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很可爱不是吗,像一块蓝莓蛋糕。”
伊娃含含糊糊的声音从门映出,她又找到了新玩具,一个漂亮又温柔的男孩,今年刚刚读大学,她两下三下就勾引到手了。
她触摸他结实的小腹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她脑袋一热从一旁的钱包摸出一打钱,塞了三张钞票到他的内裤边缘,让他捂住脸躲在床单里不肯出来,她笑眯眯的看着拱起的身影,靠在床上,从一旁的衣服里摸出根烟,目光迷茫的抽了起来。
男孩单纯的样子,让伊娃想起曾经可爱温柔的杰克和伊万,她叹了口气感到有些头疼,不在去想。
当伊娃搂着新男友走出房门时,入眼看见的就是对她笑得温柔的洛斯,男友看见洛斯就害羞的往伊娃怀里钻,伊娃笑眯眯的摸了摸男孩蓬松的头发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洛斯,终于有些尴尬的开口了“哥哥,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即使过了很多年,伊娃面对洛斯依然尴尬,夏季的蝉鸣混合着青涩的记忆如同气泡水在她脑海里炸开,留下残余让她脚趾扣地的场景,每次遇见洛斯她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听见伊娃开口眉眼荡漾开温柔的弧度“啊,我想问你饿了吗,我做好了两份煎蛋,你想和我一起吃吗,伊娃。”
伊娃“额...”
洛斯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依然很温柔的询问她,他推了推眼镜指了指一旁桌面的两份早餐。
男孩有些尴尬,他发现了伊娃的兄弟似乎并没有准备他的早餐,他明白了洛斯要干他走,他害羞的从伊娃的怀里出来,躲在伊娃身后小声说“伊娃,我先回家了,记得不要失约。”
说完他飞快的跑出伊娃的房子。
伊娃眨眨眼,显然没有从洛斯的的陪伴回过神来,当她回过神来,已经的坐在她的小餐桌上吃饭。
她有些不适的拿起刀叉在盘子上到处滑来滑去,没有一点胃口吃下面前的煎蛋,她记得自己把杰克送进医院遇见洛斯,没过几天父母就打电话让她照顾他,之后他就若无其事的搬进她的屋子里。
他说有女人骚扰他,需要她的保护,泪眼汪汪的祈求自己住在她家里。
他说的那些借口,她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
真让人讨厌!
伊娃面色阴沉的看着丝毫没有被影响的洛斯,感到厌烦。
她一个人住的好好的,多一个人根本让她无法接受,本来一下班就可以脱掉所有衣服,现在只能在房间里耍疯。
当洛斯发现伊娃面色不对,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伊娃,你不想吃我做的饭吗,我放了你最喜欢的番茄酱。”
伊娃嘴角抽了抽,将被自己弄的稀巴烂的煎蛋全部划到自己口中,她冷淡的撇了一眼擦嘴的洛斯,提起外套就走“我吃饱了。”
他的脸色有些许僵硬,握住刀叉的手紧绷着,他看着妹妹远去的身影,明白她又要去约会了,他低下头看不见神情,喃喃自语“好...”
伊娃没有去约会,她来到了月子中心,面无表情的站在伊万面前。
他躺在病床上,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脏乱,眼神疲惫,看上去被孩子折磨的不成样子,曾经漂亮的脸都染上了沉重的疲惫,除去散发着父亲的光辉,其余的一切变化都让他看起来这段时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她注视他喂奶的样子,终于开口“看来你当了爸爸之后,变化挺大的,真有意思。”
伊万的肚子又一阵绞痛,他皱了皱眉。他紧紧抱住女儿,眼神里既有绝望,又有怨恨。他平时看着伊娃时,眼神总是温暖的,但现在却闪烁着一种怨怼的光芒。
“有趣?”他苦涩地嘲笑道,持续的疼痛让他的声音变得紧张。“你觉得这有趣吗,伊娃?从内到外被撕成两半?”
他用空着的手指了指肿胀的、缠着绷带的腹部“改变的不只有我。你也不同了……更残忍。”
伊娃坐在一旁,无所谓的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看着他强忍坚强的模样还是不忍心的叹了口气“我不是给你买了奶粉吗,有必要折磨自己吗,很有趣吗。”
他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减轻他受伤身体压力的姿势。他盯着她,额头上冒出一滴汗珠,目光在指责和可怜的恳求之间变换。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颤抖的手指按在女儿的脸颊上,他的触摸轻如羽毛。“我爱你……我非常爱你。但这种痛苦,这种持续不断的折磨……让我难以忍受。然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她是我们的小女孩。”
伊娃嗤笑一声,眼神嘲讽,她记得她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好几次试图拉他去打掉,但他总是威胁她,如果打胎他就死在她面前,从而停止。
既然他自己选择的经历,就好好受着吧,不要什么好事都推到她脑袋上,明明是他自己选择生下孩子,对她怨气还那么大,好像是她强迫他生的,蠢货一个。
伊娃翻白眼时,伊万紧紧闭上双眼,他不想在与她争吵,从而把女儿抱的更紧了。
他微微转过头,渴望感受着伊娃的温暖,渴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但她冰冷的态度刺痛了他,他努力克制着这种冲动,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的味道。
伊娃让一旁的护士从他怀里接过自己的女儿带去外面哄睡,自己坐在一旁,看着死气沉沉一声不吭的伊万,他满脸泪水,抽噎从他口中传出,看上去已经因为伊娃的冷嘲热讽刺激的崩溃。
伊娃环起手臂,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哭什么哭,我锤你了吗,搞得好像我欺负人似的,丢脸死了...”
伊万哭的更大声了,他捂住脸蜷缩在一起,看上去无助极了。
伊娃本来就讨厌男人哭,听着伊万的声音显然更烦了,她深吸一口气,警告自己不能与刚生产完的男人发火。
她扯出一抹微笑,靠近他,手触摸到他发颤的手臂,轻声哄着“别哭,甜心,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说完,她抽出时间在手机上下单一束花,当她触摸到他时,伊万向她伸出一只手,手指紧紧的勒住她的手臂,他用那双通红的双眼盯着她,声音因为崩溃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留在我身边,伊娃……求你了。别这样离开我。我需要你……我太需要你了。”
伊娃轻哄他的声音最终击破他最后一丝防线,他将脑袋靠在伊娃怀里,哭的浑身冰冷,他想起曾经伊娃也是这样温柔的哄他,自从杰克出现再也没有了这样的场景,为数不多的珍惜,让他紧紧抓住伊娃,像一个快溺死的人抓住一根漂浮的浮木,紧紧的。
“别离我而去……别抛弃我和我们的宝贝女儿。”他恳求道,呼吸急促,痛苦不堪。“留下来……帮助我。指引我。告诉我如何成为我们女儿的好父亲……为你做一个更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