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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昏黑的房屋内,女人涂着药。

    她的全身不算完好,淤痕砸伤那那都有,更有的伤口还流着血。

    她叹了口气,长长的,似对往后日子的无望。

    “咚冬—“,是木墙被轻轻敲动的声音,女人闻声看去,是男孩正拿着湿润的毛巾,敲响了这寂静的厨房。

    “妈嘛,擦擦。“毛巾是被冷水打湿的,因为烧水可能会吵醒那个赌徒。

    男孩小小的,三四岁的模样,连字都还未说清晰的年纪。

    “妈妈谢谢基尼奇。”女人这天终于笑了下,她摸摸男孩的头一下又一下,最后她抱住他,悲伤、委屈化为泪水流下。

    男孩稚嫩的手轻拍母亲因劳作有些弯曲的背,小声哼唱着母亲曾给他唱过的歌谣。

    待母亲不在哭泣后,男孩停下了动作。他松开母亲的怀抱,仔仔细细打量着母亲有些瘦削的脸庞和羸弱的身子。

    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嘭嘭一路小跑走,又嘭嘭一路跑回,尽量没放出声响。

    母亲愣征看着男孩给她的东西,一个小破布包上:是几枚摩拉与一些微烂还能吃的果子。

    “妈妈,离开这里吧。”

    ______

    许多年的以后,女人每每想到那晚都不禁失泪,从那之后她再也没见到她的孩子。

    (2)

    ‘我这是在那?’

    这是我清醒后,想到的第一句话。

    我是谁?

    这是我看完四周,低头看见水面中自己身影的第二句。

    我该去那?

    这是我看清自己模样,迷茫往向远方的第三句。

    _____

    我沿着路向前,我似乎失去了记忆,有的是些常识性记忆。而有的是过往塑造我人生的,世界的,价值上的记忆,它们就如提洪上的水,只在片刻中从堤坝出口外流出,让人看不清过去。

    直到沿路行走,看见路尽头的湖中城。我才停止了思绪,踏着路进入到城中。

    走了一会我才发现这座城没有什么人,遥遥望去,本该守城的士兵没有,本该坐守在摊位的老板没有,本该在街道上行走购买的行人没有,如一座空城。

    “好安静,比空阔的原野还安静,为什么没有人,人都去那里了?”

    少年行走到一车小摊前,拿起了摊前的水果。

    “水果还是新鲜的,可摊前却没有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少年没将苹果放回去,而是思索着在背后的包里摸索着什么,最终从里面摸出了一枚金币放在了摊前。

    咬下苹果的一角,少年又打量起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这个世界的一天似乎过得很快,城中的建筑连一半都还未看完就快到了傍晚。我记得,在我醒来从那颗大树上下来时,太阳还在靠地平线上一点的位置,没想到这点距离的时间,就足以为这个世界白昼的时间吗?

    太阳以肉眼尚可察觉的速度移动着,我好奇地想看看,这座快到了夜晚的城会发生什么。

    夜晚很快降临,路灯、店铺亮起,明明无人却似万家生活,猫咪绕过我的脚向小巷走去。城外有鸟群,城内有猫有狗,却唯独没有人。

    这里的夜晚与白天似乎没什么不同,除了风变冷些外,我毫无感觉。

    我打算继续看看这座城,走完这座城。

    黑暗没我想象得今我恐惧,反而极度适应,比白天更让我内心安心。

    路灯没有太阳那般明亮。

    可我的瞳眸却仍使我看清房屋与城壁上的每一处细节,和白天没什么不同。

    我试着打开一些房屋的门,被锁上了。打开窗户?也被锁了。我看着门锁,最终选择……再找找有没有可以打开的门或窗。

    一路逛一路开,期间甚至爬上了房屋来到阳台尝试开门,同样还是进不去。但也让我发现,爬上这些墙壁、树干什么的好像毫无难度,如平地行走般。除了毫力气外,仿佛我是什么攀爬高手。

    想不通,但对于失忆的我来说,又好像可以理解。

    真是个奇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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