。

    想到这里,他眼底的神色愈发温和,仿佛不经意地提起:“说起来,雪音,我有点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有守护甜心的呢?”

    这个话题果然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几道友善的目光同时投向她。

    “是八岁那年的冬天。”雪音轻声答道,思绪仿佛被这句话倏然拉远。

    那个纽约的冬天,窗外飘着簌簌的雪花,而她懵懂的心愿,竟在某个安静的清晨,凝结成了一个温暖的光点,小樱便在那时悄然诞生。那段相遇,从此成为她人生中最珍贵的记忆。

    “这么早吗?八岁!”亚梦惊讶地轻捂住嘴,心里却微微一怔,说起来,她似乎是守护者中最晚拥有守护甜心的那个。原来大家都比她更早地听见了内心的召唤,在更年幼的时光里,就已怀抱着那样清晰而炽热的理想,并为之诞生了闪耀的伙伴。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钦佩,不好意思地咬唇笑道:“这么说来,我好像是我们之中最晚的一个呢。原来大家那么小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那么坚定的梦想了啊。”

    “不是的,”雪音摇头否定,语气微颤道:“我当时……是害怕。”

    那段记忆是她不愿触碰的禁区。外婆走后,她被儿童服务机构接手,最终安置在一个名为“集体之家”的地方。那里像一片情感的荒原,聚集着许多因各种原因导致的问题青少年,也有和她一样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们像一群等待被命运重新分配的种子,在寂静与不安中,共同期盼着一个未知的、能被称为“家”的归宿。

    她不愿被随意“分配”给某个陌生的寄养家庭,成为别人家中一个名不副实的“孩子”。于是,每一天清晨,她都会准时趴在那扇冰冷锈蚀的栅栏上,像完成一场孤独的朝圣。固执地望向远方,期盼着那个赋予她生命的女人,终有一天会记起这世间还有一个她,会不忘千里迢迢,来将她接走。

    她等了很久。

    直到八岁那年的圣诞夜,她第三次对着流星许下同样的愿望:希望妈妈能来接自己回家。这一次,没有像以往那样落空,她的愿望实现了。在清晨诞生守护蛋带来的惊喜中,那个女人也姗姗而来,介入到她所在的第二个寄养家庭,最终带走了她。

    女人的面容,与她无数次在掌心摩挲的照片上的人影,渐渐重叠,最终交融。

    也许是那年纽约的冬天太冷,女人的手冻得她浑身一颤。

    她就这样瑟缩着,跟踉跄跄地追随着那道高挑而陌生的背影,像一株细弱的藤,在风雪中艰难地攀向一堵不曾回望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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