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而对,同时不可思议的表情下,既是惊讶又是兴奋。
“松阳海?”
“雪悦?”
“你怎么也来了?!”
心中满是震惊,松良才和白谷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结结巴巴的,二人既苦笑又无奈的,不过忽然嘎嘎嘎的几声,飞在空中的乌鸦叫了几声,两人的神色也一时间紧绷了起来。
“有人来了!”
“速度很快,多半是冲我们来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
说着,松良才拉起白谷雪,两人便飞速的跑进了一旁的树林中,一边跑着,松良才也一边念道:
“我记得离这十里的位置,有一家客栈,我们可以在哪里整顿一番,然后在商量后面计划。”
飞速在树林中穿梭着,不过这时跟在松良才身后的白谷雪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松开松良才的手,一跃竟跳到了树头上。
不仅露出惊讶的神色,松良才见此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白谷雪则是又惊又喜的,她蹲在树枝上,随即便兴奋的转回脑袋道:
“我去!我还真行!看来这白家百年一遇的天才也不是盖的,松良才,你更在后面,我且去前边探探路,给你找一匹马来!”
说着又是唰唰唰的几声,白谷雪飞速的便消失在了树林当中,松良才见此面露苦色的,只得哀叹道:“怎么也不挑个武力值高一点的呢?偏穿成了一病秧子......”
有些苦笑不得的,不过松良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随即又迈开腿,松良才也紧跟了上去。
不过跑了没几步,松良才便气喘吁吁的,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松良才有些无奈的吐槽起来:
“看来......”
“这病秧子还真不是盖的,连我一个天天宅宿舍的大学生也比不过......”
“要想平安回去,看来提高身体素质迫在眉睫啊!”
呼呼喘着气,松良才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随后又才继续往前跑去,没一会儿,他便跑出树林子,来到一条大道,这时他也忍不住坐到地上休息起来。
“还真是劳苦的命啊......”
不过哀叹之际,只见道路不远处传来几声马叫声,没一会儿,骑着棕色骏马的白谷雪出现在他眼前,露出笑容,白谷雪便道:
“怎么样?累了吧?上来,我来带你!”
满是惊讶的看着,松良才不敢相信白谷雪竟然真的在这荒郊野岭的找来了一匹马,不由的站起身来,松良才睁大双眼道:
“你从哪里搞来的?我可没记得这附近有什么客栈卖马的,除了一家老翁......”
“嘶......”
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松良才这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他用既错愕又赞叹,不过马上的白谷雪可没给松良才这么多反应的时间,从马鞍上取出几件衣物,白谷雪便又道:
“别神神叨叨的,你把血衣给我换了,这样不显眼,完事了我还得还马去呢!”
明白的点了点头,松良才听此也拿着粗布麻衣走进林子中,没一会儿他便又走了出来。
衣服有些小,不过还算贴身,此时的白谷雪也同样换了新一套的衣物,随之将松良才拉上马后,二人便一路向前飞奔而去。
不过双手不知如何放在何处,松良才一路上都显得有些难堪。
没一会,二人也赶到客栈门前,此刻里边烛光明亮,尚在开张之中,见此白谷雪先是将松良才放下马,随后便道:
“你去开一间房,不过出于安全的考虑,开一间就行!”
“再然后......你身上的碎银给我些......我们拿了别人的衣物,又借用了别人的马匹,总归要还回去一些。”
“哦!理解,理解......”
明白的点了点头,松良才也随即从口袋中取出稍许碎银,随后接过碎银,白谷雪也驾驶着马离去。
见此松良才也自顾走进客栈中,刚一推开门,此时一店小二也应了过来。
“欢迎老爷!请问你要住店还是吃食啊?”
笑盈盈的,粗衣围裙的店小二热情的道,不过他瞥眼看到了穿得更加寒酸的松良才,不由的露出嫌弃的表情,店小二又连连呵斥道:
“滚滚滚,哪里来的叫花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快离开!”
不由的露出困惑的神色,松良才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服饰,也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随即面容和善的,松良才连忙解释道:
“店家,别着急赶我走,我有银子,我要住店,还要您们送一些吃食、热水到我屋子。”
“有银子?滚滚滚,就你在这样的,穿得比老子我都寒酸,还有银子住店,你唬谁呢?”
叫喊着,店小二便要将松良才赶出去,见此手无寸铁的松良才也没有反抗能力,连连便被推到了门口,不过这时掌柜的却目睹了这一场景,叫喊几声他便道:
“唉唉唉,王四,你干什么呢?怎么对客人这么无礼?!”
一脸尴尬,王四连忙松手朝身后的人解释道:
“掌柜,这人是个叫花子,来吃白食的,我这赶他走呢?”
“叫花子?”
满脸疑惑,李明禾听此好奇的走了过去,只见一成年男子穿得破烂,站在店门口,满脸窘迫的,不过李明禾细细一看,却只见眼前之人面容俊秀、皮肤细腻,全然与身上的服饰不统一。
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李明禾随即朝一旁的王四呵斥道:
“去去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去招待其他客人去!”
听此也是稍显委屈的,王四屁颠屁颠的便离去,这时李明禾也露出笑容,尽显亲切的道:
“公子,不好意思啊,新来的,不懂事,希望你能多多见谅,请问您是需要住店还是吃食啊?”
下意识的皱紧了额头,松良才对这忽然转变的称呼感到困惑,不过听此他还是开口道:
“住店,需要一些热食送到屋里,还有热水,配两人份的,如果待会衣着和我差不多的女子进来找我,你就把她带过来。”
明白的连连点了点头,这时李明禾也有开口问道:
“请问您是要人字号房还是地字号,或者说是天字号?”
皱眉思考了会儿,松良才随即才又答道:
“人字号吧。”
“好咧!我带您去,然后客官......需要我给您找些新衣嘛?”
冷不丁愣在了原地,松良才朝李明禾打量了一眼,只见其依旧面容和善的,这不由的让松良才有些警觉。
“好,一同送上来吧,还要一件女子服饰的,身段和我差不多。”
“好咧!”
应了一声,李明禾随即便也带着松良才来到了人字号房间,推门而入,一股清新的木香也传入鼻中,简单告别,李明禾也自顾离去。
关上门,松良才这才长舒了口气,整间屋子也分布了一张小桌、两床、一扇小窗和一扇屏风。
也是自顾走到桌前,松良才连连喝了几口茶水,这才缓和过来,不由思考起方才李明禾奇怪的笑容。
“这家伙,似乎警觉的很,而且似乎还十分敏感,注意到了我这身打扮的异样,看来这家店也不能多待,明天一早便得想办法离去。”
思考着,这时嘭嘭嘭几声,屋外也传来清脆的敲门声,松良才听此也拉开门,只见束发的白谷雪出现在门前。
径直走进门去,白谷雪也坐在桌前,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热茶,松良才见此也关上门,随后坐到她的对岸。
“现在,我俩先确定一件事,你是在落入湖中后穿越的嘛?”
擦了擦嘴,白谷雪听此也点了点头,肯定道:
“是的,而且很奇怪,我看到了一道光,从人偶发出来的光,见到那道光我就昏了过去。”
“光?我也是如此,难不成人偶是我们回去的途径?”
听此,两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思,不过这时白谷雪想到了什么,又连忙解释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送给我的人偶,我也有类似的一只,只不过我那个,是个男的。这是我在自家仓库里找到的,两个人偶似乎能合在一起,我也是在这之后穿越的。”
“另一只人偶?”
不由的又陷入思考之中,松良才听此越发思绪杂乱,不过二人也基本确定,人偶是他们回去的关键,不过除此之外,当下还有另一件紧迫的事。
思考了会儿,松阳海也又开口道:
“对了,你记得在林中设埋伏的是什么人嘛?我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面容。”
也是不由的摇了摇脑袋,听此的白谷雪也表示困惑,随即猜测道:
“我俩是前往肆邺城杨员外家途中遇袭的,杨员外自称家里有邪祟,请我们去去除,搞不好这件事和他们有关系,不过无论如何,能埋伏我们的人都是知道这条消息的人。”
“或许从杨员外家调查起会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也是同意的点了点头,松良才也知道,要想彻底脱里危险,便要尝试找出凶手,毕竟他二人没有死的消息,暗杀他们的人估计很快便会察觉。
这时,松良才又开口道:
“好,明儿一早,我们就前往肆邺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将杨员外家查个底朝天,总归会有些线索,不过除此之外,我俩对一件事也需要达成共识!”
微微皱起额头,听此的白谷雪露出稍显困惑的神色。
“什么事?”
“现在我二人是夫妻,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在少数,出于安全考虑,我建议我们还是继续假扮夫妻,当然如果你......觉得为难,我们也可以和离......不过这似乎会引起不必好的关注。”
听此白谷雪也理解其中的道理,她挥了挥手也满是不在乎的道:
“放心,道理我懂,我不会这么矫情的,不过咱俩还是得说清楚,一定不能越线!”
明白的点了点头,这时店小二也将吃食、热水和两件新衣裳送了进来,见此二人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借着屏风简单换了新衣,白谷雪和松良才也坐在桌前一同吃饭起来,随后又借着热水洗了个脸,两人也各自上了床。
不过在这之前,二人特意检查了包中的通关文牒,确认无误后这才放心下来。
躺在床上,松良才开始思量起记忆中的信息,他是大卫京城松家的三儿子,大卫松家则是世代的除妖家族,也是又名的望族,只不过进来家族人才凋零,逐渐搞起了丝绸的生意,借着世代的关系,算得上半个皇商。
除了两个哥哥,松良才还有一个弟弟,还是总角的年纪,今年恰巧13岁。四位兄弟,松良才都不太熟悉,毕竟她向来很少参与家中事务。
至于白谷雪,则是江南徐州白家,也是除妖界一等一的名门,徐州作为除妖师的起源地,白家可谓是掌握了除妖界的半壁江山。
不过至于白谷雪为何会嫁个他这个庸人松良才,据说是一百多年前的一个约定,松家愿意白家早已不在乎,不过出乎意料的,白家主动提及,积极的很。
思绪杂乱,这时松阳才转头看向了身旁熟睡中的白谷雪,只见其面容俊秀,楚楚动人的。
一时间涨红了脸,松良才连忙转回了脑袋,可也是在时,只听啊的一声,隔壁房间传来了刺耳的叫声。
一时间,惊醒了二人,松良才和白谷雪一一从床上站起身来。
......