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穿过热闹的麻将桌回到房间,李感言正在温习今天的内容;不知不觉间时间悄悄溜去,外面的喧闹声也不知什么时候趋于平静;

    “小言!”门被叩响了几下随即打开,是伯母。

    “在看书呢!是这样的啊,你哥哥呢明天寒假放假啊,就要回来了!你看你明天就把自己东西收收,客厅的沙发晚上回来铺一下就能睡,也不冷。”

    面对伯母提出来的事情,李感言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只能算是通知。她也没多说什么点头示意明白了,就继续低头了。

    第二天到家,平常雷打不动的牌局在今天悄然消失,整个楼道安静无比。

    伯父伯母在沙发上逮着刚回家的表哥嘘寒问暖,桌上还摆放着未收的碗筷,和骨头残渣不难得出晚上吃的是排骨,一桌狼藉;李感言只是虚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和几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也借着不打扰他们说话的理由去了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表哥推门而入见到她时才反应过来到家里还有一个人,两人尴尬的点了点头便各干各的;靠在床边刷着手机,不久就传来游戏声和说话声,李感言背对着他听了个清清楚楚;意识到打扰到了她,表哥也是道了个歉出了房间,再次回来时告诉李感言自己要去网吧和朋友开黑晚上不回来了,让她安心弄自己的便走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李感言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深吐出一口气。继续着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就是不知道下一次该怎么度过呢?当然!这是后话。

    往后的几天伯母照常拾起了牌桌,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哥哥也没有外出,默许了她在房间内;那么门就是一定是开着的,在这种怪异且嘈杂的气氛下孩子们都不好受;最终哥哥去了隔壁房间,去忍受着自己父亲撼如雷霆的鼾声。好消息是两扇门都关上了,新的问题随之而来,李感言的入睡时间取决于伯母什么时候尽兴!这是个很随机的答案。

    在连续几次上课时“小鸡啄米”后,林一也是发现了对方眼下的乌青。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李感言自然不会对她藏私,没费什么力气就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剩下的时间大多拖着腮在想些什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坐上回家的公交车,眼见林一又“错过”了自己的那站,李感言转头看着她挑了挑眉。

    眼见对方的脸上的意味,林一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了:

    “你要不要去我家住几天?现在天很冷,家里生气太少了!”

    知道她后半句在开玩笑,李感言也没纠结这个;认真思考了起来

    一直到小区门口她才停下

    “好!”

    闻言林一没多说什么,只是并肩一起踏上了进去的路。

    伯母抽空听完了来意当下就点头答应了,碍于旁边还有别人就顺势让她告诉父母一声就没顾着两人了。只有表哥在收拾书桌的时候添了把手,临走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多关心了几句,末了补了一句有什么事情给他们打电话。

    在出了楼道后,李感言停下脚步回望着属于家里的哄闹的灯光,驻足了片刻离去。

    “你在想什么?”林一拎着袋子位于前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明所以

    “我在想再回来是什么时候呢?”

    “那得是过年后再说了!放假前你都得在我那!”

    李感言有的时候也是觉得很好笑,自己的这个同桌从来都是直抒胸臆不藏着掖着,想生气被她的真诚堵的生不出来,也是存了逗逗她点心思,

    “你这样有点像拐卖的!给我抓进去不放出来一样,我有点害怕,还是不去了!”说罢停下脚步头埋进胸口一动不动。

    林一听到身后人的发言,又间她这般动作 先没吭声;围着她绕了几圈,盯着那藏在发丝后的眼眸;平淡开口:

    “别憋着了,再不松开嘴都要给你咬破了!我啥样你还不清楚啊?我现在就是带你回去关起来!你跟不跟我走?”

    眼见被她识破,李感言索性不装了,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几声。立刻回道:

    “那你要是给我整回去了,弄个家教天天上门给我上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要求不高让就我高考去考个试就行!我立马都不带往外跑的,你答不答应?”

    “想得美,那不是伺候公主吗?去去去!”林一拿出空闲的左手狠弹了下女孩额头以示惩戒。

    打闹声一直没停,从路上到家里愈演愈烈。最后还是林一主动聊起别的话题才严肃起来;

    是关于住在这里的报酬,林一并不收钱;但家里的家务需要在周末的时候由李感言承担,包括偶尔的下厨后产生的洗碗任务也属于李感言;在说清楚这些后,明显能感觉到女孩的眉眼间松快不少;李感言爽快的答应了林一所说的。

    卧室里,曾属于李感言的房间纹丝未动,和上次离开前一模一样;就在她和林一开玩笑说着不收起被子和床单是因为懒吗?

    “是因为我有预感你会回来的。”

    话一出口,两边都安静下来;莫名的气氛在她们中盘旋;要说暧昧,我看不像;更像是有一个契合的难遇的知己一直支持你!那种激烈的感动!是会让人失语的。

    好了!到家了各干各的吧!十一点半 林一觉得肚子有些空,起身向着厨房走去,一开门和茶几旁做题的李感言对视上了,极其自然的问了女孩饿不饿。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林一拉开冰箱门。

    “芹菜馅的饺子可以接受吗?”

    后者也是放下了手头上的东西走了过来

    “可以,但我更喜欢荠菜馅的。”

    “没事,这周末得空去超市补补货,晚上吃饭太早了消耗大很容易饿。”末了又补了句,“现在长身体多吃点应该的,你现在太瘦了,不好!”

    两人一起进的厨房,煮个饺子没有油烟林一也就没让李感言出去避,等着水开的功夫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从小时候趣事到同学间的八卦闲谈;

    不一会儿就可以下饺子了,还是李感言有注意到这边,要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呢。

    曾经觉得做饭是一件过程很快结果一般,最后还要收尾的麻烦事儿;如今当两人坐在餐桌上时林一甚至主动调起了醋汁;

    这次做饭对于林一而言事积极的,是喜欢的;他把这归咎于家里多了个人干啥都有意思,李感言则是认为这只是她单纯因为不用洗碗而开心。

    愉快的吃完夜宵后,李感言将器具端进了厨房林一也跟着拿了块布,顺手把桌子擦了;被女孩抓包且成功对视后,借口太晚了要休息去了;也不忘叮嘱她也早点休息。

    次日清晨,两人在镜子前相遇看着女孩那明显缓和的乌青林一也是稍稍放心了一点,两人和平常一样出发出发前往学校;不同的是这次不需要林一等待,她们一起坐上的公交车。

    今天的林一格外的精神焕发,总挂着抹笑意眉角处无不流露着得意。

    上次月考进步那么多也没见她那么开心,OK鉴定完毕是“情场”有收获。那股傻乐感真的很明显,陈语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也算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八卦心吧;课间靠近时顺口,

    “这么开心同居啦!?”见林一瞬间变换的脸色不急不慢的又添了一句,“猜的”

    林一:“……”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看着那变色龙的脸色和欲言又止以及眼神中的闪躲,好了明白了答案已经出来了,满意的离开了;只剩下还在酝酿措辞又有点小紧张的林一,刚要开口发现无人在意……

    林一:我请问呢?你礼貌吗?

    当然还是无人在意。

    今天是周五,是李感言来同居的第一个周末。理应吃点好的,这个点正是超市人多的时候。林一和李感言就这么走走停停选着食材,在路过晚间特惠的打折区时看着有些菜品质还行,但也只够今晚为止;林一也挑了几盒回去,兜兜转转准备回去了当然也没忘了前几天的荠菜馅饺子。

    晚上是红烧排骨、清炒时蔬、凉拌几根打折区带回来的黄瓜。确定菜谱就要开始准备环节了;一站一蹲无言的默契和配合,共同在为这顿晚餐付出努力。

    出锅啦!洗手准备吃饭!林一冲着趴在门口观看全程的人说话。而后一摘围裙,最后两样菜端出了厨房,这边在餐桌上刚摆好位置,那边李感言已经带着刚好份量的饭碗和餐具来到这里;

    “饭够吗?”

    “刚好,你咋知道我一般吃多少?”

    “上次你就盛这么多。”

    “那我要是说不够怎么办?”

    “不够再添呗!”

    意识到说了几句废话的林一没再开口,夹起一块排骨往女孩碗里放去,随后开动了起来,确实饿了。

    李感言也不再贫嘴,专心享受起面前的食物,每一道菜都很用心。饥肠辘辘的两人进行了一次完美的光盘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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